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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杀他?」四月忽然扑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臂,苍白的小手不顾一切地紧紧抓牢,再也抑制不住地哭嚷道:「你知不知道,他很快就要成为我的丈夫了呀……」
白衣男子嫌恶地推开她,任由火红色的娇美身躯跌落在草丛中,「这我管不着。」
冰冷的声音,冰冷的回答。
「你--」四月被他冰冷迫人的气势吓呆了,水眸无神地仰望着,娇怯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
他忽然紧握住剑柄,眉尖紧蹙,整个人就像面临一场大战似的神情紧张。
而他一出现这样的情况,在场所有的人也立即分秒不差地跟着在心里擂起了战鼓,「咚咚咚」,擂得震天响!
他们无一例外地都在害怕噩运会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孰料那年轻人在紧张过后,却只是自言自语地道:「唉,我饿了,还是先回家吃饭吧!」
「扑通!」
已经有几个人承受不住这样巨大的落差,而很没水准地歪倒在地上。
白衣男子抬脚就要走,却再次蹙起了眉。咦?脚上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重?不耐烦地低首,才发现原来是那个娇怯怯的新娘子抱住了他的一条腿。
「……你不可以走!你赔我的无疾哥来……」她的脸隔着外袍贴在他腿上,柔弱的双臂不避嫌的紧紧环抱着,像一条小狗般的姿态娇弱凄怨得可怜。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你放开手。」声音冷酷得就像从地狱深处传来。
他的耐心已快被磨光了。
「小狗」居然不理会。
他恼了,半俯下身一把将她抱离自己,毫不客气地扔在近旁浓密柔软的草地上,草色碧绿,裙裾艳丽,苍白的容颜更是娇美如画,却打动不了他的心。
「触犯了我禁忌的人只有去阎王那里报到一条路。」他冷冷地看着她,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顿了一顿,「我姓杜,单名一个仲字,你若是想报仇,尽管来找我。」
第二章
窗外,仍是晴空万里,春光灿烂。
窗内,却早已是一片拨不开的愁云惨雾。
「月儿……」冯夫人看着四月正在打点包裹的手,怔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娘——」四月回身看着她,美丽的日艮眸里又流下泪来,她扑入冯夫人怀中,哭得伤心,「月儿虽然不是你们亲生的,但在月儿心里,早已把你们当成了自己生身父母一般……」
她哭得打了个嗝,「无疾哥是被那个恶人杀死的,月儿亲眼看见了……我、我一定要为无疾哥报仇!」
「月儿,你这又是何苦?」冯夫人心疼地抱紧她,老泪横流,「娘舍不得……
孩子,你从小身子就弱,又根本不会拳脚功夫,你拿什么去报仇啊?对方、对方可是有剑的呀——」一想到那把夺走她亲生儿子性命的寒剑,她就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不怕!」贝齿紧咬,娇美如春花初绽的容颜上写满了决绝。
这时,另一个有些苍老又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孩子,你绝不可以去!」
四月转身,轻轻地叫了一声,「爹爹」
「嗯。」冯家的大家长,冯世环微微颔首,面容沉痛,「月儿,这个仇你不能去报!」
「为什么?」
「因为你只是一个女孩子,男人的武力世界你一窍不通。」冯世环看着她,目露怜爱之色,继而又深深叹了口气,一字一顿道:「姓杜的那小子根本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冷鹤山庄更是江湖上令人提起就心悸的地方,你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娃娃去那里报仇,谈何容易。」
「是啊,月儿……」冯夫人插进来附和着,眼含泪光,「只怪无疾这孩子命苦,我们虽然没了这唯一亲生的儿子,但也绝不忍心看你为他陪葬呀……」
她用绢帕抹了抹眼泪,才幽怨着继续道:「你要是去了,一定会被他们活活杀死的!」
「何止被杀死,她根本连那里都到不了!」冯世环有些气冲冲地更正。
「是啊,」冯夫人赶紧顺着丈夫的话,「江湖凶险,这路途上会有数不清的危难降临……你要是真离开了家,孤身在外,又有谁会来救你、助你呢?」
四月纤瘦的小身子轻颤,如花娇靥也已惨白了一大半,「我、我会自己保重的。」她忽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冯家二老的面前,流着泪咬牙道:「爹、娘,月儿心意已决,求爹娘莫再劝孩儿了。无论如何,无疾哥他从小待我那样好,把我当亲妹妹一般,如今他这样无端端地惨死,月儿不能为他报仇雪恨的话,即使活着,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
「月儿——」
冯夫人吓得弯腰搂紧了她,两人在地上哭成一团。
剩下大家长在旁边又心痛又无奈,兀自曦嘘不已。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根长长的铁棒从门口伸了进来,握着它的一只小手颤颤巍巍,然后一枚梳着羊角髻的小脑袋伸了进来,原来是小菊。
她好不容易把又长又笨重的铁棒从门外拖进来,睁着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赶紧说:「……老、老爷说小姐手无寸铁,我、我就给小姐找来了一根铁棒……」
「胡闹!」冯世环转头看了小菊一眼,皱着眉又是一声冗长的叹息。
咦,不是这个意思吗?
小菊战战兢兢地杵在那里,一脸如丈二金刚。
室内气氛一时凝重沉闷到了极点;
忽然,又有一个小丫头急匆匆地跑进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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