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蒙呵呵一笑,给了一个我懂得的眼神。陈昊苏和罗东洋,眼里露出一股苦涩。他们的父亲都还健在,而自己的父亲早已驾鹤归西。
“可不是?我刚来的时候没想到,等到一发觉,就有味道了。在采取保护措施,也有些晚咯,就将就抽着吧。”刘太蒙说着,手不停歇,使劲划着火柴。天气比较潮湿,连划几下才点着。看到火柴着了,陈昊苏哥俩马上把手伸过来护住火苗。
看到三个人都点着了烟,没有搭理自己。张好古讪讪笑着,把烟揣回去。而刘太蒙递给他的烟,点也不是,不点也不是。
部队继续前进,大家在原地看着。
“祖、国、千、古,你叫张好古吧?”刘太蒙抽完最后一口,把烟蒂用拇指弹了出去。烟屁股在空中画一条抛物线,落在不远处的小水坑里。
“对,刘大哥。您连这个都晓得?”他不知道刘太蒙问话的意思,顺着回答。
张老家八个孩子,四男四女。女儿的名字后面是梅兰竹菊,其中,老大是姑娘张好梅,比刘太蒙都大了两岁多。当时,大院里面的人,都纷传刘太蒙和张好梅是一对。其实,只不过是刘家老大和张家的老二,大儿子张好祖,年龄相若,两个人关系要好。反正最后,张好梅与刘太蒙相继成婚,谣言也就散了。
“从这里到李家祠堂,你们来的时候花了多长时间?”刘太蒙没有接茬,随口问道。
这也不是什么机密,张好古皱眉一想就报了出来:“差不多一个半小时。”
他自然留了一手,不可能把军部半个小时就要发报一次的信息透露给刘太蒙。自己虽然失败了,这样的战斗,交给谁都不可能打赢。除非在没开始的时候,快速撤离战场。张好古和刘太蒙都是大院里面出来,但现在,他是闽州部队的一员。最后,要是自己的部队胜利了,这次的小小失败,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山地旅的三个人和张好古,都没有再说话,静静看着慢慢减少的人群。
“报告!”马庆红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气氛:“侦察营一连电报!”
“念!”刘太蒙的话语简洁。当旅长越久,他的积威日深。
“巫山这孩子真行!”陈昊苏小声对罗东洋说:“这个时节还有电报来,看来他已经打入到闽州部队的心脏,他自己有危险啊。”
巫山?张好古一怔,这名字好像很熟悉呀。不过也没怎么往心里去。他没想到,不久之后,两个人就有交集。那个时候,两个人的职位都一样了。
马庆红很耐心,看到陈昊苏和罗东洋在那里说话,没有打扰。
“不好意思,小马,你念电报内容。”罗东洋对马庆红笑笑:“翻译出来了?”
“是!副旅长。”马庆红始终都是这么严谨:“无线通讯班的同志们刚接到就翻译出来了。”从一个小兵层层选拔出来的警卫班长,对战斗不可能一无所知,他看到电报内容,脸上唰就变了颜色。在没有汇报首长之前,他看也没有看一眼。
“怎么了?”刘太蒙微微皱眉:“念吧。”
马庆红深呼吸了一下:“闽州部队的大部队正在我们身后,目前应该在中都公社附近。而在我们前面的李家祠堂,一个独立团在那里拦截。”
不同于倒吸一口凉气的山地旅三人,张好古心里爽得不行。要是没人在这里,他说不定就高兴得跳了起来。我让你得意,刘家老大,拽得个二五八万的。怎么样?还不是也失败?自己这次,和山地旅的失利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参谋长呢?”刘太蒙只失神了瞬间,马上就恢复了镇定。自己是山地旅的主官,不能乱了阵脚。
“还在有线通讯班那边。”马庆红这个警卫班长,对旅部的主要人员的行踪,了如指掌。
“他知道电报的内容吗?”刘太蒙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还是有些失去了方寸。
“没有。”马庆红轻轻摇了摇头。
看着走远的三人,张好古马上回头看看自己的部队。演习中,被俘虏了,只要不捣乱就行。看到营长吃了败仗,脸上还这么兴奋,战士们都觉得莫名其妙。
韩庆红是闽州部队为数不多本地人之一,好多时候都是张好古不可或缺的助手。因为士兵们都来自四面八方,而营队里会客家话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营长,您在笑什么?”韩庆红壮着胆子问。
“秘密!”张好古马上又想起了刚才听到的名字:“巫山,巫山?好熟悉呀,究竟是谁?他是怎么混到我们的司令部去的呢?”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和巫山擦肩而过,完全有抓获对方的机会。
“阿嚏!”巫山他们还在小阁楼里,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欧旭江马上献媚似的:“指导员,您感冒了?”刚才虽然成菜花去打探情报,没有他什么事。但主意还是自己起的头,欧旭江心里有一丝小得意。
“没有,”巫山关掉电源,收起发报机,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我命令,所有战士马上跟着张大爷从小路返回。现在敌人肯定发觉了信号,趁他们没注意,立即撤离。”
“指导员,”殳建设咽了一下口水:“我们都走了,您和苏大爷呢?再说我们到哪里?”
“这个带回去。”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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