乘客不答应了:“那我怎么办?”
司机见到钱,眼睛一亮,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第二附属医院,对吧,没问题,我从中山路拐过去就是了,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出租车仿佛一个甲虫般穿梭在人潮汹涌的城市街道中,苏雅望着窗外的建筑物一幢幢或快或慢地在眼前倒退,泪水奔腾而出。
多少年,一直梦牵魂萦,渴望和家人相聚,感受血r相连的亲情。谁曾想,妈妈已经魂归天国,妹妹昏迷不醒,纵有千种柔情,更与何人说!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停到了第二附属医院门口。下车后,苏雅箭一般地跑向妹妹的病房,等她进房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苏舒果然醒了。她背后垫着枕头,靠着床头坐着,苍白的脸上泛着些许红潮,一个劲地咳嗽,看上去身体还很虚弱。
“妹妹!”苏雅冲了过去,“还好吧?感觉怎么样?头还痛不通?”
苏舒歪了歪头,眼光疑惑不定:“你是?”
苏雅抹了把泪水:“我是你姐姐苏雅啊,你不记得了?”
“姐姐?”苏舒摇了摇头,“我没有姐姐啊。”
“我真是你姐姐啊!”苏雅急了,从身上摸出一张发黄的旧照片,递到苏舒眼前,“你看,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你,这是我。”
照片很老,是妈妈离家前拍的,黑白照,质量并不是很好,面貌显得模糊。这张照片,还是苏雅从老房子里带出来的,一直揣在身上。
苏舒伸出纤细的食指,指着照片,喃喃自语:“妈妈,真的是妈妈。”
苏舒认不认得苏志鹏,不认得苏雅,认不出三岁时的她,却终于认出了妈妈。
苏雅笑逐颜开:“对,这是妈妈,你记起来了吗?小时候,我经常抱着你出去抓蝴蝶,那时,你最喜欢抓蝴蝶了,说蝴蝶飞呀飞很漂亮。”
苏舒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了。”
看到苏雅失望的神情,苏舒又笑了笑:“不过,我相信你是我姐姐。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你,就有种很亲近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看到妈妈时才有。”
苏雅兴奋不已,几乎跳起来:“妹妹!”
苏舒甜甜地叫了声:“姐姐。”
苏雅扑上去,想拥抱苏舒,却被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忧尘一手拉住。
“小心!她身体还很虚弱!禁不起碰撞!”
苏雅问李忧尘:“妹妹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康复?”
李忧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病房外,对苏雅招手,等苏雅走出来后,他才一脸凝重地说:“事实上,你妹妹现在的身体情况极不乐观,她头颅里的骨头没有完全恢复,淤血也没有完全清除,随时可能引发头疼并发症以及其他后遗症。再加上她患有严重的精神类抑郁症和被迫害妄想症,如果不进行进一步的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48楼 erlily 发表于:2007…11…14 23:12:00
苏雅愣住了,幸福的滋味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刹那间就烟消云散,心里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那怎么办?”
苏雅的脸s一下子黯淡下去,写满了悲痛。此时的她,哪还有半点自信与骄傲,分明是个无助的小女孩,哀求的眼神凝视着李忧尘,连看惯了生老病死的李忧尘都于心不忍。
“办法不是没有,保守疗法是慢慢调养,期待她的头颅自行痊愈。如果想治本,可以考虑做一个清醒开颅手术。只是,她的体质,做手术的风险也很大。”
“清醒开颅手术?”苏雅想起来了,“就是上次你给警犬做的那种手术?”
“原理上差不多,你的记忆力真好。不过,你妹妹真要动手术的话,比你所看到的要复杂得多。更重要的是,做那种清醒开颅手术的要求条件很高,不但要求精良的医疗器械、顶尖水平的医师,还要求病人具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要克服恐惧心理。”
苏雅不解:“为什么要让病人清醒着做开颅手术?很多开颅手术不是病人麻醉后在睡眠状态下做的?”
李忧尘解释道:“大脑的构造很复杂,又是人的神经中枢,如果在手术过程中损害到脑功能区,会产生诸如瘫痪、失语、失明等后遗症。尤其是你妹妹这种大脑受过严重创伤的人,脑部结构有些变形,很容易在手术中伤及脑功能区。所以,让病人处于清醒状态,随时和动手术的医师保持j流和沟通,能让医师在清除淤血和肿块时做出正确的判断。”
苏雅想了想,说:“那,就安排她做清醒开颅手术好了,你看行吗?”
李忧尘说:“行是行,不过,目前国内还不具备做这种手术的条件,要到欧美大医院去做才行。”
苏雅惊愕地看着李忧尘:“你不会做?”
李忧尘有些尴尬:“不是不会,只是……怎么说呢,我还没做过这种手术,国内也没有这种先例。”
苏雅哭笑不得:“敢情说了半天,全是纸上谈兵啊!我还想让你来c刀的呢!”
李忧尘抱歉地笑了笑:“你还是先去陪陪你妹妹吧,我观察一下她的病情,再做打算。”
苏雅打电话给苏志鹏,告诉他苏舒醒了,苏志鹏缄默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对于这种结果,苏雅早有心理准备,本来也没指望苏志鹏的态度会有什么改变。毕竟,苏舒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和他没有血r之情。
苏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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