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担心,她没被强,暴也没断手断脚,只是扔了条蛇跟她玩玩”于书彦使了个眼色,高个男把蛇从陈醉身上挑走,她拽紧自己的衣服猛哭。
于书彦看了看时间直摇头,“我要什么你该知道,你手中宋氏三十的股份全过到我名下,三天后,我要你在我面前磕个头”
“八年前你对我做的总要还了,宋天朗,不是没有报应,只是时间早晚”于书彦冷着声音,“不要你的命,折磨你有趣的多”
宋天朗突然笑,“宋氏股份?于书彦啊,你也太没自知之明,宋氏的股份,你也不怕被自己玩死”
“死?”于书彦嚼着这个字,“刚才你的小醉说了一句特别招人疼的话,她说我要是敢动你,她一定先弄死自己”
宋天朗猛的一怔,竟然忘了言语。
良久的沉默,心脏被太多情绪影响,宋天朗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疼。
“于书彦,三句话你听好”他冷静了下来,握紧的拳也渐渐放松。
“一,放了她;二,我自己公司的股份,分你四成;三,你于书彦第一条做不到,我宋天朗第二条也坚决不允诺,并且今日一切,日后定当百倍奉还,宋家陪你玩,以及,押上我的这条命”
宋天朗条理分明,一字一句再不退让,“三十秒,我要答案。”
于书彦脸色越来越差,明明抓着他的把柄,怎么这男人的气势依然如此狂妄,冷哼一声,于书彦“啪”的将电话挂断。
他疾步到陈醉面前,不由分说的抓起她的头发,“八年前我,现在他妈的还在我,真以为我不敢砍了你”
暴怒的眼神,再也找不到那个第一眼望去,温和翩然的于书彦了。
陈醉说:“你砍吧,我见你这样都累,不就是想激怒宋天朗吗?”她了然于心,笑着:“把我杀了,目的不就达成了么?”
于书彦抖着手,一把将她甩开,“真以为姓宋的有多爱你,他有过一个女人,捧在手心跟个宝贝似的,所有人都知道”
“陈醉我告诉你,宋家就没一个干净的人!”
于书彦突然轻声问:“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吗?八年前,他仗着自己有钱,把我的小丹抢走了,两个人拥着走向漂亮的跑车,呵呵,看都没看我一眼。”
他一边笑一边慢慢握住陈醉的手,猛的按在自己的下,身,“回家的路上,我出了车祸,哪都没事哪都健康,就这里,废了”
陈醉如触电般飞快的将手收回,脸上不可置信以及惊恐。
于书彦自嘲,“这就是,所谓的太监”眼里笼了恨意,“他就该去死”
陈醉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低了头终是小声叫了他的名字,“于书彦”
“那天在工地,你帮我钉木板的时候对我说,女孩子的手不应该用来做粗活”
陈醉眼睛湿润,她看着他,“这句话,也是你计划好的么?”
亲切眉眼,就像翩然而来的故人,穿越时光不小心光临现在,于书彦你像余光,可你终究不是余光。
“有区别么?”他无所谓,“一句话而已”
陈醉摸了摸疼胀的伤口,脸火热热的大概是发炎了吧,她对于书彦说:“有区别”
“因为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对你,是有点动心的……”
于书彦不自然的别过头,慢悠悠的摘了皮手套不再多言。陈醉被磨了这么久,身体到底还是撑不住了,她努力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一阵发虚。
以前宋天朗总是痞里痞气的调戏她,张开手臂朝她扑来,“抱一下撒,你害什么羞咯”
这个男人学她说话,神态语气真是像,让陈醉无数次认为他前世就是只马戏团里的鹦鹉。
总觉得宋天朗不够认真,事到如今,陈醉好像有些懂了,至始至终,不够认真的人,其实是自己。
于书彦重新拨了宋天朗的号码,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可闻,他淡淡开口:“我答应,三天后,我要见到合同”
关机,抽出手机卡,折断后扔到地上,于书彦戴回手套,一群人跟着他离开。
门声依然像碾过玻璃一般刺耳,腰板挺的笔直的男人气质清冷。
踏出去的脚突然停住,“陈醉”
于书彦回头,目光游离在她脸上许久,“宋天朗不是好男人,可以的话,还是不要跟他靠的太近,他的过去是你想不到的,还有……”
陈醉这一刻,仿佛见到了第一次碰面的于书彦,暖色溢满的店铺,四处都是食材香,门口铃声轻响,惊动了专心做事的人。
温润亲和的男人探进头对她笑,“我是于书彦”
杂乱的工厂,浑浊的光扫在脸上,他此刻的笑容与真诚有染,他说:
“女孩子的手不应该用来做粗活,陈醉,这句话我对你,是认真过的”
……
一个人不知待了多久,夜色大概够深了,陈醉蜷在角落里闭目,从脚边爬过的老鼠她也没力气去害怕。
深山老林,身残志坚,这些词巨贴切她的现状,陈醉心酸,宋天朗必定是做出了妥协,她觉得都不是省心的人,当真让自己又爱又恨。
宋天朗知道这个地方,他换了越野才敢开进来,一步步上楼,踢开满地挡路的废弃材料,在那扇门里,宋天朗看到角落里的女人缩成一团,神色失了光。
陈醉察觉动静明显战栗,胆怯的看了过来,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她下意识的抱住头,埋在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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