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衣领。
“说!你们还有什么损招没使出来?十二弟才七岁,七岁!这么小能威胁到你们什么?非要他死?非要他死!!”
十二皇子?
许雁庭一脸茫然,下意识地接住他颤抖不止的身子,崔立跟在他身后面色凝重道:“将军多担待,十二皇子他……殁了。”
什么?
许雁庭闻言一愣,那个跟傅涟同母的亲弟弟,难怪他这么伤痛,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会疑心到他,他们?
崔立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贴着他的耳根悄声道:“十二皇子今天早上学骑射的时候马匹发疯被摔下马摔断了脖子,将军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能送进后宫给小皇子们用的马匹都是经过严格挑选训练的,怎么会突然发疯?我们王爷是偷偷回京的,按理他还在丰县,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收到消息,因此连小皇子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了。”
许雁庭眉头一蹙,一个月前傅鸿给他的密信内容历历在目,“近来父皇颇为宠信十二,不可信其年幼,有其兄必有其弟。”
傅涟虽然怀着身孕,可酒后哀痛之人哪里能想到其他,不过拼尽力气死命揪住许雁庭,好像就是他害了他弟弟,就要找他填命一样,许雁庭又不敢大力伤了他,只好紧紧捉住他两只手,跟崔立两个一前一后驾着他强行按倒在床上。
“别动,你这样只会伤了自己,小皇子在天之灵难道希望唯一的哥哥因为他的死变成这个样子?”
按住那人仍在不断扭动的身子,许雁庭压着怒气低声警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或许气老天不公,或许气自己竟怀疑死党,或许气眼前人根本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吧。
傅涟听了他的话之后安静了不少,只是呆呆地睁大了眼睛躺着一动不动,崔立见他们俩这个样子,想想或许许雁庭正是此刻最能安慰傅涟的人,便知趣地朝众人挥了挥手,一同默默退了出去。
许雁庭见他一身酒气,平日总是一丝不苟束起的头发凌乱地垂在胸前,样子不知道多狼狈,便随手倒了些热水绞了帕子,轻轻给他擦了擦脸和手。
“今日之事,你若疑心我,大可叫人将我绑起来。不过我许雁庭大丈夫顶天立地,没有做过的事,一定要替自己声辩一句,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
傅涟冷冷地抬起眼,“怎么,如今不敢再替你那主人打包票了?你敢说你没有参与其事,那你敢保证傅鸿也没有吗!”
提到傅鸿两个字他忍不住挣扎着坐了起来,激动得额角青筋暴露,许雁庭一语不发地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都还是无奈地闭上了嘴。
说实话,这次他真的不敢保证。
自从做了储君,在排除异己这件事上,傅鸿的铁腕确实一次又一次令他惊愕。
“算了,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两个人僵持了片刻,还是傅涟无力地嘟囔了一声,说完便整个人朝后躺去,一张脸白得不像话。
白天的时候许雁庭还千万个不情愿地住进来,可才过了几个时辰,他竟有点不放心离去。
想想还是在外间守着,本来打算等他睡着了就出去,谁知约莫过了一顿饭的功夫,里面竟传来了一声接一声痛苦的呻吟。
“怎么了!”
许雁庭一把掀开帘子,却见那人正捂着肚子正在床上翻滚,忙一把扶住他的肩头。
“肚子……肚子好痛……呃,啊!”
傅涟此刻已经没了再嘴硬的力气,下午收到噩耗的时候已经觉得身上不太好,又任性地喝了几坛子酒,发脾气摔摔打打还不小心绊了一跤,回房时肚子里已经坠痛得厉害,只是不愿在许雁庭面前示弱,见他被自己赶走才渐渐敢痛吟出声,没想到这讨厌的家伙居然就在外面。
“别,别怕,来人啊,崔立,崔立!”
许雁庭尚未成婚,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估摸着他肯定是动了胎气,月份这么大想想也很危险,忙大声喊人,一面按住他不让他胡乱挣扎伤了自己。
崔立很快带着个山羊胡子、五十来岁的大夫小跑着赶了进来。
那大夫一觑傅涟的脸色,立刻慌了阵脚,再一探脉,二话不说就打起了退堂鼓。
“不行不行,这位少君胎气大动,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公子快撩起他的裤子看看有没有见红。”
许雁庭知道他误会了他们的关系,不过这紧要的时候来来不及解说了,正要去掀他的被子,却被傅涟死死攥住了手不许他动。
那人倔强的眼睛里,竟然带有一点哀求。
许雁庭懂他的意思,身为皇子,他不愿在一干下人面前袒露身子,更何况怀孕生子,只怕本来就非他所愿,如今这般,何其难堪?
不过迟疑了片刻,他反手握住了那人颤抖着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探入了他的被褥。
感觉到那人温热的身子微微一僵,但他来不及不好意思了,因为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手心里一片濡湿。
抽回手,果然已被鲜血染红。
忙一把拉住那大夫的手腕,“你快想想办法,别干瞪眼浪费时间啊!”
那大夫被他的手劲捏得几乎骨裂,痛得直哼哼,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淌,“不瞒大爷的话,流了这么多血我等庸医早就束手无策,孩子在肚子里还活不活都不好说,如今唯一能有办法的,全京城只有一人。”
“邵明远。”
傅涟艰难地一字一顿接了下去,那大夫慌忙点头,许雁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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