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事涉楼儿,王爷不放心来看一看。”付泽凯咳嗽一声打破了屋里尴尬的气氛,也顺道解释了下为什么会把王爷带到相府内院来。
自家老爷带着王爷回来了,曲氏自然不能继续上座,侧身站到一边将王爷和自家老爷让到上位,又吩咐丫鬟上茶,才对着付泽凯蹲身道:“兹事体大,妾身也拿不了主意,这才请了老爷回府。”
曲氏现在已经后悔了。她原以为付东楼就是闹一闹,请付泽凯回来也是借着宰相的威名压一压这个准王卿,没成想这小子居然咬出了自己在熏香里下毒的事儿,还把王爷给招来了。
柏钧和一进屋目光就被付东楼吸引了。早在还没决定娶付东楼的时候,京城的门阀权贵中就流传着付宰相有一个样貌极美的私生子的消息,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付东楼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年纪,身材高挑,虽比不上自己可也绝对是傲视同侪了。皮肤细腻如上好的羊脂玉,发色漆黑略有卷曲,鼻梁挺拔唇色红润,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更是夺魂摄魄。
只可惜,再美也就是个艳俗的花瓶而已,还是个胡人做的花瓶……柏钧和在对上付东楼痴迷的眼神时心底的厌恶更是达到了极点。
听到曲氏的话,付东楼才收回了心神,站起来转过身对着柏钧和与宰相爹再次跪下道:“我今日所做一切,只为安身立命。我付东楼不求什么泼天的富贵,唯一想要的就是安安稳稳地活下去,这也是我生母的遗愿。”
“这话是怎么说的,莫非在这里你就没法安身立命了?”付泽凯蹙眉。传话的小厮只说付东楼要分家,若是王爷不一起来,他还有时间先把事情来龙去脉摸摸清楚,可柏钧和跟着一块来了自己哪还有时间去问?付泽凯疑惑不满地看向曲氏,难道是这个无知妇人又干什么蠢事了?不是早就告诉过她不可慢待付东楼吗!
付东楼听到瑞王跟着一起来的时候是有一丝窃喜的。他寻思着这门亲事是王府主动求来的,那不管这求娶是王太卿的意思还是王爷的意思,王爷这会都该站在自己这边才是。直到见到柏钧和,付东楼惊艳之下还暗暗欣喜了下自己这桩包办婚姻也许没有想象的那么惨。可看柏钧和现在的眼神……这种眼神付东楼太熟悉了,家里那些兄弟姐妹在看那些贪图名利的追求者时哪个不是这样的眼神。厌恶,鄙夷,甚至是恶心……
现在,付东楼真的拿不准自己能不能继续扯着王府的大旗狐假虎威了。
“父亲一定要我说破吗?”付东楼咬着唇倔强地偏过头,一手暗示性地捏住了顾贤送的辟毒香包。
付泽凯宦海沉浮多年,最是会察言观色,也就是在柏钧和对付东楼的态度上闹了个误会,又哪能注意不到付东楼的小动作。
思及那日顾贤临走留下的话,付泽凯心下一寒,再看下面默不作声眼观鼻鼻观心的翟夕,心下又是一叹——看来这熏香下毒之事付东楼已经知道了,只是不知今日这一出到底是不是瑞王府授意的。如果是,那王太卿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
“罢了,你这孩子身子弱,大夫说要安心静养,心思太重对你有害无益。”付泽凯沉吟片刻权衡一番终于下了决心。其实早在接到圣旨的时候,付泽凯就有要分一份家产给这个私生子的心理准备了,“你既然想分家,分了也好。”
说到此处,付泽凯转而对柏钧和卖了个笑脸,“虽说王卿并非后妃,可王卿的母家也算得上是外戚了。当年王太卿殿下光风霁月,顾家亦是高风亮节,自当垂范万世,下官也有意效仿。”
柏钧和只是微微颔首。
曲氏没想到自家老爷居然这么轻易就点头同意分家了,一想到万贯家财要被一个野种分一杯羹,气得眼前发黑恨不能晕过去,倒不是多稀罕那些黄白之物,只是意难平。正琢磨着该怎么劝老爷改主意,就被付泽凯一个狠厉的眼神堵了回去。再看看低头喝茶的王爷和那边突然消停了的翟夕,曲氏也只好认亏了,谁让自己被人捏住了把柄呢。虽然曲氏也很想问问付东楼有什么证据指证她,毕竟她自认也是处理的干净了,可如今这情形,付东楼有没有证据重要吗?
这事只要捅到明面上,坐实了是曲氏所为,相府就要给个交代。证明不了是曲氏所为,王府的名声就好听不了,不然王太卿来一趟相府给未来的儿媳妇一个辟毒的香包是什么意思呢,挑拨相府的后院吗?
既然这种事除了付东楼这样不管不顾的,没人敢拿到台面上来说,那这样默契地私了是最好的结果。
付东楼也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虽然别扭,却还是给付泽凯磕了个头道:“谢父亲大恩,父亲慈爱之情儿子感念终生。”
付泽凯发迹之前父母就都不在了,他独门独户一个人挣下这一大家子的产业,才重新开宗立祠,故而付家并无宗长族老,宗长族老当家老爷全是付泽凯一个人,这分家的程序也就简化了许多。
既是已经决定分家了,付泽凯索性好人做到底,卖瑞王府一个大大的面子,给付东楼分家产就按照嫡子的份例来。
“产业分给你,也算是你嫁入王府的嫁妆,今后你要学会自己打理,不懂的就去问你母亲。”付泽凯说了句场面话,“快起来吧,你大病初愈,跪久了仔细病情反复。”
付泽凯一副慈父模样可是把付东楼恶心的不行,心道你要真是关心我,怎么还能差点让我死在你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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