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尼尔斯拿起里头的超音波照片看,刚一的剑眉不再深锁,“卓德?……还是你?”他放下照片,靠著沙发交叠起双腿,两手肘搁在软软的沙发扶手上,刀刻一般的俊颜微微地向上昂起,好看的眸子眯成一条深邃的隙缝,“话先说在前头,我不会让那孩子诞生在这世界上的。”
“即便她想生?”兰尉食指抵著眼镜,挑起眉来看他那高傲的姿态,“也对,这是你的作风。”前面的问句及後面的肯定句根本是存心要激怒他而说的,“所以这不能怪娜娜。”
“哦?你这话什麽意思?”男人的下巴昂地更高了,眉宇再度深锁了起来,对兰尉说的这番话表现出十足的不满。
“说到底错的还是我们。你的个性作风都伤害了她,而我生为你的朋友却禁不起她的诱惑。”所谓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这回事吧,“那晚你实在不该让我和她独处,自己一个人跑到迈阿密和艾琳娜消遥快活的。”兰尉起身,双手插进口袋伫立在原地,“所以这一切都不能怪她,她只是个被我们摆弄馀股掌间的可怜女孩罢了。”虽然他知道现在才这麽说已经没有用了,不过还是提劝一下来的好。
一声清脆的玻璃声入耳,尼尔斯把手里的酒杯给捏破了,管家紧张地询问,他吭都不吭声,只是瞪著凤兰尉不肯娜开视线。指节间和掌心被玻璃扎伤划破的模样好想很疼,却无法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痛楚,见他未受伤的右手握成了拳,兰尉知道,自己的预想很快就要实现了。
他一拳挥了过来,但是却被突然奔出的黑影给挡下。
“我早就想到会这样,事先就找了几个特殊小队的来。”兰尉笑著调了调领带,“切记我方才给你的忠告,乔娜还不知道这件事。我可不想这麽简单就把你给击败啊。”离去前他好心地提醒道。
嘴巴上那样说,兰尉殊不知自己早已露出胜利的笑容了。
“早安,兰尉走了麽?”刚起床的女孩在阶梯间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令尼尔斯心情更加地浮躁了。
“尼尔斯?你的手怎麽了?”走到他身旁的女孩眼睛一眨一眨的,水汪汪地褐眸来回地盯著他的手和眼睛看,“尼尔斯……啊!”一气之下他那只受伤的手就往女孩的脸上挥了过去,血抹到了她脸上,力道大得足以让她倒地。
“唔……”这一巴掌痛得让她说不出话来,眼泪早已悬在眼睫,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管家和佣人看到这一幕马上向前护住女孩和阻挡尼尔斯,“少爷,有话好好说,小姐毕竟是女生啊!先把伤口包扎起来吧!”保镳们把不发一语的男人扶到沙发上坐著,佣人们则是把女孩浮到尼尔斯位置最远的沙发上坐下。
“你给我解释清楚啊!”面对尼尔斯的勃然大怒,女孩一头雾水,只是一昧地哭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呜……”倏地男人踹翻了他与女孩间的欧洲进口玻璃桌,“你倒是挺会装的!从一开始你就是那麽地爱演!没想到都三个月了你还演的下去?我倒要看看你还打算演多久!”语毕,男人怒气冲冲地扭头而去。
自那一晚後,男人有一个星期没回家。被骂得莫名奇妙的女孩这一个礼拜下来,夜夜孤单地在寂静的黑暗中睡去,感觉格外地冷,才知道美国的秋天原来跟台湾的冬天差不多。
男人一回家,看到女孩窝在被窝里,马上又甩门离开。在管家的建议下,女孩搬到了客房去睡,男人回家的次数才恢复了正常。他们两个再也没有了所谓的交集,两个星期过去,他们不曾交谈、接触,关系比见面时还要冷淡,可以说是两条平行线。
“我根本不晓得他在气什麽,他莫名奇妙就把我骂了一顿,然後再也不跟我说话了……呜……怎麽办……”女孩抱著手机,坐在床边哭诉,电话那头的罪魁祸首温柔地安慰道,“没事的,他的脾气就是那样,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他也没办法再这样冷战多久的。”女孩像是被点醒一般,天真道,“啊,对耶。”
“在他还在生气的期间,要不要跟我去台湾一趟?”男人噙著笑,晃了晃杯里的红酒,听到豁然开朗的女孩开心地说好,笑容更佳邪魅了。
“尼尔斯这段期间都不关心你,不会有问题的。”男人会施法,他的每一句话老是让女孩从阴霾与犹豫当中拯救出来,“嗯,那我晚点去接你。”
奴妻(28
她又睡过头了麽?最近怎麽老是早睡晚起?
拉不下面子问管家的尼尔斯暗自揣测著,殊不知自己切著餐点的刀已经快要把餐盘磨裂了,老管家在一旁擦汗了许久,终於忍受不了那种尖锐的声音,凑到尼尔斯耳边提醒道,“少爷,您再不停手,这组巴洛克系列的白华餐具组就要被您给拆得一文不值了。”说一文不值太夸张,不过是破了个盘子罢了。
“啊?”尼尔斯呆楞地看了下老管家,又低头瞧了下手下的餐点和餐盘,“呃……咳、咳!”他放下刀叉,眼珠左右转动著,这时才发现对桌根本没有她的早餐。
“吉亚,我……问你一个问题。”老管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点了下头,尼尔斯别扭地抿嘴要他靠近些,“乔娜最近都睡到几点啊?”闻言,老管家恍然大悟,却又发现这事情搞得挺大条的,三思後轻声道,“小姐最近晚上老是失眠,睡得不安稳,所以都睡到中午才睡得饱。”尼尔斯皱了皱眉,欲知道她失眠的原因,又别扭著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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