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稳定之後,就恢复了工作。
趁著现在还能见人,要赶紧对医院的事务进行安排。等著妊娠二十周,也就是五个月之後,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出来工作的。起码得在家休养半年,所以必须做好未雨绸缪。
好在他们这家私立医院并不算太大,老员工又比较多,慕容刚顺利的把一些事情分解了下去。有些必须要人监督的,就一一列表跟祈安之做了个交待。反正他就在家休养,虽然是不方便见外人,但大伯有什麽事,打个电话回来问问他就清楚了。
所以祈家人并不反对他这段时间出来工作,只是规定了早上十点上班,下午四点半必须下班,中午还得抽两个小时回来吃饭休息。这样的工作量,慕容刚感觉目前还是游刃有余的。等到过几天开始放年假,他就不再去上班了。
收拾完毕,换了衣服锁门出来。医院里的同事在少数为特殊病房服务的医生护士们的极力渲染之下,都已经知道,院长近期身体不适,属於年轻时用功过度的灰色疲劳综合症,需要长期调养一阵子,都能理解,也见惯他近期的迟到早退,还不时关心一句,让他提早休养,保重身体。
走前,慕容刚特意绕道,去了下儿童病房。
“院长哥哥!”
不久前,还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彬彬,如今在加护病房里冲他顽皮的扮鬼脸。
说起来也真是幸运,那天闹事之後,城市里去到各大医院捐赠骨髓的志愿者明显增多,结果还当真有两位市民的骨髓当时就跟人匹配上了。
一个患者在海外,另一个,就是彬彬。
拿起监视窗边的话筒,慕容刚微笑著问,“今天感觉怎麽样?”
“很好!”小家夥精神得简直就象只小猴子,一刻也闲不住,“院长哥哥,我什麽时候能出院啊?”
“等你头发长得有你三根手指头那麽高的时候。”看著他头上青虚虚,刚冒出来的头发茬,慕容刚笑道。
小家夥把三指细细的手指头横到头顶上比划了半天,有些懊丧的又放下来,“院长哥哥,你知不知道,我爸爸什麽时候能来看我呀?”
曾太太在一旁插进话来,“你这孩子,怎麽天天问这个?都跟你说了几百遍了,你爸爸给劳务派遣出国了,要两年以後才能回来呢!”
那天的劫持事件发生之後,祈家人不计前嫌的给曾先生请了最好的律师,又说服了当天所有的病童家长,由医院承担所有的医疗费用,让他们放弃了民事诉告。这一番以德报怨,让法官也很是感动。
而曾先生在狱中得知这些情况,数度哽咽,认罪态度极其良好。而曾太太也出庭作证,实在是她娘家人的所作所为,也在一定程度上严重刺激了曾先生,才让一个原本老实巴交的人铤而走险,犯下大错。而在网路上,关於曾先生的犯罪动机和量刑,民众也有广泛的讨论。大多数人还是倾向於轻判,毕竟他并没有真正想危害到谁的目的,只是在绝望之下的一时冲动而已。
法官综合考虑到方方面面的情况,最後判曾先生入狱两年零八个月,以作惩戒。这样的结果,已经是预想之中最好的了。
为了孩子,所有的人都善意的隐瞒了曾先生不再出现的理由。
彬彬再一次得到相同的答案,虽然对於见不到爸爸有些遗憾,但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原来爸爸出国打工了。他是为了给我赚钱才出去的吧?妈妈,你下次打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好了,让他不要担心。院长哥哥,等我长大了,我也来当医生好不好?这样,我就再也不怕生病了!”
谁说当医生就不怕生病的?慕容刚被孩子天真无邪的话语逗笑了,“好啊!到时我在这里等著你哦,你要好好学习,要是医术不高,我可不会要你。”
“我一定会用功的!”小家夥拍著还很瘦弱的小胸脯保证,小小的心灵里埋下了一颗绿色的种子。
从医院里出来,顿时迎面就吹来一股凛冽的寒风。灰霾的天空阴沈沈的,象是要下雨了。
他们这个位於南方的都市虽然不会下雪,但每年冬天总也有那麽十几天,冷得人要穿棉袄。
慕容刚开著车汇进街道,想著一会儿回家吃什麽。这麽冷的天,要是有个火锅就完美了。炖上牛羊肉,再下点白菜豆腐萝卜什麽的。
不行了!再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现在可是胃口大开,最能吃的时候。慕容刚咽咽口水,专心开车。
农历新年就快到了,街面上已经有了不少过年的气氛。
许多店面的门口已经挂上了红红的中国结,贴起了绚丽的窗花,还有一盆盆的水仙金桔等节庆花卉,热热闹闹的摆在门前。
那个小流氓,也快回来了。
红灯间隙,慕容刚的目光落在前面那辆车後窗,一对招财进宝的娃娃的身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一只手不觉搭上已然隆起的小腹,也不知道这个回来的宝宝是男的还是女的,又或者和自己一样。
唔……慕容刚希望是个小男孩,因为男孩子做哥哥,照顾下面的弟弟妹妹会好一些。蓦地,他又觉得有些脸红,这一个还没生出来,他就开始想後头的了。要是给那只小流氓知道,不把他得瑟死才怪!
慕容刚在心里鄙夷了自己一把,随著绿灯的亮起,穿过十字路口,就拐上回碧海花园的路。
“你回来啦!”
迎出门来的是许嘉宝,小白鼠成天在家好吃懒做,长得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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