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里的大臣们,也都在暗暗掂量着朝中各处实力的对比,考虑着自己的下一个落脚点!
建元五年就这样在不平静中平静地旋转着,象一个巨大的漩涡,缓缓旋转着各处的力量,终于过去了。
建元六年年初,一件事情再次加剧了这个漩涡旋转的速度,卫子夫再次有孕!
馆陶公主和皇后阿娇惊恐地听到了这个消息,但是还没有等卫子夫生下孩子,认明是男是女。建元六年五月,一个更坏的消息又迎面而来。
窦太后病危了。
长信宫长乐殿,太皇太后窦氏躺在榻上,空d的无神的眼睛瞪视着紫红s的床帏,她使劲地呼吸着。她的喉咙因为费劲的呼吸而发出“嘶嘶”的声音。
馆陶公主跪坐在床榻跟前,心里想哭却哭不出来。深深的忧虑占据了她的心:
“太皇太后眼看是不行的了,接下来怎么办呢?……本来以为,阿娇当上皇后,自己这后半辈子可以高枕无忧,但是,阿娇和皇帝现在这样……唉,悔不该去刺杀什么卫青,害得娇儿……皇帝如今根本不进椒房殿的门!没有后嗣,娇儿还有自己,怎么好呢?”
“嫖儿……嫖儿……”窦太后颤巍巍的声音响起了,“你在么?”
“太皇太后,女儿在这里!”馆陶公主刘嫖忙膝行前进几步,拉住窦太后的手。窦太后因为久病,早已经消瘦无比,那手细的如同孩子的手,握着的时候,犹如握到一把g枯的树枝。
窦太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那喉结在g皱的脖颈下动得分外鲜明,“嫖儿,这次,娘怕是不成了!你要早做打算啊!”
馆陶公主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太皇太后,娘,我担心娇儿……”
“娇儿……为什么……?”窦太后艰难地道。
馆陶公主流着泪,向垂危的母亲述说。
长乐殿的夜很深,那九点铜雀碗灯似乎抵御不了沉重的黑暗,变得那么的小,那么的脆弱。
窦太后半晌回不过气来。
那个刘彻原来是这样歹毒的人,竟然软禁了她的阿娇!
一时之间,窦太后很想命内侍去把刘彻喊来,狠狠地责问。
但是,今不如昔!
毕竟是在风浪中度过几十年的人,窦太后虽然已经病势垂危,但是依然灵台清明,她知道,自己如今行将就木,已经控制不了刘彻了。但是,就将女儿和最爱的外孙女送在这个y险的刘彻手中任他宰割么?她不甘心!
喘息了半天之后,窦太后艰难但是清晰地道:“嫖儿,你别急!你去,悄悄地把窦婴给我带来……!”
窦婴很快被带来了,窦太后看了他一眼,喘息着道:“窦婴,……我有一事要告诉你,……你附耳过来……”
窦婴连忙弯下身子,太皇太后的声音很低,半晌才积蓄力气说得一句,就算馆陶公主,也只模糊听得“先帝”“遗诏”这些拿不准的字眼!
长信宫的夜更深了,半夜起风了,风在宫殿的上空呼啸着吹出长长的哨音。
一天后的夜里,一名内侍打扮的人,鬼鬼祟祟从长信宫长乐殿悄悄地摸出来,谨慎地躲开其他人的眼睛。悄悄地向着长信宫后门走去。
长信宫后门,另一个内侍打扮的人早已守在这里,先前那名鬼祟的内侍探头探脑地一在宫门口出现,那名内侍便远远地迎上来。
“快了,就是明天了!”那鬼祟内侍悄悄地说。
“跟明面上说的不一样啊,这消息确不确切?”另一个人也压低了嗓子。
“太医令说的,还能有假!”
“那好,你快回去盯着,有消息赶快通知我!”
两人象来时一样,悄悄分手匆匆离去。
虎符
未央宫。
虽然是夜晚,但是宣室殿这里依然灯火通明。皇帝刘彻在巨大的枝形灯下负手而立,他的脸上,说不出的冷峻。
“王孙(韩嫣的字),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刘彻淡淡地问道,眼睛却紧紧看着灯架。从表面上看他是在对青铜灯架上一个叶片形的装饰感兴趣。
“回禀陛下!诏书已经在路上了!”韩嫣在他身后肃然道。
他说的诏书,是刘彻亲拟给各个郡国宗亲的诏书。
道是:太皇太后身体欠安,但为了体惜众人,命各郡王在郡国为太后祈福。勿庸车马劳顿!
刘彻点点头,又道:“窦家那边,你派人盯着了没有!”
“已经派了!这两r果然如陛下所料,有人往南方和西南都送了信,不过,人已经被我们抓到了!”
“好!”刘彻眼中寒光一闪,冷笑道:“果然沉不住气了!王孙,待今r事情完毕之后,你去亲审,看看这些蛇鼠是如何一窝的!”
“臣遵命!”
这时,一个小内侍小心地来报:“陛下,建章宫卫统领来了!”
“叫他进来!”刘彻霍然转身。
卫青大踏步进得殿来。韩嫣不由得眼前一亮。
卫青竟是全副戎装!
黑甲红袍,英姿飒爽,手中托着战时头盔,而腰间赫然是那把宝剑——青鸾!
看见青鸾剑,韩嫣的眼光闪了一下。
“陛下!”卫青行礼道。
“仲卿,事情如何?”刘彻急切地问道。
“按陛下谕旨,建章宫卫队和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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