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一句,怎的就让大嫂害羞成那样,还让大哥反唇相讥了?这不是小题大做么?
如今方知女子初承-欢-情,倾心相许之际,自是妩媚天成,又何须国色天姿?恰落入了那一人的眼底心湖,那便是前世缘牵,今生福缘。
她兀自思味了顷刻,忽想起一个顶顶重要事情来,吞了口口水,转向陌上春殷殷问道:“你说,我们日日这般……我肚子里,会不会已经有小宝宝了?”
陌上春怔了一怔,道:“你身量未足,不宜生养……我自然……不会让你受孕。”
没想到这个事情他早考虑过……深衣有些窝心,却又隐隐有些失落,怏怏“哦”了一声,想了想,却又快活起来。
“没事没事,娘亲说我和她一样,就是长得慢些。这样也好呀,老得也慢。我娘虽然大我爹爹两岁,可现在站一块儿,没人看得出来呢!”
她叨叨着,又学了大嫂做孕妇时的样子,挺了肚子,上身向后折去,一手按着腰,一手努力向下够东西却够不着的费力样儿,哎哟哎哟叫道:“虫虫爹,快来帮我一下!”
陌上春终于是忍俊不禁,好奇道:“为什么是虫虫爹?我哪来这么个怪名字?”
深衣瞥了他一眼,霸气道:“以后不管生男孩生女孩,就叫虫虫!”
“……”陌上春完全没料到自家娃儿还不知在何方,就被冠以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名字,蔫蔫问道:“为什么?”
深衣摸摸脸,蹦跶到他身边跪坐下来,翻着白眼儿道:“我怎么记得,某些人好像叫过我……小什么蛋来着的……”
“……”陌上春的脸有些黑。原来这小丫头还挺记仇的。
“以后你和你家儿子站一块儿,合起来就是那个字了!”深衣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爆了,咯吱吱地笑得前仰后合。然而乐极生悲,惊叫一声被他压倒在褥子上,双腕被他右手反剪起来,修长身躯覆上,咬着她耳垂沉沉诱惑道:
“你这般说着,我倒真想让你现在就生一堆小虫虫出来……”
深衣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手指轻羽一般划上她的脊背,却也不知是寻着了些什么穴位,绵力地揉按,酥-痒的奇异触觉一串串水花般溅起,霎时涤荡成潮,席卷了全身,又向下激涌而去……她揪着被子,挣扎着控诉道:“你坏心眼……报复我当时挠你……”
她自然说的是初来乍到时,点了他的穴,挠他脊背逼问他吃肉的事情。可她哪知原来他的段数,远比她高明了不知多少倍……这种嬉戏之事,竟还能做出这般的情趣来……虽未碰她,却已经让她瑟瑟抖动得不能自已了。
他在她泪眼模糊时不期而至,缓而沉敛地碾磨挼挲着,似千江沄潮却徐徐,倒弄得她呜咽了。挽起她雪白如藕的腿儿,曲指在足心一处转着圈儿地摁压下去。
深衣这时可真是被千万只虫儿爬了心去,痒到了尾椎骨上,痛苦不堪的,偏生又不可抑制地笑出声来,真真是前所未有的酷刑煎熬了。她笑着,心中却是痛恨他的,忿忿然地极力挣扎,无奈双手被钳着,足底仍被折磨着,更糟糕的是他还占着她的。她这般地胡乱扭动,可正不遂了他的心意?那痒却是愈发的炽盛了,然而又不知痒到何处去了,一阵儿一阵儿的猛烈震颤如车轮轧过,滚滚热流如百川归海,她脑海中一片迷离辉光,浑身瘫软下来一声声喘息着,他方始放了她的足弓。只是他却又是未曾尽兴的,执意地仍是一下下弄着松软不堪的幼嫩身子,十足的耐心和细致温柔,竟是要给她数重欢-愉的了……
卅年兵库刀光冷,一朝尽照缠绵意。
少年哪知春-情薄,正易情动,正宜情重,春-宵无尽风-月正情浓。
如此这般又过了不知几许时日,陌上春终是腿脚利索了起来。二人合计着是出去的时候了,或许可以去宝林禅寺找到阿罗舍,暂时呆上一阵子,等两边的爹爹来京。
深衣趁夜潜出地面,去董记当铺找回了陌上春的鲛衣,又拿了两套衣服和备用的竹杖。
陌上春将两柄陌刀刺进竹杖中去,试了轻重手感,问道:“当铺中可有什么异样?”
深衣摇摇头道:“都没人了。你不是早让他们离开京城了么?只是我见着那暖室的门似是开着的,里面的凤尾苏铁倒了不少,乱糟糟的,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
陌上春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下,竟是顾不得走路尚会腿疼,直接套了鲛衣,拎了两根竹杖向外奔了出去。
“徐先生和白音他们怕是出事了,我需得去找他们。”
深衣慌得跟上,“我和你一起!”
董记当铺中空空荡荡的。暖室中的凤尾苏铁七零八落。陌上春前前后后找了一遍,不见任何人影,脸色却是越来越差了。深衣不知这苏铁究竟有何要紧,又和白音他们的安危有何干系,可是看着他的模样,只能紧握了他的手,一筹莫展。
深衣耳中忽闻由远而近的杂沓脚步声,似是大队人马潮水般涌来,不由得惊道:“有人来了,我们赶紧走罢!”
陌上春点点头,拉了她急急向外行去。将至门口,突然两道人影挤了进来,将二人堵得直直向后退去,脸色俱是变了。
恰是一身青凛官袍的张子山,还有华服袭身的紫川郡主。
两队官兵自他们身后鱼贯而入,刀明甲亮,白羽密簇,将深衣和陌上春二人包围在院中。
张子山面如寒川,一枚红缨的胤天府令高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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