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和他们没关系了,都说嫁出去的师兄泼出去的水嘛,谁知道现在还得看着他碍眼。导师让他照顾陆池,是让他看着陆池好好休息尽快恢复健康。他倒好,拉着陆池在湖边捧着本会议论文集聊学术,一讲就是一下午,也不想想陆池感冒了好几个星期身体虚弱,有没有精力陪他耗。再说湖边风大,又是情侣扎堆谈感情的地方,他李辰明都替情侣们暴躁。
王名巍若有所感地回过头,对站在他俩身后不远处目光哀怨的李辰明礼貌地点点头:“早上的讨论结束了?等会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饭?”因为两人之间有段距离,他的音量有点大,附近好几对被打扰的情侣不满地瞪着他和李辰明。
李辰明被瞪得浑身发毛,尴尬道:“还没结束,我帮老师复印几份材料。”说完就匆匆走了,也没和陆池打声招呼。
王名巍温柔道:“你和李辰明吵架了?”
陆池:“……”连师兄都看出李辰明和他关系不对,可见李辰明排斥他真不是自己敏感多心了。
王名巍的声音温柔得能拧出水:“是李辰明在和你赌气?你俩不是一直好得睡一张床?”
陆池郁闷道:“一般都是说好得穿一条裤子吧,师兄你别乱改词,也别拿我八卦。”
师兄毅然否认:“我是在关心你。”顺便听点八卦。
“……师兄你每次想打听八卦时就是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语气,否定也没有用,我听得出来。”陆池无力道,最近和李辰明的冷战让他心情差得很,又无从和别人诉苦。
“既然你这么误解我,”王名巍熟练地摆出辅导员和迷途小青年谈心的架势,“那我就勉强背会黑锅,听你倒倒苦水吧。快点说别磨蹭,再半个多小时食堂就开饭了。”
陆池只得隐去自己对李辰明的别样心思,尽量客观又无辜地把感冒那天的事情大致说了。
王名巍怀疑地看着他:“就这?你一觉醒来,他就变了个人似的对你不理不睬?”
陆池点头。
王名巍却不相信,疑道:“你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李辰明那家伙虽然性格古怪不合群,但对你还是挺不错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和你赌气?老实说,是不是你做啥事情惹毛他了?”
什么脾气古怪不合群,不就是和师兄你话不投机半句多嘛。陆池嘴角抽搐,心底话脱口而出:“鬼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我被感冒病毒控制了,昏睡中把他强啦?要不他干嘛过后看我和仇人一样!”话说出口,他心底一片冰凉,恨不得把舌头和混账话一起塞回肚子去。直男和舍友吵架完会说强上对方这一类泄愤的话吗?陆池外表强作镇定,心里却发虚地想师兄一定能看出自己有问题,他那么聪明,肯定能察觉到自己是个gay。
短短几秒钟的间隔,陆池简直是度秒如年,出了一背的白毛汗。
王名巍瞥了他一眼,嘲道:“要是你强了他,还能全须全尾地来这和我聊天?小孩子家不学好,别乱扯。”
陆池松了口气,跟着师兄草草吃过午饭,心神不宁地一个人在x大外的学生街逛了一下午,来来回回走了七八趟。
他不想回招待所休息,省得撞上李辰明徒生尴尬。刚刚口误说出的真心话把他那点儿乱七八糟的心思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让他难堪得很。对一个人产生好感,喜欢他,自然而然也会有ròu_yù上的渴望。然而同性恋毕竟不是主流的性取向,还有不少人有误解,连他自己也觉得对李辰明的渴望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禁忌。可是爱一个人,想和他上床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连自己也不能接受自己?
陆池想得头晕脑胀,对着路边的杂粮饼摊眼眶泛红。老板动作熟练地摊了个香喷喷热乎乎的饼,轻拍他的肩膀,递到他面前。
陆池中午只吃了几口午饭,走了大半天,也消化得差不多了。他感激地接过热饼,站在摊前狼吞虎咽。
等他吃完饼,老板面无表情道:“正宗山东杂粮饼,两块五一个,谢谢惠顾。”
陆池面红耳赤地从裤兜里找出皱巴巴的两块五毛钱,递给老板。方才接过饼的那一刹那,不知脑子接错了哪条神经,竟觉得老板是在安慰他。表错情的尴尬让他脆弱的玻璃心又是一阵纠结,眼眶继续泛红。
“年纪轻轻苦着张脸像什么样子,”老板收好钱,随口道,“填饱肚子,打起精神,天底下哪有迈不过去的坎?”
也许是热饼的香味让人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也许只是因为填饱了肚子,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一些,陆池挠挠头,局促地对老板道了声谢,放弃了在学生街上来回晃悠的傻x行为,回招待所找出论文静心修改起来。
谈情说爱悲春伤秋顶个鸟用,修改好论文发表到核心期刊上骗点稿费才是正事。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李辰明才带着浑身酒气回到房间。此时房里只留了床头灯开着,光线昏暗,电视里正播着新闻。陆池躺在单人床上,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李辰明毛躁地扒掉衣服,只穿着衬衣和内裤,蹑手蹑脚地从行李箱中取出换洗衣物,又摸到床头柜边拿杯子喝水。陆池被他臭烘烘的酒气熏得难受,越发不想和他搭话,只拿眼角余光斜瞥。
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正打在李辰明的小腹和黑色三角裤上,耻毛从下腹延伸入学生街十块钱三条的棉质内裤里。陆池咽了口水,仍旧垂着眼皮,心底却无法抑制地幻想着李辰明顺从地双脚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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