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又怎么样?就你这德行改得掉??你让开!”大陆走到他跟前,挪揄了一句。郑允浩听话的起身,站到一旁。
“这小子烧得挺厉害的。”他俯下身,用手搭了搭金在中的额头,热滚滚的。解开被子,他仔细地替神智不清的病人做了次全身检查,眉头不觉皱起。
“郑允浩,你搞什么啊?把个孩子弄成这样??”
垂手而立的人没吭声。
大陆继续责备他,说:“又是身体受凉,又是伤口发炎,合一块儿还有不发高烧的理啊??”瞅着时间到了,他拔出搁在腋下的温度计看了看,“快40度,人都要烧坏了。”
“那怎么办?”郑允浩心一急,冲着大陆喊道。
“怎么办?凉拌!”大陆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亏你还是念过医大的人呢!!打针。”
“不行!”郑允浩斩钉截铁地拒绝,“他麻药过敏,退烧的针怎么能乱打?”
“那叫醒他问问??”大陆故意逗着他,可从没见郑允浩扮演一心保护幼仔的公j爸爸呢,还挺象回事!
“算了,”郑允浩的口气放软,“就给他用些平常的药。”
“你守着他?物理降温??”
郑允浩点点头,自说自话的朝他带来的箱子掏去,退烧贴、酒精、棉签在床头柜上堆了个满,“要不你先回吧,我看着他就行。”
大陆闻言,不多客气的着手整理好物品,离去前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现在就急着赶我走了??郑允浩,你小子悠着点,人家小孩还病着呢!!”
当冰冰凉的酒精触上滚烫的肌肤时,一直昏昏沉沉的金在中打了个寒颤,手和脚一阵抽搐。郑允浩条件反s的一下扔了棉签,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不停地低语,“小在!别怕!马上就好了……”等他稍微安适了点,又动手在手腕、胸前、脖颈处反复擦着。
折腾了一个晚上,金在中的体温总算退到了38度以下。
冬日早晨的阳光,暖洋洋地照进屋子,他努力的睁开眼,挣扎着坐起来,背靠在床头,浑身无力。
环顾着仍然陌生的大房间,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胃又隐隐的一bō_bō的疼痛,恶心眩晕的感觉顷刻袭来,金在中立即捂住嘴,从床上翻下来,差不多是连跑带滚的扑进卫生间,伴着酸水呕出的,竟又是鲜血。
他茫然的打开水龙头,将污秽的面盆冲洗干净,盯着一圈圈的旋涡,出了神。
拖着孱弱的身体走下楼,冯阿姨笑着和他打招呼,“一大早李经理就来过了,带了些东西给你。”
金在中的视线自然地转到桌子上,一部崭新的高档手机,外加一台小巧的笔记本电脑,安静地摆放着。
“他说是周先生让送来的。”
她瞧见金在中噘着嘴,一副闷闷的样子,又自己加了句话,“这些个东西都是新的,别人用过的都处理掉了。”
“切!还真是个喜欢拿钱砸人的主呢!”他鄙夷的嘟囔。
坐在餐桌边,阿姨端来了一小锅香喷喷的热粥,和几叠爽口的小菜。
“周先生出门前特地关照,你刚发过高烧,所以让我做点清爽的东西。”她边盛粥边解释道。
金在中心一荡,虽然关于昨晚的记忆很浅,很模糊,却依稀感到夜色中,有种温暖的气息绕在周围,他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根本想象不着,那原来是郑允浩的怀抱啊!
他的脸,不经意地泛出几丝红晕。
一整天,金在中都待在别墅里傻傻地看会儿电视,睡会儿觉,他感叹自己都快赶上圈里的小猪仔了。
因为胃断断续续的疼个不停,他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
当冯阿姨有些担忧地收起几乎一动没动的晚餐盆子时,郑允浩抱着个大盒子走进了客厅。
金在中一时不知该怎样面对他,慌里慌张地低下头,双手摆在大腿上,食指一轻一重的划着小圈。
“这是朴有天今天上午派人送到我那儿的,”郑允浩把盒子往他脚跟边一放,稀疏平常地说,“为安全起见,我的人拆开全都检查过了,没什么贵重的东西。”
金在中瘪了瘪嘴,无声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你再看看吧,反正我统统给带回来了。”
金在中仍然埋着头,他弯下身子,不慌不忙稳稳地撕开封箱带,却在看到里面的物品时,脊背猛地僵直。
郑允浩没有错过他细微的变化,“怎么了?这把吉他有问题吗??”
金在中摇了摇头。之后,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怔了好一会儿。
“小在??”郑允浩的心,随着他的神思飘忽而y晴不定,“不想见到它吗??”
金在中忽然长叹了一口气,“才第二天就打包快递,他妈的做得可真够绝!!”
在郑允浩的关注下,他起身向厨房走去,等出来时,手上多了把大剪刀。
“小在……”
他没理会那声微微焦虑的呼叫,干脆利落地“咔——”,绷紧的琴弦应声一断为二,切口处很平整,明显是用劲的一刀搞定。
“冯阿姨,”金在中面无表情地喊了一声,“把它扔了吧,我不要了。”
郑允浩若有所思的看着瞬间破残的吉它,是自己第一次遇见金在中时,陪着他愉悦高歌的半新不旧的,那把吉它。
“小在,”郑允浩叫住了兀自冲上楼梯的人,“我马上要去机场,大概过些日子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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