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要吃正常的食物!你明天给我下厨房!”
“不想。”
“你最近不是对做饭很感兴趣的嘛?”
“没这回事。”
张跃岸怒道,“那小唯在厨房里忙的时候,你老跟进去做什麽?”
徐曜文嘴角勾起一个邪笑,“我感兴趣的又不是做饭。”
“小唯,我好想你。”张跃岸哭着回房了。
张跃岸没过几天也收拾行李走人了。他家就在邻市,坐个几小时的动车就到了。
徐曜文一个人呆在房子里,说不出的冷清。
韩唯在那边挺忙,天天走亲戚访旧友的,晚上说是要陪爸爸下棋,完了还要把在同事家打麻将的妈妈接回家。
几天一个电话,而且说不到几句已经晚了,韩唯就在那边一个劲地赶他去睡觉。
“不睡。”连日来被赶了n遍,也遵从了n遍,今天有点不想这麽快就结束通话。
“不睡也行,我挂了。”
“你敢……”
他一威胁韩唯就服软了,“晚睡对身体有害,皮肤也会变差,坏处太多了,去睡觉。”
“想你想得睡不着。”
“……”
“说点好听的,哄我高兴了我就睡。”
实在是缠得无奈了,韩唯只好耐心地,“你想听什麽?”
…………
耍了一通无赖,韩唯终於濒临抓狂地,因深夜怕吵到家人而控制了音量对着电话小声吼道,“徐曜文,你到底想怎麽样?!”
徐曜文这才愉悦地笑着,“宝贝我去睡了,晚安。”
到了春节期间,直至之後的几天里,韩唯似乎忙得更夸张了,很晚了打电话过去,声音听起来像是没什麽精神。
徐曜文也就不忍心再打扰他,电话干脆不打了,连短信都尽量少发。
这段时间该是家人共聚的时刻。不管是离家不远,还是漂泊他乡的游子,都借着这传统的节日,享受着亲人团圆的喜悦。
大过年的,外面越是喧嚣热闹,烟火连天,徐曜文越是不想去感受这样的氛围。亲人就在本地,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就能到家,他却在这样热闹的时刻,独自一个人,守着一间空房。
徐尹宇也不暗示着让他回家了,只问他还缺不缺什麽,有什麽需要只管说。
徐曜文仍是客气着说不用,挂了电话後倒是苦笑了一下:我需要的你恐怕给不了──你能让你儿媳妇早点回来麽?
之前几年都是这麽过来的,今年觉得格外难熬,那种入了骨的孤独正一点点地蔓延全身。
很想他。
就像之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每逢长假必然是不分白昼的日子。徐曜文饿了就吃,无聊了就打会儿游戏,看点电影,听听cd,困了就睡,这种日子倒也过得挺快。
只是偶尔会捏着手机,心里忍不住要失落一阵:果然还是没有主动的自觉啊,他这麽多天配合地不去骚扰,韩唯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连张跃岸都知道要给他来个慰问电话,对他的独守空房表示遗憾。虽然同情的成分极少,落井下石居多。
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窝在沙发上看片子,看不到一半开始发困,徐曜文打了个哈欠,从善如流地眼睛一闭,倒在沙发上睡过去。
从纷繁的梦境中醒过来,徐曜文乏力地睁开眼,静静躺了一会儿,稍微动了一下身,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茶几,整个人顿时惊得从沙发上弹坐起来。
上面的茶具摆放整齐,而留有食物残渣的外卖盒子不知所踪。
徐曜文心脏一阵狂跳,他定了定神,叫了一声,“韩唯?”
没有应答。
徐曜文从沙发上走开,在各处转了转,发现阳台上晒着衣服,卧房里他随手一丢的东西也被归位。连忙去拉开衣柜,回归的衣物赫然映入眼帘的瞬间,脸上的笑也大大地绽开。
作家的话:
☆、(9鲜币)第三十七章
“田螺先生,你跑哪儿去了?”
超市里人声嘈杂,透过听筒传来的调侃尽管不十分清晰,韩唯依然能想像得到,此时他嘴边挂着什麽样的笑。
“在超市。你这些天怎麽过的?冰箱里什麽都没有……”
对方显然不关心冰箱的问题,“回来了怎麽不叫醒我?”
韩唯想起自己打开房门,一下子看到的那张缩在沙发里睡得酣畅的脸。跑过去捏一下,他立刻一脸不快地挥开,转过去继续沈醉在梦乡里。
“你睡得像头猪一样……想吃什麽?买回来给你做。”
“别买了,马上回来。”
“嗯,你再睡一会儿,我回来了叫你。”
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站到门口,韩唯艰难地腾出手,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一圈,没等他开始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人紧跟着被拽进去抱住,接着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他被吻得猝不及防,根本反应不过来,手里的东西在门口掉了一地。
接着连把东西捡起来的机会都没有,又被拖到沙发上压着又摸又啃,刚开始还能脸红心跳地承受着过分的热情,徐曜文压在某个部分的力道加重,韩唯突然“啊”了一声。
“怎麽了?”徐曜文把头抬起来,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受疼表情和不自觉弯起的左边小腿,立刻坐了起来,作势要掀白色休闲裤的裤脚。
韩唯忙压着他的手制止,“没大事,就摔了一下,不严重。”
徐曜文瞪了他一眼,他才悻悻地松开了手。
膝盖骨上有淤青,看起来淡了很多,但还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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