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着灵魂深处。她不堪承受的跌落在地。
他勾起她的腰身,私密之处依然契合在一起,它在她的体内急不可耐的挣扎跳动,仍旧是那么的挺直满胀。他更加激烈的顶入,她只觉得虚软无助,几乎泣不成声。
两人的汗水融合在一起,浸入每一个毛孔,无法分离,抵死缠绵。
最后,他把她抱回床上。
姜允诺疲倦的趴在那儿,睡眼蒙眬间看见他起身离去。
“你去哪儿?”她抓着他手腕。
许可俯身吻她,用手细细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你要走,我就和你一起走”。
她抬眼看他。
“我打算申请那边的学校,可是我需要资金担保”,他走到书桌旁拉开最上面的抽屉,“我们可以把房子卖了,等毕业以后,再移民去蒙特利尔”,他从里面拿出一个比a4要大一点的牛皮纸信封,“我们一起……”他的话语忽然间停顿,他把信封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了桌上,在其中忙乱的翻寻着。
“怎么啦?”姜允诺坐起身问他。
“不见了”,他开始着急,“房产证明,我明明放在里面的”。
“你再找找,也许还在抽屉里”。
许可把书桌里的抽屉翻了个遍,然后是书柜,储藏室,就连每间卧室的衣橱也不放过。
屋里一片狼藉。
他回到书桌前,把原本放在信封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再装回去,而后又不死心的拿出来翻看。
他一声不吭。
“可可”,姜允诺轻扯他的衣角。
他突然“啪”的一下把信封摔在桌上,“被许瑞怀拿走了,一定是的”,他缓缓的在床边坐下,用手抓着头上的短发,“一定是的……”
两人都默不作声,房间里静悄悄的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
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他妈真蠢,早就应该想到的”。
姜允诺拉住他的手,马上被他挣脱开。他低垂着头颅背对她曲膝坐着,脸埋在手臂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可”,她跪在床上,他的身边,用力把他的脸搬向自己。
他被迫抬起头来,眼里竟然蕴藏着满满的泪水。
一如当年离别时的神情。
她心里一疼,伸手把他搂在怀里,“可可,可可”,她轻轻摇晃着他,“别这样,还有其他的办法……”。
他把脸贴在她的胸前,深深地呼吸着,“还能有什么办法?我留下,你走,嗯?”,他的声音很低很低,溶化在沉闷的空气里。
她轻吻他的额头。
“是不是?”他直直的盯着她。
“我也不知道”,她推开他跌坐在床上,“我心里乱得很,你别问了……”
“诺诺”,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脸,“和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算我求你……”
她靠过去,亲吻着他眼角湿润。
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
那一夜,他不停的,不停的要,恨不得把她揉碎,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激情在黑暗里迸发,他说,真想现在就死了。
她躺在他的怀抱里,仿若被燃烧成灰烬。
当她筋疲力竭的睡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躺在身侧静静看着她,眼里布满了血丝。
“天亮了”,他告诉她。
第50章非结局之结局
许瑞怀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狼狈。面前的人,嘴唇一翕一合。他头痛眩晕,几乎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
“……这件事,已经有记者跑来调查,影响很不好……所以校领导决定……”
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然后呢,然后会如何?他突然向后倒去,四肢麻痹,人事不省,他终于利用特殊的途径逃离这极为难堪的场合。
四周一片白色,病床上的人陷入昏迷。
许可翻看着手里的诊断病历,“高血压性脑出血”,“暂内科治疗”,等等。寥寥数笔,引着他的心情一起一落。他把病历放进床头小柜的抽屉里,抬眼看了看姜允诺,她已经从家里带来一些衣物和洗漱用具,正默不作声的把东西一样样的收进储物柜中。
他收回目光,转向床上的病人。
护士给许瑞怀做了静脉滴注,用以止血和防止感染等并发症。他面色潮红,呼吸音粗重急促,显得颇为憔悴,不如往常潇洒自如的中年人模样,老态毕露。
医生说,幸而出血量较小,暂时不必手术。
许可静静的坐在床边的靠椅上,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脑海里充斥着空洞的焦灼。
这以后,两人很少交流,仿佛都想避开什么。就算说话,也是三言两语。夜间,他呆在病房里悉心照顾,到了白天,她便过来替换他,让他可以回家小憩片刻。
两周后,许瑞怀的意识逐渐恢复。又过了几天,他已经可以半靠在床头吃一些流食,只是口齿有些不清,双手也禁不住地抖动。他暗自观察着自己的这一对儿女,努力配合医生的治疗,只求快点好起来。
终于等到一天,虽然他仍被要求卧床休息,却已能够独自进食,并且话也说得利落了,他将正在洗衣服的女儿叫到跟前,“诺诺,你过来一会儿。”
姜允诺以为他要喝水,匆匆忙忙洗净手上的泡沫,走到床边。许瑞怀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他神色和蔼。姜允诺倒有些不自在,此时的许瑞怀,是一位慈父该有的样子,很陌生。她大体知道自己会听到些什么,两只手不自然地揪在一起,只剩下沉默无言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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