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走过去,越过白色大柱子,外面有个很大的露台,露台外面种植了大片的梅花树。
“以后咱们的房子外面一定要有一个很大的露台,冬天的时候可以躺在外面晒暖暖的太阳……若是以后……有了小孩子,我可以在那里教他们画画,而你可以在那里看书……”
秦然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悠悠道:“我不喜欢在阳光底下看书,伤眼睛。”
她笑嘻嘻地缠上他的手臂:“不怕,我们买一柄很大的遮阳伞放在外面。”
“那露台要多大呢?”他顿了下问道。
她想了想,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儿:“这得要看我们以后要多少个孩子了……”
“呵呵……”他低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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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童颜扯起一丝笑,看了眼站在露台上的秦然,开门见山道,“我人来了,可以把那东西给我吗?”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亮,秦然站在阳光底下,光线照的他脸上的皮肤很白很透,甚至她有些看不真切。
他向她走过来,表情平静,眸光里面带着些难以掩饰的一丝喜悦。今天他穿了件居家服,米色的开司米毛线加一条色调稍微深些的休闲长裤。
他没有跟她提资料这个话题,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摆钟,对她说:“快中午了,留下吃顿午饭吧。”
童颜不知道说些什么,半晌,她说:“秦然,你这又何必呢?”
他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扯起俊雅的笑容:“童颜,只是一顿饭而已,你又何必不答应呢?”
童颜想了下:“好……”
秦然扯动嘴角,露出个无害的笑容,他很久没有这样子笑了,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拥有了。
每晚他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面的人狰狞可怕,他脸上的笑容连自己看了都觉得心惊。以前有个傻女人,她老是用各种办法逗他笑,并且乐此不彼,那时候她爱他爱得不管再辛苦也都乐此不彼,不过他还是亲手把自己的幸福给毁掉了,毫不珍惜。
年轻的时候,他想,他毁掉的不过是他人生中一小段的幸福,不过她离开之后,他才知道,他毁掉的是他这一整辈子的幸福。
忘记一个人比他想象中要难很多,钱和权势不能得到的东西还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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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放着一本照相册,是她留在秦家的那本,她翻阅了下照片,这相册记录了她从一岁到十八岁的成长过程。今天她过来的一个原因,就是取走这相册。
她的指尖划过这些陈旧的照片,心底倒是平静了。
她坐在餐厅看照片,秦然在里面的厨房烧午饭。除了烧菜发出的哧哧声音,这个空间算安静。
其实不去想她和他现在的关系,这副场景也不算那么不和谐。
她继续低头看着翻阅着照片,照片上那个女孩笑得很好看,很干净的笑容,不过她现在看去,却有些刺眼,因为这些笑容现在她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岁月这东西太过神奇,明明都是她,而她居然对以前的自己感到陌生。
秦然在厨房里一直忙活着,他没有请厨师过来烧菜,而是他自己亲自动手了。堂堂秦氏总裁居然在厨房里忙里忙外,这个场景如果让别人看到了,估计有些搞笑。
其实她知道,他厨艺不错。大四那年,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到他居住的单身公寓蹭吃的。
那时她也只会烧几道简单的菜色,比如番茄炒蛋,清炒大白菜,红烧茄子之类的。而秦然却会做很多难度系数极高的佳肴,当然前提是看着花样烹饪书。
她菜做得不怎样,胃口却刁得厉害。
所以那时候常出现的一副画面,便是她站在厨房门口捧着一本烹饪书字正腔圆地念叨,秦然在厨房里按照她说的步骤紧紧有条地做菜。
虽然有些菜他也是第一次做,不过做出来的味道却极其美味,一点都不输给五星级大饭店的。
老实话,他有很多天分,都让她嫉妒得要命,不过那时她同样因为他这些傲人的天赋引以为傲。
“童颜,帮我把放在外面的那罐白糖拿过来。”突然,秦然在厨房里面开口道。
很意外的一句话,语气像极了五六年前他对她说话的强调,淡淡的语气带着指使。
因为这句突然冒出的话,打破了她和他之间的沉默,不过却也让她和他陷入更尴尬的沉默。
她默了下,然后说:“好。”顿了下,她问道,“糖放在哪儿?”
他转过身子,对她清淡一笑:“你左边有个玻璃台,糖就放在在它上边的第三层。”
童颜淡淡应了声,然后站起身子走到玻璃台上,伸手去拿。
第三层,她伸手刚刚够得着。
她把装着白糖的陶瓷小罐拿到厨房,然后放置在一边上:“糖放在这。”
秦然轻声应答了声,之后他又说了句什么话,因为炒菜的声音有些大,她听得不是很真切,好像是说:“颜儿,你喜欢在菜里放糖吧……”
既然她听不真切他刚刚说的话,所以没有回应他的话,便走了出去。
锅里升起白色的热气,带着诱人的菜香,不知道秦总是因为很久没有做菜了,还是其它一些原因,他做菜的手法有些生疏,手拿炒菜铲子的样子也不像以往般利落了。
她突然想到,上次她和卓正扬逛超市的时候买的那个无油烟锅。她烧饭的时候,卓正扬喜欢倚靠在门边上看着她忙活,每次看见锅里升起的油烟气,他便皱起了眉,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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