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紧张起来,捏着她之间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良久良久才走上前俯身把带来的百合放在墓碑前,动作缓慢得定格,他说母亲生前最喜欢百合。
韩筱依学着莫濯南的样子深深地鞠了三个躬,然后把手里另一束百合放在墓碑前,莫濯南高速她母亲最爱百合的时候,韩筱依执意要买的,代表她对已经去世的莫濯南妈妈的一份心意。
莫濯南看着韩筱依小心翼翼地把花摆在地上,细心地洒上水,赤诚得像个天使,在阳光下,花瓣上的水珠,亮晶晶的就像露珠一样,似乎感染得周围的环境也变得有生命力起来了。
“她长的真漂亮,很早就去世了嘛?”韩筱依抚摸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上面的女人有一双黑亮有神的大眼睛,笑得眼眉弯弯,看起来还很年轻。
“恩,四十岁。”莫濯南用布擦拭着母亲的墓碑。
“是生病吗?”
“恩。”莫濯南的回答越来越简短,韩筱依原本还想问是什么病,但是莫濯南似乎不想再说,她也就没问。
经过拜祭母亲的事之后,两个人又亲密了不少,因为他们又共同分享了一件事,有了共同的体验。
时间就在平平稳稳中过去,偶尔磕磕绊绊,其实不过是韩筱依内心不安的小刺偶尔冒出来,扎她一下,殃及池鱼伤到莫濯南而已,但是总是很快就能解决,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为了和韩筱依多呆会儿,莫濯南总是g市b市不停地跑。非凡葉、整理
五十八
大二就开始要选导师了,韩筱依和张诘都选了系里人气很高的年轻教授夏南,其实说年轻也不年轻,也近四十岁了,只是在一群中年秃顶发福的老男人里面算是保养得极好的,英俊潇洒,成熟大气,而且为人也风趣,颇受女生的爱戴。
都说人间处处是悲剧,偏偏林萌选的也是夏南教授。
导师公布后,夏南把选他的学生都请去办公室,说是大家熟悉熟悉,选夏南的一共有十个学生,五男五女,韩筱依平时都和莫濯南黏在一块,也不大参加学校的社团什么的,所以只认识张诘和林萌。
林萌倒是混得如鱼得水的,一进来就跟这个hi,跟那个hi的,聊得不亦乐乎。
其实夏南也没讲什么,无非是聊聊学习,聊聊大学生活,以后毕业论文,就业云云,不过借夏南的嘴说出来就比较搞笑了,什么“我们已经是战友了,要打到毕业论文,学年论文,就业三座大山,农奴翻身做主。”之类的话层出不穷,说得好些女生捂着嘴,想笑又不敢大声笑,憋得内伤。
“大家想笑就笑嘛,不要憋着嘛,内伤了多不好!”夏南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各位佯装绅士淑女的同学们,一个个笑翻了,笑抽了。
“夏老师,你上课好风趣!”林萌吧啦吧啦地讲了一大堆奉承的话,张诘忍不住对天翻了一个白眼,夏南给他们专业上的是专业课,貌似大二下学期才有的吧!忍不住拉韩筱依,却发现她的心思和自己完全不在一条线上,两眼直直地盯着桌上的一本杂志。
夏南似乎也对林萌的追捧不大感冒,看到韩筱依盯着他桌上的杂志封面猛看,笑着说道:“莫濯南也算是你们的学长哦,他大学的时候是我们a大的高材生,后来去了剑桥深造,现在国内年轻一辈里面他算是最出色的建筑师了。”夏南似乎很欣赏莫濯南,介绍起来滔滔不绝,说得一群男男女女对莫濯南仰慕得不得了,男生期望达到他一样的成就,女生期望嫁给这么个有才又多金的男人。
韩筱依呢,心里除了百味陈杂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夏南一口一个“莫濯南”在她耳边飘飘荡荡的,莫濯南这几天又回g市了,她没有问原因,莫濯南也没有说,那件事似乎已经变成他们之间的禁忌,两个人都自觉地避开,只要抓住幸福的感觉。
原来是回去和母亲参加聚会了,看杂志封面上的那一对男女,男的大方俊逸女的修长袅娜,真正翩翩浊世中的一对佳人,每次看到除了“天造地设”,韩筱依找不出任何词来形容他们。
心痛的感觉还是无法避免,但是韩筱依已经习惯了,因为是自己选择的,即便心痛得要死,也要去面对,痛并快乐着,韩筱依就是这种感觉,或许将来哪天不为这件事伤心了,自己都会不习惯。
“他们很相配。”韩筱依的低喃每个人都听到了,却没有人看出她的异样,是该说韩筱依伪装得太好,还是该说每个人对于除自己以外的人都是冷漠的呢?
“是啊,他的夫人韩妍希是近年来国内比较出色的室内建筑师,他们夫妻两个郎才女貌,一个室内一个室外倒是真正天造地设!”夏南原本就是挺欣赏韩妍希的,认为她是近年来不可多得的搞室内设计的人才,她和莫濯南结婚的时候还真是让他惊喜了一阵呢!
“天造地设”这个词用得真好,韩筱依没想到还有人和自己心有灵犀,想到一块儿去了,居然有点开心得想笑,遇到知音了不是。
夏南桌上的杂志,林萌也看到了,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眼,她那种仔细自然和韩筱依是不同的,反倒有些算计的光芒,原来是他,那天她看到和韩筱依一起的男人。
“筱依,筱依!”张诘轻拍韩筱依的肩膀,韩筱依笑起来很美,但却着实有些诡异渗人,张诘知道那不是发自内心欢乐的笑声,而是苦笑,嗤笑,自嘲的笑容,幸福的笑容不是那样的,她曾经见过韩筱依发自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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