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哭笑不得,赶快把胸牌别到了白大褂下摆的口袋上,又c了几只笔进去。
果然我干爸和一干医生过来会诊,坐满了那个平时用来集体吃外卖的桌子,我装模作样的坐在最后面,跟我干爸差了好一大截的距离。
会诊完之后,病人转去了icu,别的科室医生陆陆续续走了,我干爸看到我,跟我使了个眼色,把我带到楼梯口张开就问,“夕夕,你是不是喜欢顾宗琪?”
我不安的翻着那个胸牌,“这么明显?”
“除了秦之文,没见你这么缠过别的男人。”
我还想狡辩,我干爸开口,“你不是说他有女朋友嘛?”
潜意识里我根本不觉得顾宗琪会有女朋友,于是我怂恿我干爸,“你去帮我问问看,要是他亲口说有了,我就不过来瞎凑热闹了。”
我干爸明显不是这方面的能手,“怎么问?”
“找理由啊,比如小顾啊,你有没有女朋友啊,我家老伴想帮你介绍一看看,这类话很容易就编出来啊。”我叹气,“干爸,你跟我干妈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我看到我干爸跟顾宗琪絮叨了一会,然后就走
了,我走回医生办公室,把衣服脱下来挂起来,摸出手机果然有一条我干爸的信息,“没有。”
我瞪着屏幕,悄悄的捏紧了拳头,心底暗暗的喊了一声,“欧耶!”
我估计高伊辰就是骗我来着的,所以我刚开始就没怎么着他的道。
这是我两年来最开心的时刻,我的春天就在不远的秋天之后,即将来临。
于是我开心的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更忘记我来的初衷,我应该坑蒙拐骗的把那本顾宗琪借给我的书搞到手。
以后用来做定情信物,也显示出两人同为知识分子的特质。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边微微的泛出了雨雾蒙蒙的薄烟,路灯的光朦胧在丝雨中,无限的在眼前放大,变成一个个明亮闪动的圆点,像是夏夜池塘草丛间飞舞的萤火虫,l露在衣服外的手臂,清楚感受到阵阵湿意。
终于告别了金色的秋天,那个绵长湿冷的光阴婆娑而来。
我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我的名字,一转头,童若阡站在光阴之中,时光之后,在我差不多要遗忘的时候,他站出来叫住我。
我的眉毛顿时拧成了一团乱麻。
他走过来,白大褂黑裤子,一双帆布鞋,是急诊的架势。
我先开口,“恭喜你,奋斗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到东华医院了。”
他不吭声。
拂去了手臂上的雾水,凉意顿时深了几分,我又鼓励他说,“你好好干啊,三年之后争取做到主治的位置,就跟高伊辰师兄一样。”
他还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没耐心了,本来我脾气就急,最烦的就是别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转身提脚就走。
这时候,他才开口,“喻夕,对不起。”
“对不起啥?”我认真的转过去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那次,为我自杀……”
我一听真的来火了,劈头就骂,“靠,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为你自杀,我失恋要自杀?你哪里听来的让你自信心那么膨胀啊,你还有脸跑过来跟我求证是吧,行,我告诉你,童若阡,那是因为我睡觉睡不好,吃了两颗安眠药,结果莫名其妙的被我妈送去急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哭笑不得啊,我为你自杀!放p!你少自我感觉良好!”
“你听着,如果那时候我预计到有今天,我肯定一百颗安眠药一瓶二锅头死翘翘了,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跑过来折煞我的。”
我吼完了觉得爽多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来那晚上,我在医院旁边的麦当劳吃了一个铁板j腿汉堡,喝了一杯大雪碧,把里面用来充数的冰块全都嚼完了。
我最讨厌别人拿那件乌龙的事情要挟我,更讨厌想到这件事。
因为这件事会让我变身成超级哥拉斯。
我是多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啊,宁死不屈,为玉碎,不瓦全,那件事之后,我整整一年多都绕着东华医院走路,我丢人不起。
第章
我吃的饱饱的回到宿舍,身体积蓄了一大股二氧化碳,急需用吸氧进行气体交换。
头有点昏昏沉沉的,过去的事情梦魇一样的窜出来,在我脑子里一幕幕的铺展开来,而我却清晰又强迫的让自己去回忆。
那天之前的三天,我都没能够睡着,我跟童若阡分手,刚开始那几天也不觉得痛苦的难熬,只是时间过的很长,但是当某一个瞬间我想到他的时候,我想告诉他我今天做了什么事情,吃了什么东西那些琐碎的小事的时候,我才惊恐的发现,原来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年华,漫长的已经看不到尽头了。
失去了生活中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就像用了很久的手机充电器忽然不翼而飞,我开始觉得真实的痛感,从心底慢慢的泛着涩意的涌上来,然后就是终日不得安眠。
也没有眼泪,宁可自己哭累了沉沉的睡去,也好过沉默的杀戮。
宿舍里室友忙着找工作,我索性回家住,三天没合眼,体力已经透支,我跑了个热水澡,然后翻出我干妈给我的一瓶安眠药。
其实那瓶安眠药原来只装了十颗药片,陆陆续续被我吃掉一点,就剩下两颗了,我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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