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看着自己面前也放了一只酒杯,还有多半杯酒,想说话,动动嘴没有说出。
强子哑哑地说,“喝一口。”
妞不动,她从来没喝过酒。
强子给她端起,放到她嘴边,“辣一点儿,没事。”
妞接过来,送进嘴一口,立刻咳嗽起来。
强子一口干掉自己酒杯里的。
又拿起妞的筷子递给她,“吃饭吧。”妞接过,她手心儿里满是汗,她从强子的脸上看不出啥事儿,可她努力在看。
强子端着碗,挑几根面条送进嘴里,再挑。
妞不动,看着他吃。
强子没抬头,“吃啊。”
妞慢慢把筷子放下,说,“你有事,咋不跟我说。”
强子停住,依然没抬头,“没事,吃饭吧。”
“你有事。”
碗里的面条被挑得差不多,强子放下碗,捂着自己的脸,靠进椅子背里。
妞的眼泪;象静静的小河闸开了;流淌着;她不知道为啥;强子看起来;象自己了小兄弟?
她站起来;走到强子身后,伏下身,把强子的头慢慢搂进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强子的后背;象拍孩子一样;“不怕不怕,啥事儿也不怕。”
强子肩膀抖动;然后猛地拉过妞,把她紧紧抱腿上,在她怀里剧烈的抽泣起来。
他无数次的想着霸王别姬里的那句唱词,“耐若何?”
今晚是个十五的夜,云遮去了月亮的半个脸,月光有些散淡,映着妞白白的脸色。强子给她拂着头发,细细看着她月光下的面容。傻媳妇,他没有爱过她,可是十年来,她是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女人,他们身上已有种东西,不可割舍,这个世上,再没有人能比他们更亲近。他知道妞离不开他,没有他,妞会象秋霜过后的野草一样枯萎的,而且永远没有春天。
可是,他不能就这样守着妞过自己的小日子,老父死了,姐死了,十年的黄土,已再寻不到任何活着的气息,可是医生家两口子,正活生生地受着罪,那罪恶的证据时时刺刀一样扎他的心,让他忘了什么是奋斗和日子,只有无边无际的疼痛。
他要结束这一切,没有什么选择没有什么折扣,他要连本带利的全讨回来,一条命不够,他要他们全家人陪葬!
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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