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幽都只懂得自己的责任,其他的并不重要。
你再骗谁,又怎能骗得了自己?你一日不出去,又怎知没有呢?
不,已经没有了。。。。。。是他太傻,明知那不过是一句戏言,只隔了一层纱,轻轻一戳就会破,却还痴痴的,不肯戳破,不肯面对!也许不见,他就可以一直对自己说,那并不是谎言。
那你就更应该去!本宫不知你到底有何心结,不过既然并无任何重要之事,那你今日必须去,这是命令!来人,为殿下更衣!她真是越来越不懂这个孩子了,即使面容被毁,亦不会有人敢笑他半句,却为何要将自己封闭起来?
幽都,遵命。。。。。。望舒全然不知,自己的好意恰恰却是可以将幽都彻底封闭的锁,那场盛宴仿佛是一把利刃,将他心底的伤疤狠狠剖开。
姗姗来到天帝为东皇设宴的北极宫,幽都踟蹰于宫外那片云海……这里,便是那人每日必经的真武道,他在遥远的南天不止一次地眺望。幽都站定一处,沉沉忘向远方,寻找着自己曾站过的地方……忽然觉得很可笑,如何能看得到呢,因为心中没有牵绊。。。。。。
洛,跑得那么远,可让我好找!这声音。。。。。。似已模糊不清,可却在顷刻间让他沉寂的心湖翻起滔天巨浪,与他灵魂深处的记忆交响成诗!
怎么了,为何如此沉默?那人从后将他揽入怀中,未曾察觉自己已搅乱了另一颗心。
心被乱了,便找不到方向,他没有勇气回头,那种诧异的表情他无法承受,更不愿让这个人看到自己如今的样子。闭起轻颤的羽睫,他决定沉默。
还在生我的气?太一低声在他耳边询问。
幽都强忍下捂住自己双耳的冲动……为什么要那么温柔,他不知道这样他的心会痛吗?!
别再生气了,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我决不会因此而改变决定!你听到了吗,洛?我决不会放开你!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因为我不是伊洛,我不是伊洛啊!!!
唔……!幽都猛然睁大了眸子,内心的震惊早已超越了一切。。。。。。他,在吻他!心中原本就不平静,这一吻无疑是雪上加霜,呆住的幽都无从反应,以致那灵巧的舌窜入他口中仍茫然未觉。至此,他却逃避一般地甘愿沦陷,任由那吻在口腹中蔓延,交付着不敢言明的情意,如痴如醉,如泣如诉。。。。。。
太一!你在哪儿?远处传来一人的呼唤,将幽都彻底惊醒,在太一反应之前他慌乱地将他推离自己,转身飞速消失在一片云雾中,只留下半边绝美的侧影。太一愕然地望着那抹身影,震惊于此人竟不是伊洛的事实。
太一,在发什么呆?天帝正急召你,快与我回去。他方才见到月神幽都匆匆与自己擦肩而过,猜想定是太一招惹了人家。
苍岳,方才那人是谁?
你不知道吗,他可是伊洛的兄长……幽都。
那。。。。。。他也是月神?
你该不会以为只有一个吧?只见太一立刻陷入沉思状,苍岳作势狠敲了一下自己额头。果然让他猜对了,他的主子兼好友向来对天宫里这些繁琐的事情不甚在意。你是真的不知道,真的对他毫无印象吗?
我该对他有印象吗?太一不答反问,却是很认真地问道。
苍岳有些无力,也许这就是命……幽都与伊洛只能有一个吗?那他是否该告诉太一呢?
。。。。。。你既然忘了,那就算了吧。苍岳心中暗叹,说与不说似乎都无法改变什么,因为过了今天,再多的回忆都会被事实抹煞。
太一轻应了声,他确实好似忘了什么,一时想不起来。。。。。。不过此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象伊洛马上会有的震惊,他不由得心情一片豁然开朗!
相隔几千年,他的吻仍似记忆中那般温柔,以为是忘掉了,却是被自己珍藏,可那样的吻却不再属于他了。。。。。。他唤的是洛,而不是他。。。。。。
幽都在最后一刻,失了魂似地踏入北极宫中央大殿,此时,众宾客早已坐定,太一亦被苍岳领回。不知是何缘由,满座宾客霎时哗然,连天帝的表情都异常震怒!幽都恍然回神,如此喧闹中,他竟只听到了一句话……
父皇,儿臣只要他一个人,只有伊洛才有资格作我的东皇妃!那是太一异常坚决的请求。
幽都踉跄地扶住一旁的白璧石柱,耳中再也听不进任何其他言语,他捂住胸口在喧闹中悄悄退出大殿,再顾不上那殿中的暗潮汹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从始至终我也不敢奢望你会多看我一眼,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再次听到那句话,却让我知道那不是为我而说的!
幽都无处可去,只循着本能回到最初的原点,千华树海中唯一的月生树下。他环抱着这棵生养他的神树,周身迸s出道道光芒,将他包裹住,将树包裹住,仿佛想要将自己重新熔入树中……如果可以重来,他宁愿选择从未出生,永远活在自己狭小的胎果里,永远不要遇见他!
……伊洛,你果然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我以为我可以做到,不去听,不去看,只守着那句誓言便能够完成所谓的宿命。可我错了,我们都是生命恒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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