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仍被逮住,酒精味填了满嘴。
待被放开,自己似乎也醺着了,那酒气已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他舔着她的唇,一下一下,又吞进自己嘴里吮吸,青树渐软,只攀着他,双手环在他颈后低低地哼着,穿在身上的衣服本是睡袍,很轻易地便被扒下,他把她压在尾榻上亲着揉着,下身早硬了,伸手欲扯她的内裤,青树不让,“去洗澡……臭死了。”
他想来硬的,青树只伸手缓缓扯着他的领带,亲亲他的下巴,软软说一句——“去洗澡啦……”他便跟着软了,去了浴室,再出来时她已上了床,安安静静蜷在床的一边,他上了床,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吻着。
青树本在想事情,也被他很快撩起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被身上的人弄得一干二净,两人没有过多废话,直奔主题,在昏暗中沉默而热烈地做爱,腿间濡湿的□声时而沉重时而激烈,肢体交缠成结,似乎再也无法分开。
他射出后瘫在她身上,身子沉沉地压住她,青树抬起手摸上他的背,轻轻抚慰,她知道他喜欢这样,每次她这样他就舒服得直叹气。
双手摩挲着,从颈肩到腰部,再到到臀,再往下,她就不肯了。
他笑着,翻身,拿着床头的纸巾擦两人腿间的液体,刚刚做得太激烈,套子竟然坏了,他的□从她体内流出来,想起她和他之前商量过关于孩子的事,怕她又和自己闹,便装着一切正常地继续擦拭着……反正她被自己弄成那样软趴趴的样子,什么都看不见,再说,也没那么准的事不是吗?
这一场性事下来,青树哪还有精力胡思乱想,整个人昏昏欲睡,窝在宁连城怀里,他和她低声轻聊,近一年倒常这样,也没什么重要内容,不过一些日常琐事,问她白天做了些什么,远澜有没有闹人,最近想不想出去玩等等。
青树照常一一懒懒应着,他的声音与其说是和她聊天,倒不如说是催眠,基本话没到一半就昏睡进他又低又轻的声音里了。
夜里却做梦了,乱七八糟,有的事情似乎曾经发生,有的却未曾有过丝毫印象,无数人影和事情纷至沓来,青树被一阵摇晃惊醒,急急地喘气,宁连城半起身,抚着她汗湿的额,“作恶梦了?”
青树想回忆一下梦的内容,竟然想不起丝毫,只是心房突突突地颤动,十分难受。
“要不要喝水?”他问她。
青树嗯了一声,他下床去倒水,青树就着他的手一饮而尽,气息和心跳才略略稳了些,宁连城看她重新躺进自己怀里,眉却一直舒展不开,刚刚她又哭又闹地推他,哭腔喊着,“你走开!,你走开!你走开——”
她……究竟梦见了什么?
这些话,他不是第一次听了。
第二日他去上班,她送女儿上学,回来后整理了一下屋里的东西,时间一下子空了起来,也许她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完成画室里那张画,也许她可以打个电话找宋桐语出来聊天,也许她应该找她的丈夫吃个午饭……无数个也许在她心里过场,可青树的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看着扔在沙发上的手提……也许,她可以把信看完,她只是……想替那个人找到孩子的父亲而已,是这样的吧?
青树提着手提下楼,婆婆和阮连澄坐在客厅闲聊,看见她要出门的样子,便问了一下。
“噢……宋桐语说找我有些事,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妈。”
阮新琴叮嘱了一声“路上小心点”,便让她去了。
青树把电脑放到副驾座上,发动车子,她下意识地撒了个谎,原因不明,青树又看了一眼电脑,似乎并没有撒谎的必要啊。
这个城市的k比比皆是,青树找了个最近的,停好车,走进去随便点了杯咖啡,找个有网线的桌子,插上,登录邮箱。
一个下午看得双眼酸涩,再抬头时天色已有些暗了,青树站起身,把电脑塞进包里,走出咖啡馆。
回家时正好赶上晚餐,阮新琴招呼她坐下,顺便说了句,“怎么出去不带手机呢?连城找不到你又打到家里,幸亏我告诉他你去你同学那了,要不可要急死他。”
青树心里咯噔一声,“我……我忘记带了……他,他有什么事?”
“噢,忘了就忘了,没啥大事,叫你出去吃饭的。”
青树低头用餐,心里忐忑难安,一顿饭吃得一点滋味也没有,好不容易公公婆婆都吃完了,她告退上楼,一进屋里就看见落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三个未接来电,两个是宁连城的,还有一个是宋桐语的,一看到宋桐语的号码,她就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揭穿了。
叹口气回拨给宋桐语,响了几声就接了,青树不跟她废话,直奔主题,“他说什么了?”
“什么他呀?”
宋桐语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装不懂,青树牙痒,“……我老公啦!”
宋桐语顿了一下,叹到,“唉……不是你运气不好,也不是我笨,怪就怪在你老公太阴险了,他开口就叫我把电话给你,我哪反应得过来啊!不过……你该不会……该不会出墙了吧?”
“说什么呢!不是那么回事,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多说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是啊,这又算什么大不了的事?难不成她连撒个谎的自由也没有了?想到这,青树的底气足了些,再说,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想打个电话给他,又想了一下觉得还是算了,这个谎撒了就是撒了,她没想过要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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