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个扣缠在手上。“你真的以为,我舍不得你是么,真的以为,我可以让你一直当傻子玩弄,让你一次又一次伤害我是么。”
东方向后躲避,直到撞击到床板,已无路可退。
扬起大手,皮带扣生生打在东方单薄的身上,闷哼一声,衬衫破裂,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菲斯特咬着牙,眸子发出嗜血的光芒,并未作罢,一下接着一下,如雨点般全数砸在东方的身上。
须臾,东方的衬衫犹如挂在身上的布条,再也找不到原本的颜色。
“为了打败我,你上蒙迪欧的床,为了徐天佑,你还能去做交易,我给你的,你全部当垃圾,就因为我以前爱你,你就一直拿我当白痴,一直已伤害我为乐是么。”嫉妒愤恨的烈火燃烧着,炽热的血液蔓延全身,菲斯特从未尝受过这般滋味,就像生生捧着一颗心,送到人眼前,等着被人切碎。
抵着是冰冷的床头板,东方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一声不吭,他眼中的残忍让他心惊,他眼中的痛苦,让他更痛苦,“菲斯特不是的,不是的”可是他该怎么说。
“你当我是瞎子,聋子?为了帮助徐天佑,你能只身跑到蒙迪欧的老巢,为了那个中国男人,你答应蒙迪欧那个臭虫的条件,你告诉我不是,当我是傻子?当我还是三年前那个差点被你害死,还傻傻的找证据,希望你是无辜的那个菲斯特。你看,连蒙迪欧都说,他不是我。”
菲斯特仿佛失了理智,全然不顾已经血肉模糊的人,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更大力,只恨不得直接打到他断气为止。
原来,他一直监视着蒙迪欧,他跟蒙迪欧所说的话,他全数听见了。东方绝望的闭上眼睛,他挽回不了么。
“挣扎啊,我叫你挣扎。”菲斯特大吼,“你挣扎,我才会更兴奋。”
那日在城堡,他一刀捅入安吉拉的腹部,他杀掉了他的孩子,可是他还是放他走了,他真的以为是他自己逃出去的么,他菲斯特不想让他逃,他插翅难飞,他放走他,是预知到来自奥尔赛因的压力,他让他逃,是怕留下他,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就如同今天一样对待他。
可是他从来都不懂他的心,离开了他,在酒吧跟徐天佑拥吻,离开了他,为了徐天佑差点丢了性命,他为了自己的新情人舍命,舍身,可是对待他,他从来都是舍得下手,三年前,一颗子弹穿进他的胸膛,他倒在血泊中,想的确是不能回去见他了,可是这个男人……
“哈哈。”菲斯特疯狂的大笑,继续着……只是抽打并不够,拿来烈酒,不断浇筑在那个已半昏迷的男人身上,你死了吧,死
了,所有都结束了。“你跟你的父亲一样,早该入土。”上一辈的恩怨,本不该牵扯到他们,可是他的父亲死前告诉过他,不要
爱上东方家的人,他会受伤,他未听从,重蹈覆辙。
东方在床上翻滚着,疼痛已到麻木,却被酒精击醒,深入骨髓的疼痛,身体支持不住,“菲斯特,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的父亲告诉他,不要爱上伊尔斯卡洛家族的人,那是万丈深渊,他也重蹈覆辙。
鞭鞭入骨,终于,东方血红的衬衣成了碎片,抽搐的卷缩在那里,身体已不受控制的痉挛。
黑色的堕落天使,黯淡的失去了光芒,一抹扭曲的黑色图案,映进了菲斯特的瞳孔,菲斯特忽的清醒,扔掉了手上的皮带,掰过那具血染的身躯。
大手抚摸着那双黑色的翅膀,那里刻着他的名字,这具身体,他曾那么珍惜,喃喃道:“小纳,你什么时候能够放过我。”
半昏迷中的东方忽的清醒,愣怔的看着此时看着比他还要痛苦百倍的男人,他不懂,那个迷一样的男子,他猜了一辈子的男人问他,什么时候能够放过他。
“要我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呢。”
“菲斯特。”叫着他的名字,虚弱的字都吐不清楚,“菲斯特,我从来都很爱你,我只爱你,爱的刻骨,爱的铭心,菲斯特,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脱离了轨道,再也绕不回去。
菲斯特笑了,笑的如暗夜中独自衰败的花朵。
“菲斯特,让你恨我,只是想让你一辈子能记住我,但如果我是你痛苦的源泉,那么杀了我吧。”如果我们之间注定只能互相伤害,如果他们之间只能从走老路,那么就快点结束吧。
“好,我们做个了断。”
一只药剂缓缓推进东方的静脉,菲斯特将一把黑色左轮手枪塞入他的手中。自己拿起了另一只。
东方不明的看着他。
“你的最强杀招,不是飞刀,而是快枪,现在你受伤,我给你机会,我用左手。”看似冷静的话语,却蕴藏着决绝的道别。
菲斯特退身,离着东方三米开外的距离。举起了手枪,“小纳,你的最后一逃,叫做永别。”
如当初恋人般的昵称,东方苦涩的一笑,这就是菲斯特,躺在床上举起手枪,对着男人的头颅。
“昔拉……”
三,二,.菲斯特做着倒数,一。
枪声同时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相貌俊美的男子,对着一个高大的背影。
“什么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家族,伊尔斯卡洛血脉传承,经久不衰。”
“那么我在你眼中是什么。”
“爱情。”
“那爱情在你生命中又算什么?”
“可有可无,有了便是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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