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辅政王爷要大婚,又岂是可以随便马虎?要知道,辅政王爷可是曾经在那个九龙宝座上坐过,当过皇帝的人,要不是他大人不爽,到现在他仍是一个帝王。
如今他既是辅政王,也是当今天子的皇叔,身负培养皇帝的重责,身份有多尊贵就有多尊贵,他的婚礼圣上早就下旨,比照皇帝大婚,不得有误。
难得一向最烦这些个繁文缛节的王爷没有异议,全凭圣上裁夺。
一句令下,皇宫、王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忙了起来,衣裳、器皿、家具大到新房的装修与布置,小到一只茶杯,都讲究到极点。光是王爷府的门房,都每天累得直不起腰来,四个人轮班都呼天抢地,收贺礼收到手软,朝里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番邦使节等络绎不绝!
虽然有无数的下人、丫鬟们伺候,但顾遥夜也不能幸免于难,她对于这桩婚事,本来就是深恶痛绝,一点都不感兴趣的,对于她来说,这不是婚事,而是一种牺牲。赔上自己的终身幸福,来换取亲人和爱人的平稳顺遂,所以对于婚礼的c办,她是一概不关心。
不过有的事不是她想当它不存在就会不存在,她不想理,可是那一票闲杂人等却不放过她,最先是芙蓉世家的人上门来为她量身,并带来一大批五光十色的绝美布料,将一个偌大房间摆放得眼花缭乱,不容分说地为她订制大批朝服、吉服、喜服、平日裳裙,连小到睡衣都包办在内。
接下来,又有什么号称千年老字号大小的金铺,带来大量珠宝首饰、金器玉器之类的,让她挑选;再接下专门为贵族梳妆打扮之类杂七杂八的人,都跑上门来,每天都闹得她不可开交,想躲都躲不开。
每天不管她跑到哪里,那个青衣都有办法将她找到,再加上嘴里说个不停的绿罗,两个人加一加,她想清静都难。
赌气地将那只刚刚打造好的蝴蝶振翅花样的金步摇重重地摔到梳妆台上,她的辛苦日子到底还要过多久?
“怎么生气了,嗯?”男人带笑的眸子,从铜镜里面望着她,这个小女人也真是够倔强了,一直到大婚前几日,才有了轻微的情绪反应。本来他还在赌,她会不会一直忍着不出声,看来她的脾气可不小。
努力地想冷淡地对待他,不理会他,可是这将近一个月的痛苦日子,让她火气直线上升,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
从认识他的那天开始,她的生命就变成了一场可怕的灾难,想躲都躲不开。可他倒好,一天逍遥自在地到皇宫里处理事务,只有晚上才回到府里,还有闲情逸致地取消她。
将生着闷气的小人儿爱怜地搂入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已经上瘾的莲香,“宝贝,累了吗?”
那还用问,每天白日里要应付那些数不清的人,晚上还要承受他怎么都不知餍足的可怕yù_wàng,她确实累了。
嘴唇在她白皙的颈间摩挲着,“既然累的话,那就早点休息。”顺佳人的意,一把将她抱上床。
“你要干什么?”一把拉住那个伸手解她衣裳的大手,实在忍无可忍,开口低斥道。
“睡觉。”理直气壮地看着她,这点小小的阻碍不放在眼内,手上依旧灵活动作着。
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除了她癸水来潮的那几日,他只是忍着,将她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才甘心入睡,平常日子,他根本就从来没有放过她。
可是今天,她真的好累,这段日子的疲惫,让她今天实在不想再面对他磨人的yù_wàng,小手胡乱地推拒着,徒劳地想要阻止他的剥除全身上下仅剩的丝薄亵裤。
“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抓住她挣扎的皓腕,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轻吟道。
他到底说什么?脸蛋被热气得通红,被凌乱的发丝衬出几分少见的娇憨,神情呆愣,忘了抵抗。
噙着一抹邪气十足的笑容,在她红唇上轻轻一吻,“果然是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接着不再温柔,一把扯下她最后的屏障,开始了他的“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果然,春光无限……
即使再不情愿、再不甘心,大婚之日还是快速地到来了。
在六名巧手丫鬟精心服侍下,穿上了用金缕线绣满飞凤的红艳喜服,不愧是出自芙蓉世家的裳裙,最为名贵上等的布料,流畅的裁剪,别具精心的设计,在在体现了名家手笔。宽大的袖边飞挑着漂亮的凤翼,一朵又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在裙摆上绽放,这件喜服无处不精美、无处不细致,将素来清丽的顾遥夜衬托得娇媚万分。
“盖上红喜帕,富贵荣华不用愁。”在喜娘笑嘻嘻的话语中,一顶缀满珍珠与水晶的鲜红盖头被青衣和绿罗覆上了她的戴着凤冠的头顶。
于是,在一片锣鼓声中,她被抚上了那十六人抬的花轿。
昨日,依据宫廷的成亲礼仪,满心不情愿的龙庭澹将她送来这座位于郊外的皇家别院待嫁。
而今天就是她顾遥夜出阁,正式成为辅政王妃,也就是当朝九王爷娶妃的日子。
紫旭皇朝的大婚礼仪,其实是非常繁琐与复杂,从清晨起,龙庭澹已经先行沐浴,并到天坛祭天,太庙祭祖一系列规矩后,到现在他终于可以站在朝殿门前,盼来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花轿
一身鲜红的喜袍,穿在他身上,却不显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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