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隔着红布,小声喊道:“小美人,我在这里!”
孔子曰听见小美人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后,便再也没有下文了。
孔子曰等了又等,也不见小美人过来帮她扯开红布,于是她又唤了两声,却一直没有等到小美人的答复。孔子曰觉得有些不妙,忙试着开始左右滚动,想要快速挣开将她包裹在其中的红布。
也许是她滚动的幅度太大了,竟然一头向床下栽去!
孔子曰尚未来得及惊呼,便被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抱住,避免了和地面亲吻的疼痛。
孔子曰暗道不妙!看来,这位拔得头彩的男人不但家底丰厚,武艺更是高强!她竟然连他是什么时候进得屋子都不知道!
诡异的沉默中,孔子曰感觉到男人的大手正沿着她的身体曲线开始抚摸。孔子曰的呼吸一窒,坦言道:“这位兄台请住手,小女子是非卖品,而刚刚早你一步进入这间屋子的小美人,才是你今晚的消费品。”
男人的胸腔轻轻震动,似乎在笑。
孔子曰微微皱眉,觉得彼此之间似乎有一种非常微妙的熟悉感。她凑近男人,用鼻子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然而,“西楚阁”里的熏香太过霸道了,不但有催情的作用,还能干扰她的嗅觉系统,让她无法通过气味辨别出男人的身份!
算了,既然闻不出,她就别较真了。免得吸入了大量的催情熏香,将自己从非卖品变成了消费品。
想到这里,孔子曰有些恼火,又开始扭动身体,试图从红布中挣孔出来。
红布包裹着孔子曰那曼妙的身材,在她的扭动中呈现出极其诱人的视觉效果。
男人的眼睛变得越发黝黑,压着孔子曰倒在了床上,滚烫的唇瓣透过红布落在了她的嘴唇上,辗转吸吮,热情缠锦。
孔子曰努力挣扎着,低吼道:“你他妈地赶快住手!否则老娘咬死你!”
男人伸出大手,透过红布,仔仔细细地抚摸着孔子曰的五官,声音低沉沙哑地吐出了四个字,“子曰,是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致使孔子曰的呼吸停止了,心跳消失了,就连大脑都呈现出绝对的空白状态。
包裹着她的红布,被一寸寸地向下拉去,露出了她的额头,眉毛,眼睛……迫使她不得不正视眼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剑眉虎目,鼻若悬胆,薄唇如刻,气宇轩昂。此刻的他,成熟稳重,内敛自信,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今人折服的王者气度。
他不再隐藏他的本性,委曲求全地跟在卫东篱的身边,当那个又丑又哑的囚奴;他也不再易容他的容貌,不再顶着烧伤似的左脸去夺取“江天一色珠”!
原本,孔子曰还以为,他在赌馆里亮相时,顶多是在左脸上贴了一个烧伤似的疤痕。今日一见,才知道她错得有多么离谱!囚奴这个男人,何止是俊美,简直是俊美非凡,犹如天神。
妈地!感情儿他一直将这张俊脸藏了起来,从来都是以假面示人的!而她,还傻兮兮地爱上了人家的假面!自始至终连人家的真脸都没见过!
孔子曰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也试着调整自己的表情,想要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嘴脸,但实际上,她除了最初的错愕之外,还真没什么太复杂的心情。
再次重逢,孔子曰非常随性地笑了笑,一语双关地调侃道:“这可算得上是我们第一次的坦诚相见吧?”
囚奴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凝视着孔子曰,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窥视她真正的内心世界。
孔子曰勇敢地直视着囚奴,让他知道,她很平静,并不慌张。
良久,囚奴轻叹一声,问道:“子曰,你还在怪我,是吗?”
孔子曰勾唇一笑,语气轻佻道:“别表现得这么伤感。我若说不怪,你是否相信?还是你以为,我从再次见到你的这一刻开始,就应该满眼苦涩、痛苦不堪?那么,很对不起,你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低估了我的抗打击能力。”
囚奴的眼中划过痛苦的痕迹,非常聪明地选择了另一个话题,说:“子曰,你可曾记得,我说过,待我有一天恢复了身份,我一定会告诉你我的名字?”不待孔子曰回答,囚奴接着道,“我本是渠国‘征南大将军’的幼子。家父被左丞相季括陷害,惨遭灭门之灾。我只有夺到‘江天一色珠’,才能让渠帝信任我,将兵权交付给我,让我可以手持兵刃,将季括老贼绳之于法!子曰,如今我大仇得报,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我……对你的情谊,从不曾有假。”
孔子曰淡淡一笑,道:“你这话说得更加可笑。若真有情谊,哪里会分什么真假?情谊这东西,能分得,只有轻重而已。拜托,念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就高抬贵手,别再用感情折磨我了!你听没听说过,如果一个人的大腿骨折,那个地方一旦长合,就会变得无比结实。即使有一天那个人粉身碎骨,那个曾经骨折过的地方也不会轻易断裂。
“囚奴,我就是那个骨折过的人。所以,请你不要再和我谈感情,我……免疫了!”
囚奴的脸色惨白,目露凄怆。
孔子曰早已偷偷地挣开了红布的束缚,此刻见时机成熟,便伸手推开囚奴,环抱着红布坐起身,赤脚走到被点了睡x的小美人身边,用脚踢了踢小美人的胳膊,见其睡得正香,便不再叫她起来,而是独自向门外走去。
囚奴见孔子曰要走,恍然回神,一把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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