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也该有个家了。
国庆的时候杜微放了假,带我去南边玩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我们还一直挺高兴的,结果刚放下行李,杜微就被皮夏一个电话叫走了。
我挺纳闷的,不知道这正过节呢,皮夏叫杜微干嘛。我先做好了饭,一个人吃了,剩下的放冰箱里头。杜微八点多的时候回来的,我给他把饭菜热了,问他:“皮夏叫你去干嘛啊?是不是工程上有了什么问题?”
杜微摇摇头,看了我一眼,开口道:“不是,皮夏问的,是咱们俩的事。”
我有些惊讶,因为我和杜微的事,我可都一直瞒着人呢,怎么皮夏会知道我和杜微的事呢。
“有人把咱俩的关系捅上去了。”杜微拉着我,在他身边坐下:“咱俩平时虽说保持了距离,不过有心的人不会看不出来,而且这个工程给我接了,那些没接着的都眼红着想抓我小辫子呢,这下可还真是逮着点子借题发挥了。”
我急了,问他:“那你没和皮夏承认吧?”
杜微看着我,笑了:“我和他说了,咱俩是恋人关系,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喜欢你还犯法了不成。”
他揉了揉我一头短毛:“放心吧,皮夏说上头他会给我应付着,再说我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不用怕媒体那些,这地方小,水没那么深。”
“那皮夏没说什么?他能接受?”
杜微笑了一声:“他都活了将近四十年了,什么事儿没见过啊,放心吧,没事儿。”
既然杜微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反正我整天呆在家里头做活儿,用不着和外头接触,社会爱怎样就怎样呗,我犯不着为那些事烦心。
就是那个皮球,似乎冲击力挺大的,第二天就打电话过来问我了。
“江哥,原来你和杜哥是那种关系,你骗得我好惨!”皮球在那边怨气冲天地说:“还说什么嫂子怀孩子坐月子,你这个骗子!”
我哭笑不得的,开口道:“我和杜微这种关系,就是怕你接受不了才没说呢。”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能不能接受啊,你这是把我当外人嘛!”皮球还在那边指责我,似乎还挺委屈的。我心说这小子怎么这么逗啊,我和他刚认识那会儿怎么可能就把他当自己人啊。
“行了行了,你小声点儿,你旁边没别人吧?”
“没,就我老婆在。”他还没把沈文郁娶进门,就一口一个老婆的叫了:“你放心吧,我老婆不会乱说的,她说她其实早看出来了,还劝我来着,说这种关系挺正常的,让我别激动。我也不是接受不了,我就是气你不和我说,拿我不当自己人。”
我又劝了皮球几句,哄小孩儿似的哄了哄他,他这才挂了电话。
杜微经常接触的那些建材商供应商似乎也都知道了这件事儿,大概是他对头给捅出去的。杜微再出去和他们应酬的时候,就有人带年轻的小男孩儿过去一块吃饭,给杜微介绍什么的了。
这事儿杜微也没和我说,大概是怕我烦心,是小沈给我透露的,说那建材商带去的小男孩儿追杜微追得可紧了,让我注意着点,别让杜微给人抢走了。
我心说这那个不要脸的建材商啊,都知道杜微有伴儿了还介绍什么人,脑子被门磕了怎么的。我也挺生气的,不过没当小沈的面骂人。
我况,居然还是这市里头大学的学生,读大三来着。我特意去他们学校边看了一下,认了认那个小孩的模样,又让小沈帮我留意一下,看那小男生是不是还追着杜微不放。
杜微在这事上头也挺让我郁闷的,不知道是他太拖泥带水还是怎么的,那小孩就跟赶不走的苍蝇似的,总是围着他打转。小沈又给我说了一次,我真是忍不住了,穿上衣服就去他们学校外头了。
刚好正赶上周五,周六日没课,挺多学生到外头玩的,我在校门口蹲了会儿,就看见那小孩背着个包走了出来。
这时候都十月底了,天气凉,他穿得真少,就一件衬衫,还是特别收腰显身材的那种,他个子高,身板也收,下身又穿一条紧身裤,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根竹竿。
当下我就走了过去,从后头拍了拍他,那小孩转过脑袋,我立刻就一板砖……不,是诺基亚招呼上去了。
我力气大,那小孩给我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少人看见了,都围了上来。
那小孩捂着脑袋,冲我嚷嚷:“你他妈谁啊?!干什么打人?”
我笑了笑,学生就是学生,这一下估计是把他弄懵了。我开口道:“我叫江小健。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头清楚。”
他噌地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要抓我,他抓得挺没章法,三两下就给我按住了。他还挺不服气,挣扎着大骂:“你神经病啊,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那边的同学,帮我报个警!”
我开口道:“你没招惹我,你招惹杜微了,我是杜微什么人,你自己去打听打听。你要报警也成,你自己做了什么丑事,我今儿就给你在这儿宣扬宣扬,看你往后还怎么在学校里头混。”
我这一下果然给他唬住了,学生就是这样,做了坏事就怕闹到学校那儿被开除。对学生来说,学校就是他们接触到的社会,如果被开除,那可真是有一种被熟悉的社会一脚踢开的感受。对这个我是深有体会。
我又开口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可想清楚了,我要真闹起来,不闹到你被开除不罢休。你撬墙角当小三可不是什么光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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