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樱与白药互看一眼,最后由白药逐一将部分事实道出……关于暗裔的过去,关于月族的没落,关于三重封印,关于月族的复兴。。。。。。只不再提今生过往。
我们暗裔,乃是月神一族的遗民所创,在多年以前。。。。。。由于族长伊洛任性妄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那几乎令整个人界永远失去了光明。而另一位族长幽都,为弥补这一过错几进身毁,终因走火入魔而被封印起来。天帝的震怒可想而知,作为惩罚,他对整个月族降下了诅咒……让我们失去光明永远沦为玩物,永远错过自己所爱之人。。。。。。并且,还让我族男子都具有了生育之能。说到此处,白药的表情显得极为不自然。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却能看得见?
若要令其后代重获光明,必是与其所爱之人旦下的子女,但是同样的,那意味着永远的失去。
。。。。。。没有解决的办法吗?只是出于好奇,韩青烟并不知道这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有,只有您可以,因为您就是幽都大人!白药的话字字敲入韩青烟心底,可他还是迷惑了……他真的是幽都吗?
我。。。。。。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谁,你又为何如此确定?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方法。。。。。。
……您脸上的胎纹就是最好的证据啊,那是伤口被阳炎之力腐蚀后无法磨灭的印记!
白药斟酌片刻,最终没有直接将事实告诉韩青烟。
。。
。。。。可是,我并无异能,也许什么忙也帮不上。
那是因为还有两重封印,不……可能只还有一重,只要将封印解开,我们就能有足够的力量了。
是吗?解开封印我就是幽都了?韩青烟言语间忽然有些苦涩。
。。。。。。可以这么说。。。。。。
那我呢,之前的我又算什么?幽都已被封印,可我却还在,为什么我却还在?即使选择了忘却他仍旧可以感到,他是有过去的,他是有感情的。。。。。。不是一个躯壳,可是,为什么他忽然觉得此刻的自己离一个躯壳已经不远了。。。。。。
过去的事。。。。。。也许是您刻意要将它忘掉,当然也不排除是封印解开所致。但无论如何,请记住,从今往后您就是幽都……我们暗裔的神子,我们月神一族必须保护的人,不再是别人!
白药清亮的嗓音一声声敲击着韩青烟的耳膜,有些刺痛……要保护的人。。。。。。要保护的人。。。。。。。。。。。。为何会感到心痛呢?
见韩青烟有些恍惚,白药立刻单膝跪地,坚决地道:请神子答允!
韩青烟默然,他该相信吗?相信自己是幽都,忘掉过去,只做他们的神子,解开封印,拯救被诅咒的月神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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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烟面无表情地望著窗外,他寝宫里的这扇窗正好可以将整座深谷尽收眼底,由早至晚,都能清楚看到谷中多变的美景──朝雾晨曦,落叶飞鸟,夕照流霜。。。。。。美得几乎让人麻醉,可以心如止水。
一转眼,他已在此住下半月有余,习惯了蓝樱三不五时地来吵他,习惯了白药三天两头给他诊病,更习惯了这个奇怪的身体。。。。。。
韩青烟正想得出神,忽然有人牵了牵衣角,这才拉回视线,将注意投向身旁的小人儿──半夏,一个不能看、不能说的孩子,他的父母早已死在北场,他因是身怀异能的月族才得以被人救下,如今只负责自己的起居。再一看半夏手中的汤药,韩青烟不禁皱眉,我身体近日已经好多了,这药能不喝吗?他不觉得自己体质有差到必须每日进药的地步。
半夏毫不妥协地频频摇头,一手死抓著他的衣角不放,那双空d的眼牢牢盯住韩青烟,这很大程度上造成韩青烟每次都无法狠心拒绝。可日日如此,还三餐不怠,这样下去没病也要喝出病来啊!
半夏,我的身体很好,你帮我转告。。。。。。正欲让半夏传话,才又想到半夏是无法开口说话的,算了,你把药放下,我自会与他们说去。说罢转身离开窗台,才走出几步,那强烈的恶心感却立即将他绊住,他再度退回窗边,向著窗外干呕不止。半夏感到异状立刻放下汤碗,走到他身边用自己细小的手掌轻轻为他顺气。这让韩青烟倍感窝心,难怪他们会放心让这样一个孩子独自打理他的一切了,即使他只能听得到,照顾起人来却样样不马虎!
不碍事,只是泛恶心,不必如此小题大做。韩青烟一直怀疑是服药过多的缘故,才令自己又晕又吐丝毫不见起色,所以他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说服他们!
半夏摇摇头执意堵住他的去路,两人僵持不下之季,室外正好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小烟烟,你们在做什麽?!快躺回去,你这样对。。。。。。那个很不好啊!一来就见到半夏在门前阻拦他们主子,还死抱著他的肚子不放,蓝樱直捏了把冷汗。
韩青烟对这个称呼无比黑线,他是让他们不要叫自己神子,毕竟如今的他什麽也没有;对於过去的身份他亦不想探究,只是一个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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