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如玉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那个蝴蝶花纹的盒子里装的那些信,都是沈少爷给你的?”
王静瑶羞道:“你怎么好偷看人家的信”
如玉道:“对不起,我不小心看到的。”见王小姐不高兴,又道,“你放心,我看不懂的。”
王静瑶道:“你不识字吗?”
如玉道:“我识字啊,不过沈少爷有学问,写得都是诗吧?那些字我都认得,可连在一块儿就不太明白了。”
王静瑶打量着如玉,心道原来她是个没什么学识的姑娘,却也难怪脑袋简单被那邵寂言骗了。再又想沈墨轩提到邵寂言时也说他确是有真才实学之人,文采fēng_liú,又是本届探花,单论学识却没什么可质疑的,这样的人又如何能真心喜欢个不通诗书的女子,更可证明他对这如玉姑娘不是真心了。再想他没名没分的便与人家姑娘行了周公之礼,可见不是个君子,必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下流无耻之徒,亏得沈家妹妹早早与他分道扬镳,没被他败坏了名誉,却只可惜这如玉姑娘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子,都已人死为鬼了还要被他玷污玩弄。
王静瑶愈发对如玉同情了几分,再想之前沈墨轩与自己说的话,心道定要帮这可怜的姑娘逃脱魔掌不可,便只拉着如玉坐在椅子上,柔声道:“我上次与你说过我和墨轩的事,对你与邵寂言的事却不甚清楚,你可介意给我说说吗?”
如玉见王小姐并不恼她,又这么温柔的和她说话,便只把自己和邵寂言的故事说给她听了。王小姐听完叹了长了一口气,道:“你真是当局者迷了,我从旁听着却听不出他对你有多少真心,倒是你那个叫凤儿的朋友说的是,这邵寂言可是个孟浪之辈,拿你消遣解闷儿呢,你怎能还信他的花言巧语,助他行这不义之事?”
如玉闻言急道:“是我嘴笨,没给你讲明白,他对我很好的,不是你说的那样。”
王静瑶道:“我说句话你别恼,若他真是真心待你,怎能不给你名分就那么糊里糊涂的做了夫妻?”
如玉咬着嘴唇摇头,也顾不得羞臊,没甚底气地道:“寂言说他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那样的……他说喜欢的人做那种事是应当的……”
王静瑶啧啧叹道:“所以才说他这种登徒子油嘴滑舌,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却被他说成天经地义了。说句不知羞的话,我与墨轩相识三年了,互表心意也是两年有余,他对我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未做过逾矩之事,纵说是我们不得时常见面,但我相信真正的君子断不会如此轻薄怠慢心爱的姑娘。你和邵寂言才识得多久,统共不过三五个月,他便这般轻浮无礼,可见他既非君子,也未把你放在心坎儿上的敬重疼惜。”
如玉被说得心虚,只不住地摇头。
王静瑶道:“姑娘芳龄几何?”
“啊?”如玉怔了一下,小声道,“我……死的时候二十岁……”
王静瑶到:“比我长三岁,我该叫你姐姐了。只说妹妹比你年幼三岁都知道男女大防,姐姐怎的不知?”
如玉被她说得羞愧难当,低垂着头用力扯着衣角,满面羞臊的说不出话
王静瑶道:“我想姐姐定也是个规矩人家的女孩儿,只可怜遇到那样的登徒子,又是个满腹诗书能说会道的,却也难免上当受骗,实怨不得你。”
如玉已没了刚刚的理直气壮,只下意识地小声嘀咕:“不是,他是好人来着……”
王静瑶诚心劝道:“我知你对他情根深种,我说什么你大抵都是不信的,可沈姑娘的事你也知道一二,她是墨轩的妹妹,我断不会拿她的声誉做文章编些谎话哄你。确是沈姑娘亲口与她哥哥说的,当日邵寂言红口白牙的跟她承认自己对她并非真情实意,这还有假?”
见如玉垂着头不说话,王静瑶又道,“之前科考舞弊案,他举报陈亭焕自然没错,可若他真是实心实意的珍爱沈姑娘,便该先将此事告知沈尚书,请沈尚书出面劝陈亭焕自首,如此或能减轻些罪名,也免得陈家上下几十口的流放之苦。如此既能揭发舞弊一事,沈尚书也会领他这个情,也算是给他自己和沈姑娘留了退路。退一步讲,即便他是担心沈尚书徇私护短,可那么多衙门他不去告,非要跑来告诉我爹,他不会不知我爹和沈尚书关系不好,他这可是诚心落井下石呢。他是看着我爹比沈尚书位高权重,想攀更高的去处,如此便就狠心的把沈姑娘弃之不顾了。”
如玉慌乱的摇头,语音发颤地道:“我不知道,我听不懂,什么沈大人陈大人的,你说这些我都听不懂……”
王静瑶道:“你听得懂,你这是自欺欺人呢,你心里已经明白了是不是?他是把你当做第二个沈小姐了!他知道我爹想把我嫁给他,可我投湖死了,他这丞相女婿的美梦就做不成了,所以便让你强占了这身子扮作是我的模样,好成全他的野心!”
如玉道:“不是!我进你这身子他不知道的,是我当时自作主张,不是他教的!”
“那现在呢?”王静瑶质问道,“现在我回来了,他是不是叫你不要把身子给我?他必是说如何爱你,没了你便活不下去,想要跟你白头偕老做一对真正夫妻的话。说什么怕我骗你,怕我是假的的话,全是他骗你上当的谎言,他是欺负你单纯,把你当做他青云路上的踏脚石了!”
“不是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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