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去管她?荷露那脾气秉性,连姜姬大人也无奈,又哪里是青叶能够管的住的?她看谁都那样,你别多心。”南离忙安抚子羽,不过他的一颗心到底在阿桑身上,一转眼就又转换了话题,“刚才你说阿桑给了你一罐蜜水,说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还要你在我面前美言几句。除此之外,她可打听过我别的吗?”
“没有。”子羽想了一想,最后很肯定地说道。
南离心中别提有多失望了。
“她对我倒是放心。也不怕我被人拐跑了。”南离寥落的言语里夹杂着自嘲之意,“那个季秀呢?你觉得他们两个有没有……”
子羽沉默了片刻。
他又想起当时的情景。他兴致勃勃地一边喝着蜜水,一边跟阿桑闲聊,突然就发觉阿桑很有几分心不在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子羽看到季秀半跪在那边树下,正在为姜姬按摩肩膀。许是天气过分炎热的关系,季秀敞着上襟,大大方方露着雪白而强健的胸膛,紧窄的腰身,惹来旁边女人们频频关注。甚至子羽觉得,偷看季秀的人比偷看他这个稷下川四君之一的人都要多。而且那些女人们一边偷看季秀,一边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样子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当时子羽特别留意着阿桑的脸色,发现阿桑的脸色很不好看,眼睛里似乎还有几分怒火被强行压抑后的痕迹。阿桑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她和子羽的对话已经中止了好一阵子了。她沉默了很久,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一般走上前去,不顾姜姬在场,向着季秀大声吼道:“你以为你自己的名声很好听吗?穿成这个样子,又想去勾引谁?”那语气活脱脱就是情人之间嫉妒了的语气,便是子羽这等没有品尝过情.爱滋味的,也不至于认错。
那时候季秀的反应也很是奇怪,先是转头看了姜姬一眼,见她微微闭了眼睛,面上一片祥和,就仿佛没听到似的,便默默地将上襟拢好,穿戴整齐。那么热的天气,周围无论男女全都敞开着领口,季秀的背后也渗出大片大片的汗渍,他却始终没再将衣服脱下来。
那个场面子羽当时只是觉得诡异无比,直到收工后回家时,无意间听到有人在街头巷尾闲聊八卦,方才恍然大悟。
“姜姬大人那二女儿,原本就是和十三郎住在一起的。今日里他们那般形容,你们也都看见了,若是说他们两个没什么,我是断然不肯信!”
“可是十三郎在人前人后一直是跟着姜姬大人的啊!阿桑大人不是跟南离大人好吗?又怎么会?”
“你也不想想看,南离大人有多久没来了?哪个女子能忍得住?更何况那可是十三郎那样的极品啊!”
“你的意思莫非是说,他们三个……可是不至于吧,姜姬大人是何等样人,和阿桑大人可是亲母女,又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再说,前几日我也有些怀疑,不过打探来的消息说,阿桑大人这些天是一直同姜姬大人宿在一道的……”
“这就对了!两个女人睡在一道,能做什么?若有十三郎从中调和,就大不一样了。只是这等密事,又怎会被传出来呢?汝等自行领悟揣摩便是。”
子羽正听得面红耳赤,为南离忧心忡忡间,突然冷不丁又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话说,子羽大人这些日子里频频来向阿桑大人示好,却又是为了什么?我总觉得他一看见阿桑大人就眉开眼笑,难道他暗恋阿桑大人吗?”
……
子羽回想起这些往事,不由得脸上热辣辣的:“我开始觉得他们两个应该是有什么,后来再仔细一想,有可能是谣传吧。你也知道他们那些人,空有几把力气,平日里闲得发疯,什么话编排不出来。”
南离急了:“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开始觉得有什么,后来又觉得是谣传?”
子羽开始支支吾吾不想说,后来被南离逼问急了,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却泛着泪花:“他们说姜姬大人母女搞同一个男人,还说我……还说我暗恋阿桑!”他说完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南离看子羽的笑脸看惯了,从来没有见过他流泪的样子,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他忙过去抱子羽,却被子羽一把推开了。
“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去替你看阿桑了!”子羽一脸委屈地大叫道。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流泪,那种情绪很是复杂,未必全是委屈。但是眼泪流出以后,憋在心中的那些莫可名状的情绪都仿佛发泄了一般,整个人却也轻松了许多。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不好。”南离赶快安抚子羽,“我会想办法澄清的,你放心,我不会教别人误会了你的清白的。”
“这倒没什么。”子羽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只是你既是心里有阿桑,和她再赌气也好,再忙也罢,总要有个限度。她招男人喜欢得很,你让我去看她的时候,姜寨里的那些年轻男子,多半都在偷偷看着她。若你再这么赌气下去,只怕她真的不要你了!”
南离是在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匆匆翻过姜姬家的围墙,来到阿桑房前的。清冷月光下的他满脸疲惫,身上披满了露水。他曾为了季秀的事情和姜姬翻脸,到底有几分不好意思,不好当没事人一般在姜姬面前出现。
那个时候阿桑并不在自己房中,不过刚好起夜,从姜姬屋子里开门出去,一眼就看见自己房前立着一个黑影。起初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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