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又出现了另一名女子的声音:幽都你听见了吗?快醒醒,我求你了,就算他再不好也是你弟弟,就算你不愿救他,也不能枉顾苍生,况且东皇。。。。。。太一他。。。。。。劫数,真是劫数!原来谁都一样,天行无常,是劫终究躲不过。。。。。。语末,那名女子已然泣不成声。
……你们别再说了,我头很痛,不要再说令人听不懂的话,我什么都不想听!!
事隔多时,他再一次做了奇怪的梦,似乎是破碎的,却又千丝万缕、绵延不断;他依然弄不清梦中之人究竟是自己还是别人;若是自己又为何醒来有如隔世、不复梦境,若然不是梦里又为何会与那梦中之人感同身受。。。。。。
……你究竟是谁?又为何要让我看到这一切?!
二位娘娘,如今恐怕多说无益,依下臣之见‘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二位信得过苍岳,倒有一计可施,但。。。。。。苍岳斗胆请求望舒娘娘将幽都殿下的真身交予下臣一试!
……不,你想带我去哪里?!
他下意识地觉得对方会将自己带到一个不想去的地方,去见他不想见的人,做他做不想做的事。。。。。。他极力出声拒绝,但梦境显然身不由己。
仓惶无助中,他于黑暗里寻觅到一丝光亮,光亮逐渐扩大,再扩大。。。。。。最后,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容赫然映入他的眼帘,可是那俊美无双的面容却被疯狂与痛苦占满!
太一。。。。。。这个人就是东皇太一吧。
惊讶于自己竟还能记住一个梦里的名字,那般清晰,那么刻骨!可他不是一直都自信满满、风采翩然的吗?何时变得如此疯狂,满脸的痛苦又是为了谁?
正当疑惑之时,那名唤苍岳的男子忽而又对他说道:幽都殿下,看到了吗?他就是曾经对你说过不离不弃的人。。。。。。一定是忘不掉的吧?
然后,他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不。。。。。。或者该说是,那个一直缠绕了他很久的声音:'苍岳?你惊扰本座所为何事?'
相信殿下已经看到,东皇境况危机,苍岳也是迫不得已才会惊扰殿下。
幽都有心回避问题,不待苍岳把话说完就已出言拒绝:'那日闭关归元之后,本座早在自己的生树前许过誓言,从此与外界之事再无瓜葛,也不想再过问。'
怎能无关,你们将会有宿世因缘,不过此刻才要开始呢。
'不会的,不会再有了,若是有,那也只是孽。你不必多言,本座不会出关!'
即使面对冷硬的拒绝,苍岳仍不见丝毫放弃,那便是说,即使东皇就此寂灭,殿下亦打算袖手旁观?苍岳从不知道,幽都殿下竟会绝情至此。
'怎么会这样?你说。。。。。。他大限将至?怎么可能,他是东皇啊!你骗我!他不会死的!'
事到如今,苍岳有说谎的必要吗?日神的真阳之血为伊洛殿下所破,引其为媒得以施放禁咒,如今他体内气血逆行紊乱、元神涣散,禁咒发挥到极致之时,也就是他大限之日,届时天地y阳便会倒错,怕是难以收场。。。。。。
若然对方不是伊洛殿下,又有谁可以令他变成这样,又何必非您不可?但我知道,他负您在先。。。。。。今日之果亦是天意,所以殿下的决定没有错,苍岳更不会质疑。只能说,望殿下成全!
'成全?口口声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其实还不都是一样。。。。。。'被说到痛处,幽都不免话中带刺,但心志却已动摇。他知道,即便那人并不爱他,他终归还是放不下!'不过你成功了,要我如何救他?'
苍岳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说来不难,只怕您不愿。两位月神同出一脉,因此只要您将东皇体内所有的银色之血引回体内,禁咒就会不攻自破。。。。。。接下来相信您也该知道如何做了,但有一点,我想必须言明……东皇如今心智混乱,就算他清醒过来也未必会记得这一切,然此种法门对施行者只有百害而无一利,如此您可还愿意?
幽都少有的动了气,苍岳根本不会明白,面对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恋,他是以何种心情下的决定,又怎会不知此举同于飞蛾扑火……这世上为情所误又岂止有人?
'不用你多管闲事,走出这道门后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苍岳依言离开,模糊的场景此时却变得越发清晰,他的视线里终于只剩下那名金发男子……他依旧痛苦,浑身散发着浓浓赤焰,所到之处无一幸免被他焚毁,辉煌的宫殿俨然已成一片火海!
分不清幽都的身影是从自己的身体里走出,抑或是在一片清冷的银色光华中浮现,他眼睁睁地看着幽都扑向火海的源头。
……不要去!
不明所以地想要出声制止,可阻隔了梦境与真实的又何止是千山万水,还有逝去的光年。。。。。。
幽都从后将金发男子紧紧抱住,用他冰冷的身躯缓解着无情的灼烧,太一。。。。。。怎样都好,只要能让你不再痛苦,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什么都可以。。。。。。他伏在太一背上低声倾诉。
迷失了心智的太一自然不会听得懂,依靠着本能,他猛然间将身后的幽都压倒在地,月华如水的冰凉就是他唯一的解脱!须臾,抚慰与他显然已不足够,贪婪攫取着对方的每一丝冰凉,他毫不犹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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