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直保持笑容的英志远,更想把手机砸在他脸上。
“既然来了,就进去聊聊吧。”英志远慢条斯理地说。
骆非有转身出去的冲动,但英志远守着门,他不确定硬要走对方会不会也来硬的,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进了客厅。英志远这才跟进去,说道:“骆非,见你一面真不容易,竟然需要用骗的。不过……能见到你,我确实很高兴。”
骆非站在窗口处,背对着他,抱着胸,没有说话。
英志远走到他身后,头向前倾闻了闻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男人的味道,然后把嘴巴移到他耳边,轻声说:“你身上的气味还和20年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
骆非歪了下头,躲开他的鼻息,哼了一声,说:“除了气味,一切都已经和20年前不一样了。”
“是吗?”英志远站直了,叹了口气说:“不过,20年来,你在我心里却一直没有变样。”
“英总!”骆非生硬地叫道:“除了那个合作的项目,我不想谈论任何事,特别是私事。”
“哦?”英志远轻描淡写地回应道:“但除了私事,我什么也不想谈。”
骆非这才转过身来,看着他,脸依然是阴森的,目光里也仍然透着杀气,并且语气坚定地说:“英总若是不想谈公事,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骆非……”英志远轻声唤着他的名字,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了,换上一副歉疚的表情,认真地问道:“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
此时骆非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随地就要暴发般铁着一张脸,但没有说话。
英志远意识到眼前这个人随时都有可能会对自己动手,但他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深情地望着他的眼睛,说:“如果揍我一顿能让你原谅我,你尽管动手,我不会还手的。”
听他这样一说,骆非充满杀气的目光渐渐收敛了,然后他又转过身去面对着窗外,用毫无感j□j彩的语气说:“我不记得英总做过什么事需要我去原谅,我们之间,只有公司与公司之间的合作,纯粹是利益与利益上的关系。如果英总觉得什么事曾经做错了,应该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取消了我们两家公司之间那笔投资最大的合作。”
“我说了,今天不谈公事。”英志远又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到沙发里坐下来,有些伤感地说:“我们已经错过了整整20年的时光,你觉得我们还有另一个20年可以等吗?”
骆非沉默了许久才回过身来说:“看来英总对于继续合作那个项目的事情没有什么诚意,那就算了,我先走了。”说完,骆非抬腿就往外走。
英志远并没有从沙发上起来阻拦他,只是在他身后叫了一声:“骆非!”
骆非站下,却未回头,也未说话。
英志远说:“20年来你一直在恨我,而我一直在爱你,这爱与恨可不可以中和一下?让我们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
骆非一动不动地又站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任何言语,抬腿向外走去。
看来,骆林飞是对的,不来强的真是不行啊!英志远无奈地叹了口气,在骆非即将要开门出去的时候冲到他身后,将他抱住了,同时在他耳边呢喃一句:“不要走。”
“放开我!”骆非没有挣扎,只是用非常坚定而无情的声音在警告他。
“我再也不放开你了。”英志远说,同时将嘴唇贴在了他的后颈上。
骆非的身体稍微颤抖了一下,然后一个大力地回肋,猛撞在英志远的胸口上,立刻,身后的人蹲在了地上,用力地咳了两声,尽管如此,他的一只手竟抵在门上,骆非拉了两下门却没有拉开。
骆非伸手揪住英志远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起来,然后面对面地瞪视着他说:“你给我听好了!你早就知道我是个记仇的人,不管是20年还是40年,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英志远毫不退缩地迎视着他的目光,坚定而温和地说:“你总归会有个条件吧?告诉我要我怎么做?只要你有条件,我一定答应。”
骆非怔了怔,然后用力地甩开了他的衣领,转过头去闷声说:“没有条件。”
“骆非,我了解你,如果你这些年来没有改变的话。”英志远继续说:“凡事你最后都会给自己留一个底线,我相信你心里一定有一个可以原谅我的点,你告诉我就可以了,不要回避问题。如果说20年前我们都还年轻不懂得珍惜、义气用事,那么如今都40岁的人了,有什么问题不能坐下来好好解决呢?”
骆非瞪了他一眼说:“在感情面前,不管我活到多少岁,都是一个j□j纵者,理智这种东西控制得了yù_wàng、控制得了成败,却控制不了内心的感受。我对你就只有恨和失望,所以你不必再浪费时间了,原谅你这种事在我身上是不会发生的。”
“好吧……”英志远终于妥协地笑笑:“那我们就谈谈合作的事吧,这你总该可以留下来了吧?”
骆非不置可否地看了看他,没有出声。
英志远向后退到客厅门口,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说:“进来吧,我们坐下慢慢谈。”
骆非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回到了客厅。
英志远走进厨房,回头问了他一句:“林飞这里有铁观音,要不要来一杯?”
“随便。”骆非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等英志远泡好铁观音端着茶杯出来递给他时,他只敲了敲面前的茶几,并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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