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所在的大学,开始严格管束人员出入。没有系里批准的外出条,校内学生一律不准离校,而校外人员是一概不许进入。每天早晚量一次体温,寝室天天消毒,84消毒水的味道蔓延在学校每一个角落。 txt上传分享
第七章 2003羊年之春(6)
成都草木皆兵之际,北京已经成为sa病魔横肆的重灾区。
钟国在北京呀!苏一担心死了。天天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一遍又一遍地叮嘱他要带口罩勤洗手多运动,不去或尽量少去人多的场合。
“苏一,你说的这些话我每天都要听两遍。老爸老妈天天打电话来说一遍,然后你再给我说一遍。”
“谁让你人在北京啊!现在疫情最严重的地方就是北京了。”
“你们别那么紧张,我会处处小心的。你在成都也要小心啊!我看网上说成都也有疑似病例了。”
那几天,成都的医院收治了几个疑似非典病症的患者。高烧、g咳、胸闷、肺部有y影,种种症状都那么愈合,医院如临大敌。消息通过正式的或非正式的渠道四面八方传播,连苏一在南充的父母都听说了,急惶惶地打电话叫她千万要小心再小心,注意再注意,没事别出校园到处乱跑。
“我们这里只是疑似病例,你们北京却已经有好多确诊病例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才是真的。”
电话一个个打下来,苏一都觉得自己像架录放机,每次都要把说过无数次的话再重复一遍。可是钟国却听不烦,他从不打断她,虽然总是在听完后取笑她像他妈妈一样罗嗦,最后却不忘加上一句:“虽然是罗嗦了一点,但是我喜欢。”
苏一便含笑带嗔地骂他一句:“小样儿。”
这是一句北京话,她跟钟国学来的。她喜欢用这句话来说他,看似叱骂,口吻却再温柔不过。恰恰应合着那句俗透了的话——打是亲骂是爱。
整个春天,sa病魔在神州大地肆虐横行。它如一团乌云般四处飘荡,谁也不知道它会在哪个地方酝酿出新的暴风雨。因此非典防控工作成为全国各地的重中之重。
苏一就是想不明白,肺炎本是很普通的病症,怎么非典x肺炎却会变异得如此恐怖?不但传染x极强,而且被感染的病患者还有7…15%的死亡率。太可怕了!这个莫名奇妙就爆发的病症到底是怎么来的?
唐诗韵说:“因为sa最初是从广东一带开始出现病例的,所以网上有一种说法,说这个病可能跟当地人滥食野生动物有关。”
许素杰也点头附和:“是呀,我也看到了,说是野生动物的身体里有这种病毒。人吃了后就感染上了。广东人本来号称什么都敢吃,现在他们那边再不敢乱吃野生动物了。”
“是吗?如果是真的,那就是被吃掉的野生动物冥冥之中回来报仇来了。让哪些饕餮之徒再不敢逮着什么吃什么,否则就吃死他们。”
苏一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那个程实以前还吃过白天鹅,老天有眼的话,也该让他得一次sa,好好折腾折腾他。”
许素杰突然朝苏一竖起食指示意她噤声,她扭头一看,周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了,她们赶紧转移话题。
那段时间,学校给每个人都发了体温计,早晚两次的测量体温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事情。体温数据由各个班的班g统计上报到系里,一旦发现有体温超过38度者,就得马上送去医院观察或隔离。
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学校生物系有一个女生发高烧了,一声接一声地g咳,以疑似病症被紧急送往医院。据说她生病当天跟系里请过一个小时的假离校外出,也就是说,她在外面被传染上的可能x相当大。
出了一个疑似病症,学校立刻采取封校措施。学生不准再请假离校,甚至不准乱串宿舍,以免造成j叉感染。那个女生宿舍的人全部被隔离了,几个女生害怕得大哭。当令人恐惧的病症不再只是存在于传闻中,而似是已经降临到了自己身边时,她们怎么能不恐惧能不哭泣?一时间人心惶惶。
第七章 2003羊年之春(7)
很多成都本地的学生都吓跑了,以各种理由各种借口跑回了家。唐诗韵也回去了,她爸爸戴了口罩借了单位的车,亲自来学校接走她。那个女生的宿舍就在苏一她们宿舍楼上,这当然不是一个安全的距离,她家里人怎么可能会放心让她留在学校?
苏一、许素杰和周虹三个家在外地的没办法,只能留守宿舍。她们三个紧张行动起来,用消毒水把宿舍里里外外洒了一遍又一遍。
幸好,那个女生送到医院的第二天傍晚就退了烧,被确诊只是普通的感冒症状。却让整幢宿舍楼乃至全校的学生,都近距离地感受了一下非典潜在的威胁,不可避免地成了惊弓之鸟。校方对于朝夕的体温测量工作抓得更紧了,因为这是非典病症早发现早治疗的重要途径。
苏一也是班g之一,轮到她值r那天,她要负责统计全班同学的体温数据往系里报。
系办公室在学校综合楼的六楼,她刚刚走上五楼时,从五楼走道那里,不知谁朝摆在楼道间细长圆筒形的垃圾筒扔来一只可乐罐。扔的准头不够好,可乐罐没扔进垃圾筒,却砸在了筒沿上,又反弹着飞起来。罐里还有没喝完的可乐也随之飞溅而出,褐sy体恰恰溅了苏一一身。
苏一身上正穿着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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