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给你颁发证书了?”
“我可是在你身上烙下记号了。昨晚,在图书室外的走廊里,我……
唔
“你再说,你再说……”胜男突然冲上前,一掌堵住安阳的嘴巴,两只耳朵红通通的, “唱唱,你别听他胡说呀!”
“啊,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万里无云。”舒畅佯装没听见,仰着头,吟风弄月。
胜男狠瞪了安阳一眼,压着噪子说道: “闭嘴,不然我不理你了。”
安阳一脸委屈, “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能做,就能说呀!”
“你……你……”胜男挥起拳头,跺着脚, “你”了半天,也没吐出下文。安阳愉悦地放声大笑,坏坏地拍拍她, “好了,好了,我誓死扞卫我们的小秘密。舒畅,那我进去啦!下次再约你吃饭。”
说完,迈开长腿,大阔步地往里走去。正午的阳光撒在他的两肩,整个人犹如镀上了一层金光。胜男弯起嘴角,淡漠的眉眼不知觉放柔了。
“喂,看个人不要那么r麻好不好?”舒畅推了她一下。
胜男回过神,脸哗地红如熟透的蕃茄,慌不迭地打开车门。
舒畅回头看看走远的安阳,再看看难得一见的羞涩的胜男,莞尔一笑。狡猾的安阳显然已经让他与胜男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层,故意当着她的面点破,这样胜男再无法闪躲了。
除去对陆明的暗恋
不算,这应该是胜男的第一份恋情。
第一次,
就遇上这么好的男人。舒畅很羡慕。
爱情,不一定要经验丰富,只要遇对了人,一次就能开花结果。遇人不淑,就是跌倒爬起,再恋爱,也只是跟不同的人重复同一个过程,说不定还是花开花又谢,都来不及等到秋天。
胜男把舒畅送到家,她晚上要值班,还得赶回农场。小院的门锁着,这个时间,舒祖康和于芬应该是呆在诊所。
“唱唱,明天上班……你没事吧?”胜男陪舒畅走进小院,她担心地看看脸色仍很苍白的舒畅。
“医生开了五天病假,我休息足够了,不会有事。”舒畅打开客厅的大门。
“我不是指身体。”
“哦,你怕我与他见面会难堪?事实上,除非刻意去见,一般情况下,我是没机会见到他的。”舒畅对胜男微微一笑, “就是见了,也没什么。”
胜男似信非信的点点头,在舒畅家吃了点零食,便告辞走了。
舒畅把大包打开,脏衣服放进洗衣篮,干净的拿上楼,挂进衣柜里。她机械地开窗透气、拭着桌上的薄薄的尘埃,把被子折好,枕头拍软,然后打开笔记本,看有没有邮件。
虽然对胜男说得信誓旦旦,说实话,舒畅心里面也没底。
和裴迪文同在一幢大楼里,上下电梯,大会小会,周五聚会,说不定都会碰到。再见面,她能做到平静无波吗?
第一次,
舒畅心里面冒出想换一份工作的念头。
这三年,为了证明自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记者,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她都咬牙忍了,从来没去想过,我是不是适合这个行业,更没想过要放弃。可现在,她不得不往这边想。
再在装迪文手下工作,她没办法再象以前那样了。
她想起在水利设计院工作的学姐池小影,迟疑了一下,她翻出池小影的号码。
“舒畅吗?”池小影的声音仍是上学时的淡淡稚雅,只是听着少了份活力, “我己经从设计院辞职了,不清楚他们今年招不招设计员。但我听说院长差个秘书,也就是我以前做的那份工作,你做过记者,又懂设计,应该能胜任。如果你有兴趣,我帮你打听。”
舒畅心中一喜, “好的,那麻烦学姐了。”
“不用的。”池小影柔婉一笑,挂上电话。
舒畅没想到会有这么个意外惊喜,但惊喜之后,反到涌上无言的酸楚。她从一个新闻的门外汉,升到法治部的首席记者,一切努力付之东流。这也就是爱的代价吧!
她自嘲地叹了口气。
邮箱里只有两封邮件,一封是谢霖从北海道发来的几张照片,她和她老公穿得象两只大狗熊,站在札幌的街头,手里捧着雪,笑得象傻子。另外一封是崔健发的请帖,他的婚礼定在正月十六。
晚上,舒祖康和于芬回来,问舒畅玩得好不好,舒畅说还行,就是挺累。于芬看看她,是象吃了不少苦,脸都成果壳,一定要好好地补补。
舒畅无语。
第二天,舒畅开着奇瑞去上班,从停车场往电梯口走去时,心就怦怦直跳。她和同事们笑着招呼,同事们回以一脸暧昧的微笑,看向她的眼神多了许多东西。舒畅只当没看见,一脸淡然处之。
电梯口, 社长站在一边,向职工们亲和地道早安,裴迪文不在。
电梯下来时, 舒畅听到社会部的部长问社长,裴总什么时候回来?社长拧拧眉,说,最快也得后天。
办公室的早晨,一如以往的混乱、喧闹,电话声此起彼伏。
舒畅经过文体部办公室前,特意扭过头看了看,谈小可还没到。谈小可现在不出去采访了,一般是留守办公室。
“舒畅,上班啦!”一个专写体育报道的记者一抬头看到她,笑了笑。
舒畅点点头。
“都还好吧?”男记者上下打量着她,象是不知说什么好。
“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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