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瞬间是愤怒的,莫竹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却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只感觉到自己哪个地方做错了。他默默地起身,跪在赵承面前,说:“对不起。”
赵承一瞬间哑口无言。
跪是他教莫竹跪的,在莫竹还在上学的时候。只要哪一天莫竹和人有了过分的肢体接触,或者多对别人笑了两下,晚上回来必然会遇上阴沉的赵承,叫他跪着认错。
退学以后莫竹从没惹恼过赵承,是而也没遇上要下跪的时候,赵承便天真地认为他们两个是自主恋爱,而不是强迫了。
……现在莫竹这一跪,无疑是将他心里美好的幻想硬生生地砸碎,碾压,化成了随风而逝的粉末。
----罪有应得。赵承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词。
他花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见喜怒地开口:“起来。”
莫竹抬头,有些害怕地盯着赵承,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
赵承看着眼前唯唯诺诺的莫竹,一时只觉无力。
他脱力般地问:“莫竹,你想回”
莫竹难以置信地抬头望他,随后展开一个和善的笑,“不用了,现在这样也很好的。”
----再回去上学有什么用,只要赵承在他生命里多存在一天,他便多一天没有宁日。
随后两人的关系便陷入这样的怪圈。
索取与被索取。
羞辱与被羞辱。
装蒜和做戏。
习惯了以后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
莫竹愣了一下,才微微笑,柔和的对着镜头,开口:“不是现在的我承先生现在是嫌弃我老了?”
赵承低笑出声,一瞬间回了神,顺坡下驴道:“看我在说些什么胡话。你怎么会老,明明还年轻,还能被我cao好久。”
莫竹笑。
赵承看着他这样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默默叹气,问:“跟了我多久了?”
莫竹偏头思考了一下,“四五年吧,记不太清了。”
“有句话叫做七年之痒,不知不觉我们两个都磨了这句话的一大半了,不知到了七年的那个时节点,我会不会厌了你。”
莫竹对这样深夜的心血来潮并不如何在意,抖着肩闷声笑了出来,“先生未免太无情了些,莫竹可是要记先生一辈子的。”
“念我好还是记恨我?”
莫竹一下子哑了口。
赵承无奈的笑了笑,“算了,恨也算了。都说没有爱哪来的恨,也许你心里喜欢我,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呢?”
莫竹一下子没控制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恨就是恨,哪来的这么幼稚的理论宽慰人心。
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顺势将笑扩大了些,“先生说些什么呢?我自然是喜欢先生的。”
赵承有点痴迷地看着他,晃晃脑袋,眼神往上瞥了一眼,似是在看时间,随后他直视着莫竹,苦笑,言语间有些失落,“你还这么年轻,我都已经三十了,也没几年时间和你耗神耗力地对峙了…”
莫竹眉头跳了跳,默默想了想,终于记起赵承的生日似乎就在这几天。
他不走心地祝福道:“先生生日快乐,三十岁正当壮年,莫竹还等着让你cao一辈子呢。”
赵承失笑,说:“晚了,已经过了。不过祝福我倒是收下了,不早了,睡吧。”
“承先生晚安。”
“晚安。”
中断视频连接以后,莫竹随意地扫了眼时间,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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