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再把那幅画取走。于是,保险公司就会把注意力放在您身上而不去注意他。
事过境迁之后,他会把那幅画卖给某个私人收藏家,再赚上五十万美元,当然,这
都多亏了您的自愿上钩。难道您不清楚在手枪威胁之下得到的供词是毫无作用的吗?”
“我——我是不太清楚。我只是想,如果我能让他说出事实真相,别人就会进
行调查。”
他的烟斗灭了。他把它重新点燃。“您是怎么进入他的住宅的?”
“我按了前门的门铃,是罗马诺先生让我进去大。”
“他可不是这么说的。房子是他的,而枪却是您的。您知道您在和谁打j道吗?”
特蕾西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就让我告诉您生活中的现实吧,惠特里小姐。这座城市全都紧紧地攥在奥
萨蒂一帮人的手心里。安东里!奥萨蒂不点头,什么事情也办不成。如果你想建楼
房、铺公路、开妓院、办赌场或卖鸦片,您得先去参拜奥萨蒂。乔。罗马诺起初充
当他的打手,现在已经成了奥萨蒂手下的头号人物。”他吃惊地望着她,“而您却
跑进了罗马诺的住宅,拿枪威胁他。”
特蕾西坐在那里,浑身发麻,精疲力尽。终于,她问:“您相信我说的话吗?”
他笑了:“您说的完全是事实,尽管听上去很愚蠢,但一定是真的。”
“您能帮助我吗?”
他慢慢地说:“我将尽力而为。只要能把他们通通关进监狱,我什么都能豁出
去。这个城市以及绝大多数法官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如果您去受审,他们会把您
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从见天r。”
特蕾西疑惑地看着他:“受审?”
波普站起身,在小小的牢房里来回踱步:“我不想让您在陪审团面前受审,因
为,请相信我的话,那将是他的陪审团。只有一个法官是奥萨蒂绝对收买不了的。
他叫亨利。劳伦斯。如果我能安排他来聆讯,我深信我能为您做很多工作。严格说
来,这是违反法律的,但我准备和他私下谈谈。他和我一样痛恨奥萨蒂和罗马诺。
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实情就是去找劳伦斯。”
佩里。波普安排特蕾西给查尔斯挂了一次电话。特蕾西听到了查尔斯的秘书那
熟悉的声音:“斯坦厄普先生办公室。”
“哈里特,我是特蕾西。惠特里。查——”
“噢!他一直在设法找您呢,惠特里小姐,但是我们没有您的电话号码。斯坦
厄普夫人要和您讨论一下结婚事宜,她都急死了。如果您能尽快给她挂个电话——”
“哈里特,麻烦您能让我和斯坦厄普先生通电话吗?”
“很遗憾,惠特里小姐。他去休斯顿开会了。如果您能给我您的号码,我相信
他会尽快给您去电话的。”
“我——”她不能让他往监狱里给她打电话,在她有机会把事情向他解释清楚
之前,是决不能这样做的。
“我——我只能给斯坦厄普先生去电话。”她慢慢地放下了听筒。
明天,特蕾西疲惫地想,我要把一切都向他解释清楚。
当天下午,特蕾西被转到一间大一点儿的牢房里。从加拉托里饭店送来一份热
气腾腾的可口饭菜,不久又送来一束附有一封信的鲜花。特蕾西拆开信封,抽出一
张卡片。“打起精神来,我们会把那些狗杂种打垮的。佩里。波普。”
次r上午,波普来探望特蕾西。一看到他脸上洋溢着微笑,她就知道准是有什
么好消息了。
“我们真走运,”他喊到,“我刚离开劳伦斯法官和托波,就是那个区检察官。
托波象老妖婆似的又喊又叫,但我们还是达成了妥协。”
“妥协?”
“我向劳伦斯法官讲了您的全部情况。他同意接受您的服罪请求。”
特蕾西吃惊地望着他:“服罪请求?可我没有——”
他举起一只手:“听我把话讲完。如果服罪,您就可以为国家节省一笔审判费。
我已经使法官相信您并没有偷走那幅画。他了解乔。罗马诺的为人,他是相信我的。”
“但是……如果我服罪,”特蕾西缓慢地问。“他们会把我怎么样呢?”
“劳伦斯法官将判处您三个月的监禁,然后——”
“监禁!”
“别急。他会缓期宣判,而且您还可以争取缓期执行。”
“但是那样我就——我就会被记录在案。”
佩里。波普耐心地注视着她。“这要由您自己来定,”他说,“我只能给您提
出最好的建议。我能办到这一步,已经是奇迹了。您并不一定要这么办。您可以另
找律师,还可以——”
“不。”她知道这个人是诚实的,鉴于她的愚蠢行为,在目前的情况下,他已
经为她做出里最大的努力。要是她能和查尔斯商量一下就好了。然而他们需要现在
就答复。她也许还能幸运地免去缓期宣判的三个月监禁呢。
“我——我同意。”特蕾西说。她费了好大劲儿才说出这几个字。
他点点头:“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
在她再次被押到法庭之前,不准她和任何人通电话。爱德。托波站在她的一侧,
佩里。波普站在另一侧。坐在法官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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