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了解,我的幸福是什么。”
然后,他迅速站起身,穿好衣服往外走。
她说错了什么吗?为何他的声音听起来如此苍凉?
“我送你。”她挣扎着,想站起来。
他的答复是沉重的关门声。留下她一个人,在漆黑寒冷的孤单里。
母亲病了
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林惟凯不会来了。
这开始是梅若素的猜测,后来变成了现实。
她仍旧忙碌。每天早上下楼就上车,下车就进售楼部,直到晚上下班回家。只有在忙碌中,她才能忘却痛苦。其实,也不能算痛
苦,只是空虚,无边无际的空虚。
为了排遣空虚,她每个星期天都会约齐眉出来。两人常在一起j流育儿心得。齐眉的女儿也长了一张粉嘟嘟的圆脸,虽然不漂亮
,却非常讨人喜欢。
“好可爱的小女孩,只可惜我生的是个儿子。”
“你还可以生呐。生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孩子。”齐眉心无城府地说,见梅若素神s一黯,连忙道歉,“哦,对不起,我忘了
你们还在分居。”
她望着在草地上嬉闹的两个孩子,淡淡地说:“即使不是分居,也不能生。”
“怎么不能?现在计划生育政策放宽了,你和林惟凯都是独生子女,按规定还可以再生一个。”
生一个孩子,生一个林惟凯的孩子……现在,她连他的人都见不到,可能吗?
正在这时,手袋里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看号码,竟是林惟凯的!他会给她打电话?
她接通了,语气有些迟疑:“喂?”
“你在哪里?”电话里,他的声音非常低沉。
“中山公园。”
“你在公园门口等着,我马上过来接你。”
她愣了愣,很茫然地问:“什么事?”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母亲病了,现在住在医院里。”
病了?母亲病了?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什么病?严重吗?”
“到了医院你就知道。”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她还拿着手机,神情呆滞。
齐眉坐在对面,露出疑惑的神s。她从来没看过如此惊惶失措的梅若素。
“谁病了?”
“我妈。”她冷静下来,把手机放进手袋里,“我得去医院,麻烦你帮我照顾浩浩。”
“是林惟凯告诉你的?”
“嗯,他现在开车过来接我。”
“他说没说什么病?”齐眉关切地问。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
齐眉安慰她:“也许只是小毛病,你不用担心。”
“谢谢你。”
梅若素独自一人走出公园,那辆宝马已经泊在门口。
她坐进车里,看着久违的林惟凯:“能告诉我,是什么病吗?”
他伏在方向盘上,半晌,才吐出三个字:“r腺癌。”
她的血顿时凝住,脑海里一片空白。
“素素,你没事吧?”他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
他的手掌仍旧温暖,她浑然不觉,只喃喃说:“我没有别的亲人,只有她一个。”
他的手劲不由加大了。“不,你还有我。”
“是吗?”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他坚决肯定地点点头。
林惟凯还是关心她的。一股热潮涌进眼底。她把头栽进他胸膛,哽咽地说:“我不要她死,我从来没想过她会死。”
“我知道。”他用很轻的声音说,想要发动车子,她却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不肯放手。
林惟凯叹了口气,温柔地说:“别怕,她不会死的。”
她还是浑身发抖,手脚冰凉。
他把手揽着她的肩,用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车子开得飞快,一下子就到了医院。
医院是梅若素最不愿踏进的地方,有时远远看见医院的救护车,都会产生莫名的恐惧。现在,母亲生病了,她必须去看她。
曾经当过演员,雍容华贵、美丽高雅的李倩如,梅若素看到她的时候,她正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
“若素来了?”她看着女儿,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林澍培坐在床边,满脸凝重,眉毛压着眼睛,像是突然老了许多。
梅若素一句话也说不出,任凭眼泪一滴滴往下掉。
林惟凯连忙把她拉出病房,递给她一张纸巾。
“快把眼泪擦了。”
她擦g了泪水,深吸一口气,说:“惟凯,你带我去见医生。”
医生告诉她,李倩如的r腺癌已经扩散到了淋巴线上,医院的治疗方案是先做一个大手术,切除两边的r房及腋下的淋巴,然后
再采用化疗控制。
走出医生办公室,她把头靠在走廊的墙上,开始饮泣,然后号淘大哭。
林惟凯从背后抱住她,说:“不要这样,你一直都很坚强。”
“你错了。我一点都不坚强。”她拼命摇头,哭得越发厉害,“现在;母亲都快死了;我为什么还要伪装?”
林惟凯叹口气,用一贯沉着的语气说:“谁说得了癌症的人就一定会死?连医生都没判她死刑。素素,你镇静点好不好?”
她停止啜泣,惶惑地抬起头:“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治疗方案要先做r房切除手术,你母亲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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