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这一瞬间里突然狰狞了起来,他按了一下电铃,一分锺之内进来两个狱警,他指著莫子木道:把他关地下室去,不要给他任何食物,他什麽时候想起答案了什麽时候给吃的。把c区204所有的人都抓起来,我要逐个审问!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道:一个一个带出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莫子木再次被反剪著手一层又一层押入了地下室,漆黑潮湿的地下室,贝里克在那里神气活现地看著他。贝里克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什麽人,我最讨厌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他说著一警g抽打在莫子木的身上,然後一g接著一g,直到将莫子木打得没有声息,才舒畅地松了口气,狠狠地道:你完了,像老鼠一样在y沟里死去,才合适像你这种黄种猪!
他将门狠狠摔上,莫子木才慢慢吃力地放下一直护著脑袋的手,只觉得周身肿胀酸痛。
莫子木朝天躺在y湿的地面上,突然轻笑了一声,他摸出怀表,这个时候是下午2:35。
时间在黑暗里会无限地延长,开始的时候会让觉得一秒锺有十分锺那麽长,然後是一个小时,然後是一天,然是无穷无尽那麽漫长。所以有很多人可以忍受酷刑却无法忍受黑暗,饥饿,寒冷会令一个再冷静的人都难以忍受这种孤寂。
莫子木不是第一次关这种黑牢,但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已经无比接近自由。
在希望边缘的等待才是最漫长的等待。
莫子木度过了一生中最漫长的一夜,天一亮,门打开了,贝里克面色非常不好地将他提了起来,一声不吭地将他提了起来一直押送到诺顿那里。
诺顿已经坐在餐桌上,暖暖的晨光透过彩色的琉璃窗洒了下来,桌上是丰盛的早餐,浓浓的黄油味夹杂著咖啡的香气。诺顿抬头看了一眼莫子木,皱了一下眉头,深吸了一口气大方地说:坐,吃早饭吧!
莫子木也不客气,甩脱贝里克的手,坐到了桌上抓起面包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他脏兮兮的衣服再次让诺顿皱了皱眉头,他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嘴唇,他抬头看见贝里克,道:怎麽,你的早饭也没有吃吗?
贝里克满面尴尬连声道:不,不,boss,那我先走了!
剩下两个人,诺顿才叹气道:seven,其实你昨天就可以告诉我是阿道夫私自修改了这周的船期表,你就不用吃这个苦头了!
莫子木又倒了一杯牛奶,道:给我来杯水,好吗?
诺顿偏了一下头,示意管家去拿杯水,管家没好气地转头去取水。
我如果当时就说了,你会相信我吗?
诺顿摇著头,用手指点了点莫子木,道:seven,你缺乏对我最基本的信任!
莫子木听到信任二字,笑了,诺顿也笑了起来,他道:无论怎样,你的旧室友总算没赶上晚上的er,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他顿了顿,道:seven,我想我们之间这点小小的磨擦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关系,是吗?诺顿说道。
做完了最後一批名单,我们还能是合作的关系吗?莫子木淡淡地问。
诺顿笑了一下,很自然地道:当然不是,不过那个时候你我都自由了!
莫子木将黄油很仔细地抹到面包上,然後道:那个时候是什麽时候?
快了……诺顿微笑道:今天你休息一下,明天你还是六点来,把剩下的名单做完,现在你回去休息一下吧,ivan可等你很久了。
莫子木回到了大仓,贝里克的态度对他似乎有了很大的改观。
上楼的时候,他略有一些犹豫地伸出手,道:seven,无论过去我们有什麽小过节都到此为止好吗?交个朋友吧,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能帮上你一点小忙!
莫子木看著那只手,它的五指很短,尤其尾指,莫子木微笑著握上了那只略呈四方型的手,笑道:boss,您太客气了!
贝里克没想过看起来高傲又冷清的莫子木原来是这麽的容易打交道,不由心生喜悦,道:过去都是一场误会,以後我们就是朋友了,互相照应!
莫子木笑著抽回了手,道:那就……多谢关照了!
监狱的门被打开了,ivan那深凹的眼睛上下打量著莫子木,从他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怒意。
莫子木的手腕被他一把抓住,贝里克立即表达了他的诚意,他慎重地道:ivan,我希望您能对seven客气一点,免得大家难做……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道:你知道,诺顿boss可是很看重seven先生的。
等他走了,ivan搂著莫子木的腰,含笑道:看来你又把这只马眼给收服了。
莫子木略微挣脱他的手,进浴室洗澡,ivan似乎也知道他疲惫,虽然抱著双臂在一旁猥亵地看著,但破例没有兽性大发,这一点让莫子木也有一点意外。
他睡在ivan的床上,ivan人看起来不修边幅,但他的床榻总是乾净的,软软的,几乎每天都更换新的。ivan能在风口浪尖上自动替博南诺的太子坐上二十年的牢,似乎是一个极能忍耐,吃苦的人,可他却又在玛门监狱里搞星级旅店的待遇……ivan是一个颇耐人寻味的人。
莫子木心里想著,便模模糊糊地睡著了。
梦里总是很冷,漆黑的夜晚,不辨方向地四处茫然走著,忽然背後有两条手臂环住了他,整个人立刻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让莫子木不再颤抖,整个人都会踏实起来。
这个时候他会隐约觉得四处游走原来只是为了等待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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