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破天荒地见了血,心头不禁涌上一股莫名的委屈,渐渐入了梦乡。
“庐陵到了!”
清晨的码头,晨霭漠漠,随着船老大的一声吆喝,沉睡中的船只渐渐苏醒。
凌孤月翻了个身,为免有人发现掉包的事,抬手将手帕罩住面孔,继续睡起来。
门外聒噪,到庐陵的船客拖家带口地走到甲板上。
只听木门被轻叩了三下,门外传来一道刻意被压得低沉的声音:“乐公子,后会有期。”
凌孤月揭开手帕,侧耳静听了一会,少女步履匆匆,随着人群下了船,直至消失不闻。
过了一会,又有一道脚步声走近。这道脚步刚健有力,震得地板都在与之共鸣。
凌孤月抬足将绳索勾了过来,装模作样地套在脚上,又自缚双手,面朝里躺好。
几乎是他躺下的同一时间,门锁被人打开,一名大汉托着饭菜走了进来。“吃饭了。”
大汉朝里面看了一眼,见床上的身影还在休息,便放下心来,“若是今晚还不见饭菜少,爷就亲自喂你吃下去!主人可不喜欢干瘪的女人,你不要自找苦吃。”说罢放下碗碟,转身将门锁好而去。
凌孤月竖起耳朵,听着他渐渐远去。抖了抖脚,轻松将绳子褪下。又下床在屋子里走了几圈,除了身上的衣服过于小了外,这样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毕竟到时候下了船自然有人带自己去金陵,也不用自己找路了。不过那个书中的林剑客,真的是这个做皮肉生意的林老板吗?
凌孤月活动了两三下,探头看了看桌上的饭菜,一碗白米粥,配上一碟江南小咸菜,倒也合口。他将咸菜倒入粥中,搅了搅,怡然自得地吃完了早饭。
金陵古渡,夕阳如血,吻舐着江畔的桃荫。一架轻快的马车停在金陵古渡前,车夫左等右等不见来人,百无聊赖地看着手中的马鞭。
终于,只听悠扬的号角从遥遥江面传来,车夫站在车舆上伸长了脖子,眯着眼朝远处望去。
平阔的长江,犹如巨幅山水画,将两岸青山归鸟尽收卷中,水天相接的留白,是天地间最大气的一笔,尽显苍阔。
一条木船就从这留白处缓缓驶来,似真似假,如行画中。
“来了!”车夫将缰绳拴到就近的一棵桃树上,吹响哨笛,见马儿颇通灵性地甩了甩尾巴,便放心地来到码头接人。
大船入港,一行大汉护着一位盖着盖头、身材高挑的女子挤在众人前下了船。
“怎么才回来?”车夫喉咙似乎受过创伤,发出嘶哑的声音。他看了众人一眼,又将目光落在那名女子身上,几乎是仰头看去,“这姑娘--怎么生的这般高大?”
盖头下的凌孤月只能瞧见对方穿着一双粗布灰鞋,听了他的话,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
似乎是眼前人的身份地位不低,大汉低头小声辩解道:“三爷,这姑娘家是猎户,自小挽弓射箭,当然不比寻常女子。这样的姑娘,咱们楼里也没几个,倒是别有滋味,想来应该会受欢迎……”
“行了,”被称作三爷的车夫狐疑地打量了凌孤月一眼,“快上车吧,别让楼主久等了。”
凌孤月被人扶上了马车,四周皆是密闭的帘幕,便放下心来,趁机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脖子。
车夫一边解下马嚼头,一边问起这一路的事。
大汉答道:“也没什么,路上都挺顺利的。不过途中遇到了一位神仙模样的公子哥,本来约好了一起到金陵喝酒,不过下船的时候也没见着他,估计是被挤在后头去了。”
车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顿手问道:“你们经过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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