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看来只能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不然非给送精神病院里去不可,于是说道:“你可别和我妈说。”
“那当然,谁让咱是发小呢!哎,对了,你那是哪学的古怪口音,别说,还真不是盖的!”珊珊兴致盎然,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说着。我的心却在隐隐作痛,为什么如此残忍?东风怎么样了?师兄怎么样了?为什么在西汉的时候想回现代,可是回了现代我却在想着西汉。看着现代这些熟悉的面孔,却带给我一种彻骨的陌生感。
东四大街依然热闹非凡,一家家小店仍是吸引着珊珊的目光,汽车的尾气充斥在身边,空气带着丝丝凉意,路边树上的银杏叶子随着秋风的吹过掉落在我的身上,让装在厚外套里的我也感觉到了一
丝寒意,这就是北京的最美丽而最萧瑟的秋天……
我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而遥远,虽然我此刻置身其中,但从内心里渗出一股浓浓的排斥感。离别了将近十八年,如今我不知道我是现代的女孩还是西汉的女人。西汉的我今年也二十二岁,现代的我也是二十二岁,但却不是一样的感觉,那里有我爱和我惦记的人,而这里却变得空d而没有任何感情……
“哎——想什么呢?你不是最爱逛东单的小店吗?怎么不去了?”珊珊贪婪地瞅着挂在橱窗里的小衣服。
“我今日有些疲倦,还是回家歇息吧!”沉思中的我不经意间仍是西汉说惯了的语言。
“靠,你丫就别跟我这装孙子了,还咬文嚼字的,小心变不回来了。回去就回去!回去后你给那家杂志社打个电话,说你发烧了,问明天去面试成不成。”
我默默颔首,到了现代,最现实的问题总是要面对的……
“不过先说好,明天我可不能再陪你了,今天请假老板就不高兴。”
我淡淡说道:“明日我自个去。”
我想不通我怎么会有这样好的运气,《天下奇闻》的主编经过跟我一番谈话后,对我大加赞赏,尤其是对我的古文底蕴很是看重,当场便决定让我明天就来上班。当时我惊愕得嘴巴也合不拢……
回家后,家里自然是一番欢天喜地,哥哥得意地说:“看,我说是你们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吧?去了趟医院立马好了!啧啧!刚进去就月薪四千,以后还了得?对了,青青,你们那杂志是做什么的?”
我慢慢咀嚼着嘴里的芹菜,说道:“无非是说些哪里发现了什么奇怪事情的八卦杂志!最主要还是挖掘古人的八卦!”
“吃个饭都不好好吃,大口吃能噎死你啊?”妈妈很不满意地看着我慢条斯理地咀嚼。
“妈!您能不能少管点!吃个饭你都要唠叨,真是的!”哥哥不满意地瞪着妈妈。
爸爸也接茬说道:“就是,还好青青没查出什么毛病,你是不是非给她唠叨出病来你才满意?”
妈妈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哥哥又说道:“不过,青青,你也真是,怎么这两天吃饭也不利索了?你以为你是大家闺秀呢?赶紧改!还有,到时候去了单位也别再古里古怪地说话了,让人笑话!”
我默默颔首,真是不太习惯了,西汉女人吃饭的习惯也与现代格格不入,看来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适应,就如同我刚到西汉时也需要适应一样。
工作干得异常顺利,主编对我的工作能力大加赞赏。而我也谨慎小心地与同事相处,从不与人争来斗去,仿佛这颗心离开了西汉便已经死了,我只是一个在现代苟延残喘的行尸走r。我没有目标,不像在西汉时还想着回来,还想着师兄,还想着去惦记旁人。到了现代,除了工作就是回家,没有任何追求,因为我不知道他们在哪,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能回到西汉,因为没有追求,便没有希望,没有希望,就没有激情。于是我的心越来越平静,越来越平和,而也越来越不爱说话,性情也越来越清淡……仿佛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在西汉时,我为了活下去而做着各种挣扎,在现代我也是为了活着而每日忙碌着,似乎我走到任何地方都只有一个最基本的目标——那就是活着。
我每日都是清汤寡水、素面朝天地生活着,没有任何首饰,为此珊珊惊讶地问我:“岳筠青,你什么时候转性了?以前那么臭美,现在不戴耳环也不带项链?最受不了的是连妆也不化?”我微笑无语,女为悦己者容,我美给谁看?何况自从没有了那石头,我的心仿佛也不再跳动,我不想让其他的饰物霸占了原本它该拥有的地方……
我时常在夜里梦见一袭青衣的师兄,清冷而淡淡地对着我微笑,醒来却是被泪水打湿了的枕头;……
夜夜如此,日日如此,于是我不敢让自己闲下来而有时间思考,只是没日没夜没命地工作,工作到自己头放在枕头上就能睡着,但我仍摆脱不了梦里那熟悉的,冷冷的气息……
有次去山西太原出差,望着那貌似熟悉但却面目全非的城市,我迷失在了记忆中,我似乎早已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或许西汉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而我只是梦中的主角……
在太原繁华的街头,我找到了一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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