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能,因为他正要去拜见皇帝陛下。——臣子见皇帝,正装是必须的!
于是,去病在热热的y光下忍住身上的烦躁向皇帝的离宫走去。
皇帝却不在宫殿里。
小内侍说,陛下去找大将军商议事情去了。
去病心中一阵不自在,也有些犹豫,一时间很想另找个时间再去觐见。但是,看看手中的防卫图,——这是必须很快呈报给皇帝的东西——只得又向大将军居所而去。
一般来说,秋狩随驾的臣子都有臣子专门的休息地方。只有极少数受到特别礼遇的人,可以有自己独立的居所。大将军卫青,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果然,大将军居住的那个独立的园子外面,禁卫森严。去病到了门口,便请内侍通传。
不久,便见吴正亲自来引了他进去。
却不进正堂,一路引往后园。
后园佳木葱茏,浓荫蔽r。此时凉风乍起,绿叶摇曳。那去病正走得热了,被清凉的风一吹,不由得精神一爽。
后院葱茏的花木中,有一座小小的绿叶荫庇的凉亭,凉亭内两人正随意说笑着,正是刘彻和卫青。
刘彻不过是绯s丝袍,那卫青似乎因为是在自己居住的地方,不仅未着正装,只穿了一件银蓝s的丝袍,松松地系了一根带子。头上也未带冠,满头黑发披散,系了一根银s的锦带。
去病上前拜见了,说了来意,将怀中防卫图呈给皇帝,又道:“陛下如准了,臣这就下去布置。”
刘彻接过来,摆摆手,做了个要他随意的手势,便拿图仔细地看。
卫青让去病坐下,去病毫不客气地跪坐了。才仔细看看周围,原来这凉亭竟然不是什么雕梁画栋之类,却是一个巨大的葡萄架子。
此时葡萄传入已经有十数年,贵族豪富之家也有种植,但是却极为稀少且种植不易。卫府和霍府之中自然也有,不过,象这样如此巨大的葡萄架却也少见。
这一架葡萄藤青藤翠叶郁郁葱葱,洋洋洒洒从亭子的四周垂下来。那枝蔓之间,还悬挂着不少还未摘取的葡萄,一嘟噜一嘟噜的十分可爱。还散发着馥郁的甜香,令人赞叹。
“好香!”去病赞道。
卫青微笑道:“果然香。我觉得这东西闻着比吃着香呢。”
去病笑了,转头过来。
卫青原本在居所纳凉,散发披衣。不料皇帝去病皆意外接踵而来,来不及正装。故而今r的穿着,十分随x。领袖之间,露出明净的肌肤。和他平素严整庄重的样子相比,更具另一种风华。
去病心中倏地一动,正在这时,卫青一抬眼,和他的眼光碰了正着。去病便觉得脸上一热。
“怎么了?”卫青见他眼光有异,问道。
“啊!”去病如何敢说,只连忙掩饰地道:“因为匆匆来这里,走得热了!”
卫青不疑有他,也就罢了。
那刘彻一时看完,抬起眼来道:“如此甚好,就按这个去做去!”
去病刚要接过来,刘彻已经将图递给卫青,道:“仲卿,你看看行不行。”
卫青接过去看。这里刘彻舒了一下腰,笑道:“今天好热,仲卿还不把你的好酒拿出来,给朕和去病消消暑?”
卫青一笑,便命人拿酒,叫去病坐了。
一时拿来,却是上好的冰镇葡萄酒。殷红的酒汁在透明的水晶杯里十分悦目,闻之果香扑鼻。
去病不善饮酒,但身上原本燥热,此时那晶莹美酒上腾着森森凉气,光看看就十分诱人。尝了尝,余香满喉且冰凉舒爽,不由得一口饮尽。刘彻笑道:“咦!去病何时喝酒会如此爽快了?”去病也自讪笑。
又是一杯,那酒再是冰凉的,到了脏腑里便热起来。去病喝得再热起来,不由得松松衣领。刘彻知道卫青心思,最疼这个外甥,便道:“脱了你那个外袍罢!朕看着你都热!”
去病一怔,巴不得这一声,便将外袍脱了。
又饮了两杯,卫青看完,说了两个要注意的地方,去病认真记了,便匆匆告退。刘彻应允。
去病便匆匆离去,匆忙之间,将系袍的锦带落下了。
……
这里去病一走,那些内侍早就闪得人影不见,那刘彻放下皇帝身段,同了卫青低言笑语,饮酒为乐。
渐渐地唇舌j结,手脚不轨起来。
卫青几番制止不住,只得由他。
痴缠中,忽然一粒小小的东西被那人以舌相送,惊觉时已经滑下喉中了。
卫青猛然睁大眼睛,忙问道:“这是什么?”
刘彻诡异地一笑:“不是什么,就是那个!”
原来这刘彻天生异趣,于x事十分上紧。再加上,他和卫青一番周折,好不容易心心相印,心下更是爱极。在长安时就夜夜痴缠,秋狩更不放过。他也不知哪里来的精力!一味的折腾,床笫之间不仅需索无度,更是花样百出,卫青每每被他折腾得腰酸背痛。
偏偏卫青年事越长,于此事不似少年痴狂,刘彻有心要两人共赴极致之乐,便悄悄命吴正按宫中秘方秘制了合欢药。此时混卫青吃下的,便是这个了。
卫青哪里知道这个,纳罕中不断追问,他却笑而不说。只是连连亲吻,手脚不停上下撩拨逗弄,渐渐地卫青红晕上脸,手脚酸软,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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