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还是带着默默去了京城。
当他早上吻着她,告诉她跟着一起去京城时,她心里是极明白的,但是她并没有多问。很乖巧地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行李跟着他上了专机。
他们没有先去父母家里,而是从机场直接让司机送到了长城饭店。
见到默默,梅雨有刹那间的眩晕,脸色白的惊人。陈豫北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上,给她端来了一杯水。
默默虽然是不情愿,但倒底是血脉相联。看到母亲那么激动也红了眼眶,心里也不好受,模模糊糊有点想起小时候的影子,但是这张脸是绝对记不起来了。
从妈妈扔下她和爸爸走后,家里连一张她的照片都找不到了,所以母亲的脸越来越模糊不清,直到彻底遗忘。
梅雨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默默,眼里的温柔能溶化了人的心神。
“默默,还记得妈妈吗?”
女孩儿并不作声,只是低着头,紧紧地握着陈豫北的手。指甲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大掌心里。
“对不起,默默,妈妈对不起你,当年,妈妈自私了点。”梅雨惨白的脸毫无血色。
陈豫北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默默的后背,给了她鼓励的眼神,把她送到了梅雨的身边。
她侧着身,有点僵硬地坐在了妈妈的身边,梅雨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梅雨的手冰凉,不似真人的温度。
默默挣扎了一下,反被握得更紧,她终于抬头,望向了母亲的眼睛。
陈豫北从一早起来给她简单地说了梅雨的事,她仍不能释怀,特别是,对于父亲的牺牲。
如果,妈妈不走,父亲就不会去西藏吧?至今也不会孤零零地一个人躺在那荒凉的山坡上。
她小小的心思里是这样想的,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在反驳,那样岂不是遇不到陈豫北?
呵呵,命运是这样的捉弄人,失去的永远也找不回来,那么,在身边的,是否要好好珍惜?
终于,她轻轻地,轻轻地叫了一声:“妈妈。”
梅雨一愣,随即把她猛地抱在了坏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会儿便晕厥过去。
陈豫北慌了手脚,默默也着了慌,颤抖着声音问要不要叫医生,陈豫北探了下她的鼻息,摇了摇头,把她抱到里间卧室的大床上放平,让默默去把水拿来,等她呼吸平稳之后,扶起她慢慢喝了一口,一会儿,她缓了过来。
这一吓,默默也不敢扔脸子了,乖乖地坐在她身边,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妈妈你好点了吗?”
“好,我很好。”梅雨含着眼泪笑。
陈豫北转头叹息。
他的默默终是个善良的孩子,他强行带她过来是对的。
母女分开快二十年了,哪有什么解不开的结?血浓于水,这句老话儿何曾不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梅雨是以来中国找寻一位中医为借口的,她有严重的神经衰弱症及贫血症,身体极羸弱。丈夫马维特因为一项重要商业合作需要处理所以不能陪同她前来,其实也是她找机会甩掉他只自前来的,她实在是太想念女儿了,磨了陈豫北答应她。
从在美国见面之后,梅雨一直和陈豫北保持着联系,而陈豫北已经着手把她的一切关系冻结,直至前不久彻底封存了档案。
这次她除了看默默,还是想和陈豫北商量,她想回国,因为马维特已经对中国的市场产生了兴趣,并答应她如果可能,便陪她回中国居住。这位富豪对自己的中国妻子非常宠爱,他认为她身体虚弱是因为她离开了自己的祖国。
“玫瑰花儿离开了生长的土壤都是开的不娇艳的。”这是他的理论。
当晚默默留宿在母亲处。
陈豫北把空间留给了那对母女,自己又去见了一位重要的人物,随后回到了父母的家中。
父母在听说了陈豫北轻描淡写默默母女相认的事儿,陈伯康当然不肖多说自是理解其中的弯弯绕绕,柏菁则仍是说了句:“你养大她又有什么用,有了亲妈马上就不要你了。”看着很是为自己儿子抱不平。
惹得陈豫北和父亲对视了一下,无奈地挑了挑眉毛。
“妈您说什么呢,我是她丈夫,又不真的是她父亲。怎么能和她妈妈争宠呢。”
柏菁一听儿子说得也对,自是知道自己仍没有把她当儿媳妇来待,仍觉得她是那个柔柔弱弱的需要儿子来养的小孤女。也终是忍不住掩住口,“知道你是她丈夫啊,还以为你是人家老妈子呢,都这岁数了,也不给我孙子抱!”说罢,撇了撇嘴。
陈豫北这才明白母亲这话在这里等着呢,便赔着笑说:“急什么呢,有陈西家的优优先给您玩着,我这个早晚会让您抱上的,这不那孩子还小着呢,身体也刚恢复过来,过两年我一定给您生俩孙子。”
陈豫北今天也是心情好,所以耐心地哄得柏菁满足地不再追究儿媳妇回京不先看看公婆的事了。
第二天,陈豫北和默默一起陪着梅雨去看了位著名的中医专家。梅雨长年在外,忧心思虑过重,身体竟然虚弱得让老中医吃惊,他建议梅雨在京城多住些日子,慢慢调理一段时间,吃中药比不得西药,每吃完一个疗程的中药就要复诊,然后根据身体的情况再调整方子。
梅雨和陈豫北商量了一下,便答应先回巴黎,和马维特商量一下,尽快回国。
梅雨略休息了两天便走了,临走前抱着默默又哭了一场,看得陈豫北难受。
晚间回到父母处,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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