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是怎么知道他和别人睡过了呢?〃我问小个子的女孩。
她一边啜饮着r本酒,一边拔着脚边的杂草。〃他的房间门开着呀!就在我的眼前,那还需要怎么知道!〃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晚上。〃
〃嗯!〃我说。〃因为门没有关?〃
〃是啊!〃
〃为什么没有上锁呢?〃我说道。
〃不知道呀!那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
〃不过,你不觉得那真是一种打击吗?太过分了!一点也不在乎她的感觉呀!〃似乎天x善良的高个子女孩这么说。
〃我没有资格说什么,不过最好彼此好好谈一谈,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他。〃我说。
〃没有人会了解我的心情。〃小个子的女孩还是不断地拔弄着杂草,一面无奈地说道。
一群乌鸦从西边飞来,越过了小田急百货公司的屋顶。天s已经全明。我们三个人在闲谈之间,很快地就到了高个子女孩搭车的时间。我们把剩下的酒留给地下道的流浪汉,买了月台票进去送她。当她所搭的列车离开视线之后,我和小个子的女孩一言不发地进了旅馆。虽然我和她都没有和对方共寝的理由,但是不这么做就无法收场。
进了旅馆我就脱了衣服进去洗澡。一边泡着热水,一边愤愤地喝着啤酒。她随后也进来了,于是两个人就横躺在浴缸里默默地喝着啤酒。但是怎么喝都没有醉,也不想睡。她的肌肤细白滑润,脚的线条特别美丽。我一赞美她的脚,她就害羞地道了一声谢谢。
但是上了床,她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她的身体配合着我双手的移动而敏感地反应着,扭动着身躯,并且发出声音。当我进入她的里面时,她的指甲就嵌入我的背。快要达到高c的顶点时,她连喊了十六次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我为了延长s精的时间,所以拚命地数她喊了几次。然后我们就睡了。
十二点半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她的踪影。也没有留下任何信或便条。因为一大早就喝酒,觉得头半边重重的。我进浴室冲了凉以消除想睡的感觉,然后刮了胡子,就光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喝一罐冰箱里的果汁。同时按着次序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虽然觉得每一件事情之间都像隔了两、三块玻璃似地那样不真实、那样渺不可及,但是那确确实实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件。甚至于桌上还留着装啤酒的玻璃杯,洗脸槽上还放着使用过的牙刷。
我在新宿吃了一个简单的午餐,然后到电话亭,想打电话给小林绿。因为我想搞不好她今天又是一个人待在家里等电话。但是响了十五声,仍然没有人来接电话。二十分钟后又打了一次,结果仍然一样。于是我搭了巴士回到宿舍。在入口的信箱里有一封给我的限时信,是直子写来的信。
第五章 隔离的世界
〃谢谢你的来信。〃直子这样写着。信是从直子老家直接转送来的。她信上还说,收到信并不意外,坦白说是非常的高与。因为她也正在想是不是该赶快写封信给我。
读到这里,我先打开房里的窗户,脱了外套,然后坐到床上去。附近的鸽笼传来了鸽子的叫声。风吹动着窗帘。我一手握着直子写来的七张信纸,置身于毫无边际的冥想之中。才只读了最开头的几行,就感觉到我周围的世界逐渐夫去了s彩。
我闭起眼睛,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整理出一个情绪。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再继续读下去。〃来到这里已经将近四个月了。〃直子继续写道。
〃我在这四个月里,很仔细地考虑过你的事情。越考虑就越觉得自己这样对待你有失公平。因为我想我对你应该更认真、更公平一点。
不过这种想法或许又不是很认真的。为什么呢?因为像我这个年龄的女孩是不应该使用公平这种字眼的。对于一个普通的年轻女孩来说,事情的公平与否根本是无关紧要的。一般的女孩并不以是否公平,而是以美丽与否和幸福与否来做为考虑问题的中心。公平这种字眼总觉得是男人使用的字眼。但是现在我却觉得公平这个字非常地贴切。大概是因为美丽与否、幸福与否这些对我来说,是太过麻烦而复杂的问题,所以我只好找一个其他的标准了。比方说是否公平?是否诚实?是否普遍?
无论如何,我认为我自己对你并不公平。而且太拖累你、太伤害你了。不过我自己也因此受了拖累,受了伤害。我并不是要解释,也不是为自己辩护,而只是事实。如果我在你身上留下了什么伤痕,那不只是你的伤痕,同时也是我的伤痕。所以请不要因此憎恨我。我是一个不健全的人。比你所想像的还不健全。所以我不希望你恨我。如果你恨我,我真的是会心碎。我无法像你一样躲进自己的壳里去过r子。虽然我不了解真正的你,但我就是这样觉得。所以我常常会很羡慕你,甚至过分去拖累你,或许就是这个原因也说不定。
这种说法也许太过于理论分析了。你觉得呢?这里的治疗可不会太过于理论分析。不过,置身于我这种立场,接受几个月的治疗,多多少少也会变得更有分析x。因为治疗总是说这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某种原因,而那又意味着什么?这种分析法到底是把世界单纯化呢,还是细分化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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