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马是匹良驹,只是不能负重,你要记得。”裴若源的动物缘一向很好,他与马儿亲昵的很,那马儿乖顺的低下头,任他抚摸,裴若源揉着马的鬃毛跟邝远嘱咐道。
“那是自然。”邝远满口答应。。
两人一路又聊了许多,约定不日再叙。可是冬日里的光景不经消磨,转眼就天黑了。和邝远作别,裴若源急忙赶回了卫国公府,他总隐隐觉得不妙,这次怕是要惹来一顿责骂,说来也有些理亏,不过却也在心中安慰,封秋白未必会把如此小事上心,更何况走之前邝远也算有了交代。只是踏进屋门之后,裴若源就觉得自己可能想得过于简单了,封秋白那张玉雕似的面容,明明比平日里更显得冷淡疏离,却总让裴若源觉得下面隐藏着岩浆烈火一般。
☆、赌约
“回来了?”
封秋白地声音平平淡淡,察觉不出一丝异样,可是裴若元却还是觉得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就像是他爹准备抽他前惯有的平静一样。
“嗯。”裴若源小声的应了句。
“怎么不说话,平日里不挺能说的?”
封丘白的尾音稍稍挑起,竟带出几分笑意。
裴若源立马就炸了毛,他去看可封秋白却仍旧端肃这一张脸,他甚至觉得刚才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封秋白轻轻的哼了一声,轻蔑之意满载,他似是自嘲一般道,“算了,原是我期许太高……”
封秋白一向不会如此尖锐,只是最近裴若源有些的得意懈怠,他原本就想要敲打他,今次正好是个由头。只是他这说法却好巧不巧的刺在了裴若源的旧伤之上,让裴若源不禁想起那次封秋白说过的话。上次那件事他就有些委屈,总觉得是不是太子真的认为自己是个不堪大用的,他的确有些懒散,可是近来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封秋白就是看不到。说不出是委屈还是失望,裴若源红着眼眶破罐子破摔道,“是啊,我就是这样的混账性子,你要是看不惯就去换别人啊,那死鱼不早就等着呢吗?”
“怎么,我教训你难道有错吗?安平郡主把你交托于我,可不是让我看小孩的,你来这里做什么的,你忘了吗?冥顽不灵!”封秋白没想到裴若源竟然和他闹了起来,于是恢复了两人之前的吵架模式,一开口就没有好话。
裴若源听了越发的憋屈,可是封秋白又没说错,只是他语气太重,让裴若源心里窝火,于是激动地回嘴道,“我虽然逃了功课,是我不对,可封秋白你如此说我也太过分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读书出色可不是不会骑马吗?你若三日内骑的马儿,我自会好好习字读书。”
“好,一言为定!”封秋白也被激起了火气,一口答应下来。
封秋白答应的干脆,反倒是让裴若源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封秋白身子不好受不了马上颠簸人尽皆知,明明是自己做得不对,他只是口不择言才说出了那些话,仔细想来,他这不是强人所难是什么。裴若源张口结舌,可是说出口的话如同泼出去得水,就算他想收可是怎么收的回来。
“裴少爷你怎么能这样……”福松忍不住出口埋怨,他虽然和裴若源相处得极好,可是他是封秋白的人,又加上本身就是极为护主的,自然看不惯裴若源挑衅忍不住出口道。
“福松!”
封秋白一声厉喝,福松立马住了口。封秋白一语不发的看着他,脸色是难得一见的严厉,福松自知言语有失,低头朝裴若源认错道,“奴才不敬,还请裴公子责罚。”
“我……”裴若源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封秋白截了话头。
“去院子里站上两个时辰,外面比屋子里冷,正好让你醒醒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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