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打量了白蒙一翻,把纸上的要求又像模像样地念了一遍,看白蒙一一点了头,大手一挥,豪爽地说:“录用了。”
看这人的二缺样,白蒙相当笃定他跟路子齐肯定是同一个血统的,而且都是缺心眼。
“跟上跟上。”路子轩顺了顺自己脑袋上的毛,招呼白蒙进了里间。
路子齐正在里头弯腰整理食材,背对着他们。
路子轩扯着嗓子冲他吼了声:“哥,找到服务员了。”又对白蒙说:“有什么事问他。”
白蒙点点头,目送路子轩出了门,站在原地没动,等路子齐回过身。
“你穿多大的衣服?”路子齐并没有转过来看他,直接垫脚趴到衣柜上翻上了衣服。
“xxl。”
这声音是何等地熟悉,路子齐瞬间从头僵到脚,扑在衣柜上装了半天尸体,做足了思想建设才收回手,转身看向后面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路子齐不太敢和他对视,低着头弱弱地问,一副出逃小媳妇被老公抓了的样子。
“来工作。”白蒙脸色不变地乱忽悠人。
路子齐虽然有点呆,反应又迟钝,但这种话还是不会信的,白蒙来这里摆明了是来找他的嘛,他这么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没事干嘛跑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工作。
可他一直都习惯顺着白蒙的话讲,也没想着要去戳破,只微微点点头,继续翻衣服。
服务员这工作也不用怎么交代,毕竟端端盘子、记记菜单是谁都会的事,把工作服往身上一套,就可以上岗了。
白蒙向来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撑得起来,即使是这么普普通工的工作服,也能让他穿出高档服装的气质,搞得路子齐不停地在后面偷瞄他。
因为这突然多出来的帅哥服务员,餐厅的生意突然就好了起来,不停有女孩子推门进来,点一杯咖啡,嘻嘻哈哈地嬉闹着待一下午。
白蒙嫌她们太吵,脸色不太好看,却碍于曾今对路子齐许诺过要改变的事,硬是压着脾气,尽心尽职地做他的工作,半天下来,耳朵里全是嗡嗡声。
晚上9点,临近下班的时候,大厨来前台跟路子齐汇报需要善后的工作,却没认出人来,扯着路子轩就开始讲。
白蒙指指正在摆凳子的人,面无表情地说:“那个是路子齐,这个……”说到另一个的名字卡壳了,半路刹住了话语,看向路子齐,“他叫什么?”
路子轩对于这明显的区别对待很是不爽,脚往前虎虎地一跨,以自认为气场最强大的姿势跟他理论:“哎,你怎么只认我哥不认我啊!?”
白蒙懒得理他,头也不回地去里间换衣服。
路子齐满头黑线地拦下打算跟去里间继续和他算账的幼稚鬼路子轩,简单听大厨说了几句,把他们两都打发回家,自己留下来善后。
白蒙出来的时候,路子齐已经关了灯,只留下一盏门廊灯,正站在门口等他。男人脚下一停,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搭上话,有些犹豫地没有上前。
路子齐听到了声音,望向隐在暗处的白蒙,扯着嘴角笑了笑,“你有住的地方吗?”
“嗯。”白蒙淡淡地应了声,慢慢走到灯光下,静静地看着他。
他们两已经有好多天没这么面对面地看着对方了,难免都有些感慨,也带着那么一丝萦绕不去的尴尬。
可也是在这时,白蒙才发现他心里的思念原来比他以为的还要来得多,想和他说说话,也想抱抱他。
路子齐侧了侧身,“那,你先出来吧,我来关门。”
白蒙会意,往他这边走了过来。
男人的脚步不疾不徐,仿佛踩在了路子齐心上一样,把他所有的思绪全挤到了角落里,满脑子全是白蒙的样子。
钥匙就插在门上,白蒙帮他把门关了,把钥匙递到他跟前。
路子齐伸手来接。
白蒙看了眼他的手,抿抿嘴,“戒指呢?”
“啊?”路子齐一下没跟上剧情,愣愣地抬手看了看,反应了一下才从衣服里扯出一根链子,糯糯地说:“我怕干活的时候弄掉,就找根链子套到了脖子上。”
白蒙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环抱住路子齐,“我想你了。”
“嗯。”路子齐的脸上有点红,闷闷地应了声,往后退了一步,顿了顿,又连着退了好几步,“我先回去了。”
白蒙没说话,也没动,站在原地看着路子齐慢慢走远。
路子齐走得磨磨蹭蹭的,拖沓出几米远,还是停住了,转过身,问:“你住在哪?”
“旅馆。”
“不然,不然你别住那了,我家有空房间。”路子齐问得犹豫又急切,怕自己说了会后悔,也怕白蒙拒绝,心里别提有多矛盾了,紧张得手死死捏着垂在身侧。
说到底,他还是放不下他,也不忍心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这不熟悉的城市待那么久。
☆、跟踪[上]
路子齐这人生来脾气好,对着别人总是笑盈盈的,找他帮忙也都有求必应。
所以很多人都乐意和他亲近,也喜欢和他做朋友。
他这人也是出了名的缺根筋,有时候笨得能让人恨不得自己面对的一头牛而不是他。
所以他把明显图谋不轨的白蒙给带回了家,典型的引狼入室。
那会路子轩刚从浴室出来,裸着身体大大方方地站在两人跟前,嘴里叼着一根黄瓜,含含糊糊地指着白蒙问:“哥,你怎么把他给带回来了?”
白蒙想抬手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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