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说了。
他一说完,大家又都不说话了。季妈妈终于停止了哭泣,三个男人开始比着赛一般地狠命抽烟。最后季爸爸把烟屁狠狠往烟灰缸儿里一戳,“这个办法现在行不通,不到最后关头不能用。”
“为什么?!”于子予跟季风的妈妈一起问。
“这不明摆着的吗?要是这样可行,小风一开始就会把那名单的事告诉强子,还用得着我们在这儿绞尽脑汁想办法找什么朋友筹什么钱啊?!”
林强点点头,“嗯,季叔说得对,眼下这个当口儿上,绝不能随便瞎打什么电话。风哥手里有什么人的把柄他们自己知道,他出事儿了的消息一传出去不用咱们吱声儿,他们自己就会先有动作。想借那些人的力不能来硬的,想让风哥尽快出来还是咱们先自己想办法,哪些人私下里想怎么弄咱们不用管,我勤找人打听着有什么动静儿就行。要不然,这电话一打,现在倒是能很快把事情解决了,可风哥出来之后呢?还用不用混了?公司还开不开了?搞不好北京都呆不下去了。”
“这都什么火候儿了,还想什么公司能不能在北京呆下去的?!”季风的妈妈急了,说着话又要哭,“儿子是我生的,你们不急我急!盈盈不是都说了,万一小风在里面想不开怎么办?万一有人想害他怎么办?再说了,他既然把那个什么名单放到小于那儿了,那肯定就是想等着咱们发现了好赶紧救他出来呢!”
“就是啊!他既然把文件夹存我那儿了,那总有什么用意吧?”于子予倒不信季风能轻易就想不开什么的,可一听说在里面可能会有人害他也更担心了,这几年这种事儿还少吗?
“你们两个……”季风的爸爸也急了,他一手掐腰一手指指自己的老婆和于子予,“再加上个秋盈盈,根本就是妇人之见!”
说完“妇人之见”他又觉得用词有些不当,停一下看了于子予一眼,“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个比喻。”
本来挺严肃的气氛,结果他这么一解释,林强在旁边差点儿没笑出声儿来,抬手挡到嘴前咳了一声忍住笑,他开始解答季妈妈和于子予的疑虑,“咳──是这样的。风哥把名单存到子予那儿有三个原因:第一,只要有那个在手里,他在里面就是安全的,没人敢动他。第二,他这也是为出来之后的事做打算。将来要是出来了,公司还想继续开下去的话,那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手里都必须得捏着这么个名单和账目才行,这样他才提前把那些东西放到了一个他觉得最安全的地方。第三,我猜这是风哥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路,是给咱们一旦捞不出他来做的准备。他之所以谁也没告诉,大概就是怕咱们一时冲动坏了事。因为他要想跟外面联系就得等到宣判之后,所以他一定是想到时候如果是判了死刑或者无期,他见到咱们再提那名单也不迟。”
“但是不管怎么说,盈盈姐打这个电话和子予这么快就找了名单还是有用的。最起码这说明风哥给自己留了后路,他绝对不会轻生。而咱们也可以稍微松口气,尽量吃好睡好,有了精神才能想办法不是吗?”
“你们看看!”季风爸爸一激动走到林强身旁用力在他背上拍了两把,“这才是临危不乱做大事的人的想法,难怪小风回家总说有了什么事要先找晓虎和强子。”
季风的妈妈听林强这么一说顿时安心了一些,一想于子予这为了自己的儿子忙三火四地跑来帮着想办法还被自己老公损成是“妇人之见”便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一时也顾不上多想于子予跟季风到底是什么关系了,一拍沙发她瞪了季爸爸一眼,“你这叫什么话?我们这不是着急吗?你这会儿又临危不乱了?小于来通风报信儿之前我看你早急得六神无主了!”
这又“我们”又“通风报信儿”的,于子予听得好生纠结,索性一屁股坐到琴凳上决定先不插嘴了。
季风爸爸想回嘴,可张了张口又寻思现在不是打嘴仗的时候,一转脸儿他拉着林强坐到了沙发上,“不跟老娘们儿一般见识。来,咱俩继续之前的话题,你说帐户都被冻结了缺钱是吧?那把我们老家的房子卖了吧。那房子太大,本来也不适合我们老两口儿住。买的时候我就说不要那么大的,可小风非要挑小区里最大的户型儿,正好儿,这回把它卖了应该能弄出不少钱来。”
林强摇摇头,“不行啊,季叔。现在我这‘雇员’的房子都动不了了,就更别说您是风哥的直系亲属了。”
“啊?已经查得这么严了吗?”
“那是,我最近想在自己帐户上取钱一天都不敢超过三万,只能在提款机上两千两千地取,还不敢天天去。昨天我拿着两张卡在提款机上取了六万块钱,差点儿没被排在后面的人骂死。”
“那怎么办啊?要不……找典当行吧,把我家的车和首饰什么的都当了。”
“恐怕也只能这样了,那还得找关系远点而得朋友出面。而且汽车这种有实名登记的恐怕也玄,实在不行就只能吃些亏找黑市当偷来黑车卖了。”
“行,那我回去再找亲戚朋友什么的……”
“季叔,强哥……”于子予小心翼翼地打断了他们。
季风爸爸和林强一起转头看他,“怎么了?”
“需要多少钱?”
林强盯着于子予没有马上回答,想了几秒才说:“你问这个干嘛?”
“也许我有办法。”
此刻于子予正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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