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汤滂木茹疑惑不解,问道:“嘉尔莫宾就拥有一百零八金聚,个个身手不凡,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疏忽?”
“不是疏忽,而是那些金聚根本就是细封旺的人,想必细封旺已经筹划很久了。”
“那我们得救嘉尔莫宾就!”汤滂木茹猛地站起身来,朝牛皮船走了过去。
末羯阻止道:“不行!敌人太多!以你我的功夫,恐怕不是细封旺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个更恐怖的对手灰袍老怪。”
“灰袍老怪不足为虑,我已经打伤他了!”汤滂木茹朝末羯得意地努了努嘴,挥了挥手道:“快走吧!”
末羯露出惊讶的眼神,跟了上去。
黑蛋子,白狗腿王,他们到底在哪里?如果已经落入敌手,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们救出来,木茹暗下决心,便跨上了牛皮船。
……
山脊上,娘增古累得气喘吁吁,道:“韦兄,我们这么跟不是办法,如果你真担心你那未过门的妻子,不如直接跟他们会合吧!”
“不!我们直接去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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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八年前,长安初见”是指公元607年,那一年嘉尔莫即位,并出使隋朝,在长安与高天玄相识相知,但是这次出使出现重大波折,隋炀帝杨广并没有见到女国使团,女国使团被西突厥人所掠,同年,隋炀帝出兵攻打西突厥国,于公元611年征服西突厥。
☆、第十四章故人喜重逢
“什么?难道我们要去攻打王城?韦兄,你没疯吧?”娘增古急得慌了手脚,脚下一滑,差点儿从山脊上滚落下去。
“小心点!兄弟!”韦义策一把扯住娘增古,道:“不是我们要攻打王城,而是她们!”
“就她们两个?”娘增古稳住身形,惊得合不拢嘴,“要是落入细封旺老贼手中就糟了!”
“所以我们得提前到王城做点事情。”韦义策微低着头,手指摸了摸鼻尖。
“你是说…!”
“嗯!”
“我们有多大把握?”
“十足的把握!”
“呃!为什么?”
“细封旺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嘉尔莫宾就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重和平外交而轻国家武装,她以为靠一百零八金聚和王城卫队以及一些部落私人武装就可保国家安全,而细封旺掌握了金聚也就意味着掌握了康国最强武装,所以细封旺在哥邻部落头领董僧格的支持下,仅带了数十人就将康国王城纳入囊中,连同八大部落头领。”
“据说嘉尔莫宾就的金聚个个武艺高强,即使没有细封旺在场,恐怕也不是小女王末羯和你那未过门妻子二人所能对付得了的。”
“既然是细封旺多年经营设的局,恐怕都是些只会演戏的草包,不足为虑!”
“那我们快走吧!”娘增古闻之大喜,他知道,只要韦义策有把握做的事情,那就绝不会失败,一路跟随韦义策而来,娘增古对这个高深莫测的兄长般的人物充满着无尽的崇拜。
娘增古适才紧张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心想獒崽丢失是死罪,但若能帮上小女王末羯,那也是大功一件,将功抵过,说不定赤邦苏女王一开恩,就会还娘氏族群的自由。
想至此处,娘增古脚步一轻,往前疾奔,将两只领路的狼獒远远地抛到后面。
……
弱水河畔,水流潺潺,林中不知名的雀鸟发出清脆的鸣叫,高天玄凝望着躺在身旁沉睡中的美丽人儿,不禁百感交集,八年过去了,那相识相知相爱于长安岚桥的一幕幕,恍如昨天。她还是她,可惜不再是纯洁如初的她了,自己守身如玉至今到底是为了什么?
八年前,父亲遭杨广冤杀,家人遭贬徙边疆,自己先后入吐谷浑,入突厥,入象雄,一路拜师求艺,吃大苦受大难,只为昭雪家仇,可习得一身武功又如何?刺杀杨广还是一次又一次失败,而那报仇的决心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动摇。
因为报仇,自己失去了世间最好的女人,甚至失去了无数族人的生命。
这条路还能继续走下去吗?
如今,八年前的心上人此刻就在眼前,可该如何面对?她拥有那么多男人,自己怎能忍受与其他的男人共享她的身体?
不,不能!
高天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到底是自己负了她,难道要再一次辜负她吗?
可汤滂木茹救了自己一命,自己答应做她奴户,怎能背信弃义?
不,不,不!
“我到底该怎么办?”高天玄托着疼痛欲裂的头,心乱如麻。
“天玄…!”
“莫儿,你醒了!”
“天玄…!真的是你吗?”嘉尔莫扑入高天玄怀中,放声大哭。
八年了,那日思夜想,萦回梦里的男人终于回来了!
傲视天下的女王,多少相思泪,多少心头苦,谁能知?
所有的情感此时此刻如决堤的江河一股脑倾泻于泪水之中。
高天玄紧紧拥着梨花带雨的人儿,两行清泪自英俊的脸庞滑落而下。
高天玄依稀记得,上次落泪是父亲受难时。
哭了一阵,嘉尔莫渐渐止住了哭泣,双手捧起高天玄的脸,端详着那依然俊美又略带成熟的面庞,拭去那晶莹的泪花,然后踮起脚尖,朝那唇印了上去。
两唇相接,就再也不愿分开。
没有任何言语,所有的爱念都承托于那吻之中。
八年了,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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