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华鸢闻言轻哼一声,心知这是晏存继存心说给北堂朝听的,却也不着急,只是望着自己面前的空酒杯淡淡道:殿下何必如此虚情,您不早已盛情谢过华鸢了吗。他将盛情和谢这三个字咬得很重,抬眼直视着依旧一脸玩笑的晏存继。
哈,那日送你的白珊瑚簪子也只是一件信物而已,你还喜欢吗?
殿下言重了。季华鸢捏起酒杯,又重重搁下:寄托承诺之物,方可称信物。殿下当日半强迫半耍赖迫使我将白珊瑚簪子留在身上,怎能算是信物?他说着,放在席下的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北堂朝腿上,低声道:我与王爷同有一对玉佩,彼此盟誓相守,才可说是信物。
晏存继煞有介事地噢了一声,又问:可是那日你给我看的那枚串了黑绳子的玉佩?啧啧,那么丑的玉,配上更丑的绳,怎么能当信物?我还道南怀富庶,北堂王也不给你些好东西。
季华鸢不及回答,北堂朝那边却是笑了,他站起身,仗着身高上不足半寸的优势逼视着晏存继:玉虽朴,我华鸢也不是浮华之人。王储送来的白珊瑚簪子听说药用很好,我已经研了,以备后用。
晏存继闻言双眸骤然睁大,目露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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