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眼角两滴鳄鱼眼泪。
大个子,你就抢着回去慢慢和你的主子禀报吧,想监视她?呵呵……被扇面掩住的半张脸勾起一抹阴阴的邪笑。
留下的一拨人果真是任凭司玥调配,司玥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将他们打散拨乱,最后自己一个人骑着小毛驴悠悠达达地转圈,转的累了就蹭蹭蹭爬到树上眯眼小憩。就在她正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下,灵敏的耳朵却自动捕捉到了来自于远方的呻吟声。
不耐地伸出小指掏掏耳朵,司玥抱着树干继续流口水,但是声音却是不绝于耳,看来不是做梦呢……
刚才那声音,好像是千里传音术吧。俗话说救人如救火,不仅可以传递信息还能远程调控,杀手必备,作为剑宫子弟也是非掌握不可。方才她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窃听了别人的通话,现在看来是有人非要打扰自己的美梦,而那人就是她名义上的便宜哥哥。
郁闷醒来,先抚平衣服上的皱褶,再掏出小镜子捋捋头发,咧开嘴巴,八颗牙齿,锃亮雪白,如此一番打理后她才帅气地屁股着地成功降落。
此时的场景不能说是腥风血雨但也不怎么美妙。
墨凉兮没有消失,他只是被困住了,这场对峙已经持续了很久。胳膊上的刀伤深可见骨,半边身体几乎都被染红,惨白的脸色犹如死人,部分血迹早已凝固,尽管如此他仍是护住身后瑟瑟发抖的女子。
墨凉缘哆嗦着看着身前这个血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体内翻腾,尽管脑中混沌但她仍然无法忘记刚才那惊险一幕:那几个原本正和墨凉兮交手的黑衣人忽然将刀剑对上她,不同于刚才的温和防守,这一击竟是要将人置于死地,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只剩下本能的放声尖叫,而墨凉兮却是为了救她险些失去一条胳膊。
那些人见墨凉兮竟然用身体为她挡刀,手下杀招便硬生生地减下力度,尽管如此却仍是无可避免地砍上他的胳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墨凉缘嘴唇颤抖,脑中一片空白,心脏处歇斯底里的疼痛几乎让她尖叫,明明很讨厌身前这个少年,明明和他毫无关系,他为什么拼了性命也要救自己?
好痛……好痛……
如潮水般的痛苦袭卷着脑部,一波又一波,如针扎,又好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敲自己,一幕幕破碎的画面在记忆中飞快闪过,她却什么也抓不住,墨凉缘捂住脑袋无力地蹲下,背对着她的墨凉兮什么都没发现。
刀剑指着地面撑住身体,墨凉兮背脊挺直,平日里妩媚的容颜此时已被冷酷所代替,冰冷的眉目间丝毫不见温和,慑人的气势吞噬眼前这几个黑衣人,但是只有他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墨凉兮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普萨,就算学医术那也是为了更好地整死敌人,这样的人自然树敌甚多,明里暗里要他死的不在少数,但是眼前这一拨人的任务对象却明显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墨凉缘!
得到这一结论后他打消了让墨凉缘寻到一个空隙便逃跑的想法,他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但是此时的他却已经没有更多力气再保护阿缘了……
使用传音术是迫不得已,如有可能他不想在剑宫人面前暴露自己和阿缘的关系,但是此时唯一能救下他们的也只有司玥了,上衍殿的少殿下,上衍殿主的得意门生,这几个区区小贼一定不是司玥的对手吧。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对那个少年竟然是如此信任,二人明明是对手,他此时却分外祈盼他的出现。
“你们可知我我的身份!究竟受何人指示?速速招来,本少殿饶你们不死。”墨凉兮搬出了剑宫,若是一般的江湖杀手自然是避之犹恐不及,但这些人显然身份不一般,他们对与墨凉兮这一身粉毫无反应,反而是阴阴地笑了起来。
“墨少殿何须紧张,我们兄弟几人并非有意作对,只是看你身后的小娘们不顺眼罢了,你又何必出这个头呢?就是剑宫查起来我们也是有理的!”这些人早已准备好了说辞,显然是有备而来,但这些话墨凉兮却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墨凉缘之前一个人在宫里疯疯傻傻无人在意,谁又能和一个疯子过意不去呢?他才刚刚确定了她的身份就遭人追杀,若说二者毫无关系纯粹是糊弄人。
平日里总是含着绵绵情意勾魂眸子深沉的一望无际,声音喑哑,“你们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这你就不要多问了,总之我们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钱不是问题,我出十倍的价钱买下她的命,如何?”
几人对视一眼,只是嘿嘿一笑,“墨少殿,这不是钱的问题,这笔买卖可关系到我们的信誉问题,别说十倍,就算是二十倍、一百倍我们也不能答应你。哎,这么麻烦做什么?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还请墨少殿识相点,快些让开让我们完成任务回去复命。”
黑衣人回答的天衣无缝,似乎只是单纯地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是墨凉兮却从中嗅到了不同的味道,他闭了闭眼,眸中迅速涌上一层血腥之意,必须完成的任务吗?呵呵……
“既然诸位心意已决,那么也就只有从墨某的身体上踏过去了!”挥刀指向对面几人,墨凉兮眼神坚毅,不容辩驳。
他这坚决的态度却让对面几人犹豫起来,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是进是退。这诡异的僵持将气氛没持续多久便被打破,只听一声轻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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