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d里的宝藏,不仅是吴铁翼和那些佞臣贼子的,也有一小部分该属于庄怀飞的。”
王飞听了,不知怎的,心里头一酸,几乎掉下泪来,可是她马上装成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道:
“我比较在乎石头。我先前并不知道d里有宝藏这回事。”
无情提醒他:“可是,现在看来,d里的晶石,价值可不比财富少,得之可以天下莫敌──这石头也不好拿,更不可多得。”
王飞噘了噘唇,道:“我初只以为是美丽的石头,现在却成为铸造兵器的硬家伙,那就不好玩了──对我而言,也不是势在必得之物。”
无情暗里舒了一口气:“那就好了。如果不是势所必得,那就犯不着拚上性命去抢个你死我活了。”
他希望王飞听懂他的意思。
王飞却听得来了兴致:“抢个你死我活,好哇!这才好玩!别人都争的东西,没我怎行!你抢他劫,我再来黑吃黑,这种事我王飞月一向俺优而为之。”
无情心中暗叹,只好转向林傲一:“招大娘告诉你疑神峰的秘密,她是想引你上八宝客栈,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林傲一说:“我想招大娘突然对我倚重错爱,但她也有私心,别有所求。”
无情左眉一剔:“她是想诱你有足够的理由,一併上疑神峰,好照顾她女儿。”
林傲一道:“她的确是不放心绮梦。她曾抓住我的手,流着泪,看着我说:‘你是个可以寄百里之命的青年。绮梦要是对你好,她若从了你我也很放心。要是你们合不来,你暗中明里照顾了她,山上的宝藏也足够你挥霍五代了。’我想,这番话,既有打动我之意,也有利诱我之心。”
无情道:“但你还是感动于她的盛情?”
林傲一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坚毅之色:“她托我做的,我本来就要去做,当然更加要做,最多,做好了之后,不伤害绮梦,给她一些儿教训,也就是了。我们见面之后,不久,招大娘自杀的消息传来,我明白这是她临终的托嘱,更不想违逆她的美意。”
无情暗叹了一声:看来,青月公子对绮梦是始终未能忘情,更重要的是,他对绮梦的拒婚,一直都认为是奇耻大辱。
林傲一续道:“招大娘也不只空口说说算了,她还指派了两个人助我。”
无情觉得听到正题了。
“谁?”
“这两个人,一个一早已丧命在这儿,他就是铁布衫;”林傲一道:“一个刚刚才躺下了,他是金钟罩。”
“便是这两个人,应该还有一个横行太保平諫成,这应就是我们最想知道,但又最不清楚的情节,”无情吁了一口气,这坑道里的空气已愈渐混浊:
“愿闻其详。”
“好,反正我们现在暂也出不去,敌人也攻不进来,”林傲一干脆俐落的说:“我就选重要部分,简单的说。”
稿于二零零二年六月十日:生死存亡关键“张子房”房产证终于到手,足可起死回生,三剑客重燃希望。
校于二零零二年六月十六日:恋战一年半的“捉奇”苦战,终于告一段落,惨败结束/九至十日:eart大战,阿一、牛佬劣势下据“蚁语传音”指示策略终能扭转局面,反败为胜。
金钟罩 第二章 我的头-她的下t……
这人疯了。
一时间,在“绮梦客栈”里里外外的人,全有这种想法。
──原来,吴铁翼已经疯了。
他除了一身伤烂、千疮百孔之外,原来连脑子都伤得很重,恐怕亦已腐烂了吧,以至语无伦次说出这无聊话来。
这个人已经疯了。
陡地一声大叫。
尖啸。
一人飞了出来。
人,是从客栈里直“飞”出来的。
──与其说他是“飞”出来,不如说在尖锐吃痛之下,极度惊恐之中作出了舍死忘生的反应,负创一掠而出。
跃出的声势极速,而且猛烈;一掠出客栈门口,他就如蒙阎王特赦,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一掠到客栈前的旷地,他步伐已跄踉;一旦远离了客栈,他就全身摇晃震颤不已;一挨近五裂神君,他就失去了支柱似的,整个人垮了下来。
“五裂神君”陈觅欢及时一把扶住了他,偌大的一条汉子全身像已“散”了开来似的。
五裂神君脸色大变急叫了一声:
“独孤,你──!”
倒在他怀抱中的是独孤怕夜。
据五裂神君所知的独孤一味,与他相斗数十载,这是一个死缠、烂打、凶悍、不怕死、也几乎不知畏惧为何物的好汉,而且武功极为高强,但韧力更强,打不过他的,给他一轮抢攻接得下来的也会给他攻得不敢恋战,就算武功比他高的打到后来就算占了上风也会给他累死──要不是遇上这种劲敌,五裂神君早在十几年前就可以“独占”绮梦客栈当他唯一的“老板”了。
他跟“白蝙蝠”交手了几十年,也等于是交往了几十年,要他用两个字去形容这个宿敌,他也惟有竖起大拇指说一声:
好汉!
然而这个好汉如今却软倒在他怀里,满眼都是惊惧之色,而且额角已正在腐烂!
“我……我的头。”独孤怕夜浑身颤哆着,他的眼角正在裂开,下颏也有了裂纹,他用抖动的手指指着店里,千辛万苦才能在咬下一截溢着鲜血的舌间挤出了下一句:
“她……她的下身……”
大家都随着独孤一味的望去。
绮梦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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