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怔怔地:“试探!用这种方法来试探?”
“不错,”邓容说,“试探太皇太后对您的支持到底有多大限度!”
“那么……”刘非看着邓容,说不下去了。
“今r,皇上是正中下怀!”邓容叹道。
“那我们怎么办?”
“只有静观其变,顺便也看看太皇太后的态度吧!”
这里刘彻和江都王都想看看太皇太后的意思。可太皇太后轻轻一脚,就把球踢给了王太后。
听见长信宫的大黄门李普的传话,王太后惊出一身汗。
这韩嫣得罪太后亲自抚养长大的江都王不说,太皇太后的意思,他还和皇帝与皇后之间恶劣的情况有些什么难以启口的关系。
这还了得!
从宫闱斗争中胜出的王太后,知道勾心斗角的后宫能起多大作用。她自己,一个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普通妃子,不就是在宫闱斗争中把握了机会,成功的将自己的儿子推上了皇位,而自己也终于胜出吗?
这其中,她倚重的最重要的人物正是皇后阿娇的母亲,窦太后最信任的女儿馆陶公主!
如果刘彻与阿娇不睦,王太后在馆陶公主和窦太后面前都不好j待。
所以,她迅速地叫小黄门去请刘彻,打算问个明白!
没料到,刘彻居然样样承认不说。还说了一个关键问题。
这个关键问题就是,本来刘彻是约好了和江都王行猎的。可是这次出猎让太后知道了,一顿教训。后来虽说是不可失信于臣下,还是让刘彻来了。但太后却坚持按正规事办。这下倒好,刘彻不是轻装简从,而是正式出猎。
而天子出行,什么开路呀,清道呀。半天还没从未央宫出来。刘彻说自己心急火燎,害怕这么磨蹭耽误了时间。便让韩嫣乘坐副车,率领百十个左右的骑士,奔驰到上林苑中去观察野兽的行踪。又害怕韩嫣耽误事情,严命他快去快回,中途不可下车。
所以,当然,韩嫣就是见到江都王,也不可能全礼啰!
想不到刘彻绕来绕去,居然把自己给绕进去了。王太后心中又气又好笑。
不过,韩嫣得罪江都王一事,此时并不是王太后想要追究的重点。王太后想要追究的,是韩嫣和刘彻的关系。
终于,刚才口若悬河的刘彻开始支支唔唔起来。虽然他并不觉得与韩嫣的关系有多大了不得,但是,自己的母亲亲自问起自己被窝里的事,还是有些下不来台。
看着自己从小就深知的儿子,王太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皇帝,你即皇位已经两年,感受如何?”
刘彻闻言一怔,看着母亲王太后,似乎是在确定她的意图。
王太后定定地看着他,不言不动。
看着太后熟悉而亲切的眼眸,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刘彻骤然放松警惕之心,慨然道:“如绳缚翼!”
王太后点点头:“这就是了。皇儿,你天资既颖悟,又蒙你父皇亲自教诲,有宏图于社稷,这是为娘所深知的。但你年少气盛,缺少磨炼,做事太过急切,不顾后果,又是为娘所担心的。”
刘彻默然不语,低下了头。
“皇儿,你新即皇帝位,朝中大臣表面敬服,但却无真正可以托付之人。而建元改制,贸然新政,早已触怒太皇太后。如果在这些事情上不留心,而再得罪长公主的话。皇儿,你必然会创下大祸!”
太后的话,如同重锤,句句敲打在刘彻心上。
反思自己登基以来,果然过于轻进浮躁,再想想那些黑衣刺客,太后莫名其妙地召江都王刘非回长安……
不由得正容向母亲一礼:“孩儿受教了!谢太后!”
未等王太后开言,刘彻又接着道:“今r太后所教,句句让孩儿受益匪浅,孩儿知道如今的情况,请母后放心。至于椒房殿的事,儿子会处理好的。此事千错万错,尽由孩儿轻浮急躁所至,孩儿一定会给各方一个j待。至于韩嫣……”
刘彻咬了咬嘴唇,接着道:“韩嫣……儿会命他搬出宜兰殿就是了!”
王太后有些愠怒,冷冷道:“只是搬出宜兰殿,恐怕远远不够吧?”
刘彻急道:“太后!此事不怪韩嫣!”
王太后不语,只冷冷看着他。
刘彻无奈道:“太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韩嫣自幼是儿子的伴读,儿子与他十分契合不假。但这韩嫣出身侯门,文武双全,在士子中威信极高。儿子目前无法得世家大臣为倚重,若杀韩嫣,岂不连士子们也得罪了?请太后三思。”
王太后不由一怔,对于韩嫣的家世背景,她十分明白,但韩嫣在士子中有如此的影响力,却是她未曾想到的。思忖之后,她勉强道:“既是如此,韩嫣可暂缓处置。但是,皇儿,韩嫣此人此时固然有用,但彼时必定为皇儿藓芥,皇儿心中要有数啊!”
刘彻脸一红,垂头答应。
于是紧接着,便是两件让朝野又侧目不已的事,不大,可让人议论纷纷。
一件,当然是上大夫韩嫣搬出宜兰殿。回到自己的府邸。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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