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多了……”
红姐笑得更欢,捂着嘴直点头,不知乐个什么劲。
聊完闲话,她们言归正传。
红姐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递到莫晗面前:“这是初步拟定的合同,你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出来,咱们从长计议。”
莫晗闻言正色,接过来认真地阅览一遍。
红姐在边上说:“咱们认识这么久,你算是我一手带上道的,比其他艺人亲切多了。这份合同我已经尽力帮你争取最大的利益,你尽管放心吧。”
莫晗笑着点点头:“谢谢红姐。”
话虽如此,涉及法律效力的事还是不能粗心大意,莫晗沿着条款一字不漏地往下看。
红姐中途接了个电话,跟莫晗打声招呼,走到一旁接听。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带来怎样的坏消息,红姐越往下听,表情越凝重。
几分钟后她才回到座位上,沉重地叫了一声莫晗的名字,“小晗。”
莫晗抬起头:“怎么了?”
红姐脸色为难,突然改变了主意:“签约的事,恐怕我们可能还得再商量一段时间……”
莫晗不解地皱皱眉,“为什么?”
红姐隐隐叹了口气,将手机推到她跟前,“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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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3
莫晗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里放大的图片和文字,脑海里霎时一片空白。
红姐的嘴唇一闭一合,不知说了些什么,莫晗的耳边却只能听见嗡嗡嗡的嘈杂音,容不下别的。
她想这或许是坐飞机留下的后遗症。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莫晗回到桐关仍没得到缓解。
以前她并不是没有做过最坏的考虑,如果真的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她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她反而乐观起来。
作为受害者,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应该得到惩罚的是徐涛之流,凭什么她要害怕?
就算背后有无数闲言碎语,她也照样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实际情况比她想象得还要糟糕百倍。
发布视频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除了大量不雅照之外,甚至翻出了她多年前的黑历史。
那个人藏在暗处,却好像对她的过去了若指掌。
网上有一个匿名发布的长帖子,处处针对莫晗。
扒她的身世背景;扒她的穿衣品味,十件有八件是廉价的地摊货;扒她曾经在私人空间里发泄情绪时骂的脏话;扒她经常聚众斗殴,还因此进过拘留所;扒她深夜喝得酩酊大醉、被一群男人从酒吧里搀扶出来。
种种劣迹,足以将莫晗贴上私生活糜烂、放荡不堪的标签。
最引起众怒的是一段她高中时打架的视频,有个低年级的学妹气焰非常嚣张,当众羞辱了一番莫晗的父亲和弟弟长得丑。莫晗自然不可能忍气吞声,课后将她叫到天台教训了一顿。
视频里该女生被莫晗一脚踹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旁边聚了一群围观的人,却没一个敢上前帮忙。
帖子里,莫晗被造谣者冠上“校园暴力欺凌”的罪名,不明前因后果的人看了这段视频确实很容易偏信一面之词。
一个艺人尚未正式出道,也没有足以支撑起人气的代表作,就被爆出这样毁灭性的黑料,哪里还会有经纪公司敢签她,只怕砸再多的钱也只能血本无归。
红姐虽然委婉地表示,他们公司内部还需要再做商讨,但莫晗心知肚明这事多半是泡汤了。
莫晗没有勇气去看网上那些充满攻击性的恶毒语言,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与那些人素不相识,为何却能仅凭一个真实度未知的帖子就引发他们这般愤世嫉俗、同仇敌忾。
站在病房前,莫晗驻足半晌不敢推门进入,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莫小杨充满期许的眼神。
最后莫晗假想的几种情景都不成立,莫小杨已经提前睡下了。
听护士说,他今天早上又因为高烧陷入昏迷,中途一度呼吸薄弱,靠氧气机才勉强撑过来。
光是听护士几句话的描述,莫晗都觉得心惊肉跳,她不过离开了短短半天,莫小杨竟然又从鬼门关走了一回。
她在他的床边坐下,紧紧握住他瘦骨如柴的手,恨不能代替他受苦。
心思低迷地呆坐了半个小时,手机突然响了,周远安的名字跃然在上面。
铃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聒噪,莫晗偏头看向屏幕,迟迟没有伸手接,任它由喧闹恢复死寂。
看不到他温柔的眼神,无法切身实地地感受到他的拥抱,莫晗怕又控制不住自己那张尖嘴硬牙,话不经脑,恶语伤人。
电脑痕迹可以删除,人的记忆却无法彻彻底底地消失。有的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算她一味地麻痹催眠自己,可还是忍不住往那上面想。
这个时候不适合打电话,保持沉默对他们俩来说更安全。
第二天莫小杨总算是退烧了,被医生允许喝了点稀粥。
也许是在医院度过的时间太漫长,也许是连他自己也感觉到身体出了大毛病,莫小杨已经很久没有问过莫晗什么时候才能回学校上课。
他更多的时间是在日夜颠倒、一觉醒来后问莫晗现在几点了。
偶尔莫小杨也会抱着那个歪了头的芭比娃娃望着窗外发呆,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莫晗问他想不想小蜜蜂,他从来不肯回答。
莫晗却宁愿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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