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特蕾西说。然而她越是思索这件事,越觉得入迷。她再度记起在长
岛智斗警察的紧张场面,还有鲍里斯。迈尔尼科夫、皮尔特。尼古拉斯库和杰弗。
史蒂文斯。
那些都是给人以快感,不可名状的经历。但那仍是属于过去的一部分。
“不行,冈瑟。”她重申,但这一次,她声音中的肯定语气减弱了。
※ ※ ※
伦敦的十月异常温暖,英国人和旅游者都尽情享受那明媚的y光。午时,j通
十分拥挤,特拉法加广场,皮卡迪利广场以以查令j叉大道一带时有阻塞发生。一
辆白s戴姆勒牌轿车离开牛津街,驶入纽邦德街,在往来车辆中穿行。轿车驶过几
家大公司和苏格兰皇家银行大楼,又往前开了一会儿,便慢慢在一家珠宝商号前停
住。商号的侧门上挂着一个不太惹眼,但却很精致的牌子:帕克帕克。身穿制服的
司机从车中钻出,急忙打开车后门。一个年青的女人跳出车来,她披着金s长发,
施着浓妆,穿一件紧身意大利织线裙,外面罩着黑s貂皮大衣。她的装束与时令极
不相宜。
“门在哪儿,小伙子?”女人问,她声音响亮,带着刺耳的德克萨斯口音。
司机指了指入口处。“在那儿,夫人。”
“okay,亲爱的,别走远了,时间不会很长。”
“我得绕到楼的那一边,夫人,这里不让停车。”
她在他背上拍了一掌,说:“随你怎么办,俊小伙。”
俊小伙!司机瑟缩了一下。这是对他降低身分,对开出租轿车者的惩罚。他讨
厌所有美国人,尤其是德克萨斯州人,都是些野蛮人,有钱的野蛮人。假如他知道
他拉的客人压根儿就没去过德克萨斯州,他一定会惊讶不已。
特蕾西对着橱窗照了照自己的面容,粗俗地笑了笑,仰首朝大门走去。一名穿
制服大侍者为她拉开门。
“您好,夫人。”
“你好,俊小伙。除了首饰珠宝,你们这个赌场还卖什么?”她为自己的表演
暗自发笑。
侍者脸s一白,特蕾西却早已一阵风卷门而入,身后留下一股浓烈的香水气味。
身穿晨礼服的店员阿瑟。吉尔顿迎上前来。“您买什么,夫人?”
“可能买,可能不买,老头p。j。让我为自己买一件生r礼物,所以我就到这儿
来了,你们有什么?”
“夫人对什么感兴趣?”
“嘿,伙计,你们英国佬g活的效率不低吗,嗯?”她沙哑地笑着,拍了一下
店员的肩头。店员强装镇静。“也许绿宝石之类的货。老头p。j。高兴为我买绿宝石。”
“请到这边来……”
吉尔顿领她来到一只玻璃柜前,里面陈放着几盘绿宝石。
金发女郎轻蔑地向柜中一瞥:“这些是孩子,妈妈和爸爸在哪儿?”
吉尔顿态度矜持地说:“这些宝石的最高价格是三万美元。”
“啊哈,那不过是我给理发师的小费钱。”女人嘲笑说,“老p。j。看到我带回
去这么个小卵石,一定会气炸的。”
吉尔顿的眼前浮现出p。j。的形象:浑身脂肪,大腹便便,咋咋唬唬,象这个女
人一样令人讨厌。他们倒是相配的一对儿。钱为什么都跑到这种人的腰包里?他心
中自问。
“夫人想出什么样的价格?”
“是不是可以先看看价值六个数字左右的货?”
吉尔顿茫然若失。“六个数字?”
“见鬼,我知道你们讲标准英语。六个数字,十万美元。”
他语塞。“哦,我看,请您最好还是找我们经理直接面洽。”
经理叫格里戈里。霍尔斯顿。他规定,凡有大宗买卖,一律由他本人处理。帕
克帕克的职员不领取销售佣金,所以这一规定并不影响他们的收入。吉尔顿遇到这
样一位可憎的客人,正巴不得将她打发给霍尔斯顿去对付。他锨了一下柜台下方的
电钮。片刻,从后面大厅中走出一位瘦高、苍白的人。他的视线立即抓住了那位穿
着花哨的金发女郎,心中不禁暗自祈祷,但愿在她离开之前,店里的常客不要光顾。
吉尔顿说:“霍尔斯顿先生,这位夫人是……”他看着女人。
“本尼克,宝贝。玛丽。罗。本尼克。老p。j。本尼克的妻子。我敢打赌,您一
定听说过p。j。本尼克。”
“当然。”霍尔斯顿脸上的肌r抽搐了一下,算是向她投去一个笑脸。
“本尼克夫人想买一颗绿宝石,霍尔斯顿先生。”
霍尔斯顿指了指盘中的宝石。“我们这里有一些上乘的祖母绿——”
“她想要价值约十万美元的宝石。”
听到这话,霍尔斯顿脸上的假笑真实起来。一天伊始就这么走运。
“您瞧,今儿是我生r,老p。j。让我为自己买点儿漂亮货。”
“既然如此,”霍尔斯顿说,“请跟我来。”
“你这个滑头,脑子里打的什么算盘?”金发女郎傻笑说。
霍尔斯顿和吉尔顿尴尬地j换了一下眼s。该死的美国佬!
霍尔斯顿领着美国女人来到一扇上锁的门前,他用钥匙打开门,他们走入一间
灯火辉煌、面积不大的房间。霍尔斯顿随即又谨慎地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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